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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琉璃不死心地,“也沒在屋裡找什麼了?”
“哪能啊?”海棠道:“她要是敢在屋裡翻什麼,我這拳頭就饒不了她!”
琉璃鬱悶地揮手讓她退了下去,抱著腦袋又頭疼起來。
究竟那鑰匙會放在哪兒呢?
初一早上,天才矇矇亮,何蓯立果然就遣了人來喚琉璃出門。屋裡丫鬟們雖然鄙視大老爺因為九姑娘受了淮寧侯府的賞識就忽然待見起她來了,到底能單獨陪老爺出門是個殊榮啊,蕊兒連忙替她梳洗打扮完畢,拎著隨身包袱陪了她出來。
何蓯立依舊騎馬,蕊兒和月桂陪琉璃坐著馬車,一路向西往京郊白馬寺去。
初一十五都是進廟朝拜的熱門日子,出了城門,雖然隔著車簾看不見外頭,但是不絕於耳的車軲轆聲卻是聽得到的。而且一路伴隨著馬車的行進,還聽到不少朝何蓯立打招呼作拱的聲音。想來今日白馬寺裡,也會很熱鬧。
行走了約摸半個時辰,馬車停在山門下。白馬寺建在半山腰上,上山有幾百級的石階。山腳下有寺廟裡備好的軟轎等侯。琉璃與何蓯立相繼上了轎。沒多會兒轎身一矮,便就到了山門。
果然人頭湧動,看裝扮。好些都是有身份的人。
何蓯立領著琉璃進了大殿,這裡頭認得他們的人就少了。拜完佛上了香,何蓯立道:“隨我到裡頭逛逛。”
不由分說,已經是穿過大殿,往裡頭走去。
琉璃快步跟上,上了十來級石階,又繞過好幾道山門,漸漸地越走越偏僻,最後到了座掛著“容華殿”牌額前。何蓯立止了步,回頭與琉璃道:“裡著住著高僧,舉止切勿大聲。”
琉璃心口驀然有些發緊,點了點頭,示意身後跟著的蕊兒與月桂停步,自己隨著何蓯立的腳步入了內。
進了這殿。迎面便見一座四五人高的釋迦牟尼大佛高立於殿中,四周佛幔飄動,香氳繚繞,甚是莊嚴的模樣。而大佛腳下襬著一張低低的佛案,一側跪坐著一僧。垂頭閉目,一下下輕擊著案上木魚。
琉璃見了這僧人十分面熟,再一看,想起來了,竟然是當年她初進府時,進府來給老太太消災祛病的永信!
何蓯立來見的人竟然是他!
“經年不見,永信大師別來無恙?”
何蓯立彎下腰,合十作揖。
永信緩緩睜開眼來,並不看他,只道:“施主既然來了,就請坐罷。”
何蓯立在他對面跪坐。琉璃朝永信無聲作了個揖,退到何蓯立身後。
永信抬眼看向她,目光裡透出兩分愕然。琉璃笑了笑,頜首道:“大師。”永信再看向何蓯立的視線裡,就不覺多了幾分凜然。“施主此番前來,可是尋貧僧有什麼事麼?”
何蓯立拱手道:“大師真是神人,在下前來,確是有一事想請教大師。二十多年前,御筆侍書徐慎曾經寫了本著名的治國方略《延禧子集》,堪稱我朝曠世之作,裡頭有篇《齊國策》,可惜後來竟然隨著徐慎的歸隱而失傳了,聽說大師當年曾讀過此篇,想請問大師還記不記得當中內容?”
永信垂目道:“貧僧已不問紅塵多年,若問當年之事,便請何施主回吧。”
琉璃聽得何蓯立說到“徐慎”二字,早已渾身起了顫慄,何蓯立為什麼會來問永信要外公寫的書?這《延禧子集》她在徐師父那裡聽過,知道這的確是本了不起的著作,據說原著上還蓋有先皇的御印,何蓯立追問墨荷圖,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可是他為什麼偏偏只要這失蹤了的《齊國策》?
再有徐師叔不是說這書當年只在王侯族中流傳過麼?為什麼永信曾經見過?永信出家前是什麼人?
琉璃這瞬間,真是一腦門子的疑問,幸好站在何蓯立身後,他看不見。
“請大師看在蜜兒的份上,還請告知!”何蓯立這時候又俯身作了個揖。
琉璃這輩子見他低聲下氣的時候可不多,於是越發覺得這本書背後有著什麼秘密。
哪知永信這時候聽得“蜜兒”二字,竟然往琉璃看了眼,又迅速地垂了目下去,可是即使這速度飛快,琉璃也捕捉到了他目光裡的驚詫與……痛苦!這和尚的眼睛裡,竟然有痛苦之色!他不是早就不問紅塵了嗎?
“十日之後,來取罷。”
永信閉上雙眼,又敲起了木魚。
何蓯立大喜:“多謝大師!”
隨即起身,拉起琉璃出了殿門。
出了容華殿,何蓯立又直接出了白馬寺,那腳步輕快,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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