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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幾滴瓶裡的水上去。等那被單傾刻化了個洞出來,她問何蓯立:“大老爺可認得這個?”
何蓯立也變了色:“綠帆水?!這是官府禁銷之物,你如何會有!”
琉璃看了眼毓華,拍拍手道:“這就要問您寶貝女兒了。就在方才,三姑娘拿著它在梧桐院裡潑我!我如今能夠站在這裡,虧得我命大。蕊兒去把我上晌穿過的衣裳拿過來!”
這會子前院裡的人聽見訊息,也避開來客趕了過來,這裡頭就有淑華浣華。聽見她這麼說,二人上晌的疑惑頃刻就明白了。
毓華臉又白了。哭也停了。綠帆水是官禁之物。要是被官府知道,她不死也得脫層皮。就算她是尚書府的小姐——可正因為她是官家小姐,京兆尹才更加怕自己擔罪,而不敢輕饒她!
她知道琉璃不好惹,所以上次才打算在宮裡人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她。回來她也不怕她告狀,因為根本死無對症,也沒有人會相信她的信口胡說。但她沒想到她這次會這麼不要命地來報復她。這會子,由不得她不怕了。
蕊兒把衣裳拿過來,何蓯立一看衣服上好幾個指頭大的窟窿,竟跟方才被燒爛的被單窟窿一模一樣,一張臉頓時也綠得差不多了。
何蓯立也許是個偏心的父親,但他絕不是個可以偏心兒女到那種連自己都不顧的人,這官禁之物一旦被查出來,害的可不是何毓華一個人,而是他這個做官的父親首先要倒黴!這會子,他可容不下她這等胡作非為了。
“把她關起來!回頭發落!”
何三姑娘被關起來了。這回雖然傷的是九姑娘,但蘇姨娘作為當家主母,驚惶未定之餘,還是得顧著長房顏面,沉著臉在旁發話道:“今日之事,誰要是透露出去半個字,回頭便攆了他出去!”
琉璃仍然將裝綠帆水的瓶子收了起來。她太不相信何蓯立了,這東西交到他手上,形勢對她有一點不利,他就有一百個辦法讓她起不了身。
但是她不交,何蓯立卻會問:“把它給我。”
琉璃將它遠遠丟到院牆外頭,“這東西留了是禍害,我還是把它毀了的好。”
何蓯立沒有辦法,只得氣悶地回去了正院。
琉璃也在拾綴一番後回到前院,這時候守在院牆那頭的琳琅已經把小瓷瓶接住拿了回來給她。
後院裡發生的這件事,並沒有影響到前院的喜慶,耽擱了這麼一會兒,前院裡來客已經很多了。淮寧侯府的人與定北王府還有裕王府的人都已經到了,毓華正巧因為訂了親要避嫌,不出來也沒人問起。倒是淮寧侯府世子夫人在海棠院外見著紅玉餘憤未消的模樣,多看了她兩眼,但是淑華馬上把她喝斥了下去,又把這寰轉了過來。
老太爺不知什麼時候也聽到了琉璃砸了毓華院子的訊息,瞅空子把琉璃喚到無人處訓了兩句,但也只是做了做樣子,這位老太爺經過這麼多事以來,現如今對家務也不那麼糊塗了。
毓華倒是沒受什麼苦,這件事因為沒什麼疑點需要辯證推理和排除,何蓯立禁了她兩日也就將她放出來了,到底不能將未來的定北王府二奶奶犯事的訊息再擴散出去不是?只是院子被砸,添置東西也不是一兩日的事,少不得委屈她先搬到謝氏院子裡擠擠。而餘氏聽說毓華被琉璃欺負了,則在當天夜裡讓人捎話給何廷玉,讓他替妹妹出氣,但何廷玉反而把毓華說了一頓,鬧得毓華氣得又搬了出來,阮氏那裡她不肯去,只好就在原先餘氏住的耳房裡暫時落了腳。
這麼一來,長房一眾下人見了琉璃便如同軟腳貓兒似的,再也站不直了,見了面總忍不住彎腰向她請個安道個好,這興許也算得是意外收穫。
與此同時,何府三姑娘涉嫌藏匿官禁之物的事情不知怎麼居然傳了出去,出外採買的下人就聽見了好些人背地裡在議論何府長房家教不嚴,先是主母被請奪了封號,而後嫡長女又惹出這樣的事來,何蓯立這個副都御史於是也因此受到了彈駭。更是又因此以往一些不太好聽的傳聞來,比如私生女這件事。
眾人議論來議論去,忽然發現這位私藏禁物的嫡長女拿禁物害的就是這位私生女,於是輿論的天平又開始往何府九姑娘的方向傾斜了,一致認為這位何九姑娘在何府受到的乃是非人的待遇,這都是身為父親的何蓯立的失職。
聖上收到彈彈劾後便把何蓯立叫去問了話,何蓯立因此臉色沉了好多日。同時也極度影響了他對待毓華的態度。
蘇姨娘對外頭輿論感到歡欣之餘,卻也疑惑,於是問起琉璃:“這是不是你做的?”
琉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