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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四個字她著重地特指,琉璃明白她的意思,不讓她沾乃是因著她是嵐青先生的孫女之故。知道她全心愛護自己,自然就謹記著這話。
☆、180 有人約見
哪料郭遐說完,忽然又道:“聽說你在宮裡跟人落了是非?”
琉璃頭皮一麻,連忙站出來跪了下去,“先生恕罪,的確是跟餘家姐妹與薛家那位鄉主聊過幾句。”
郭遐哼著,自顧自往棋盤上落子,竟然也不問明細,就往課堂那頭揚了揚下巴,說道:“三個月內那課堂裡的灑掃,就交給你了。”
琉璃接下這三個月課堂灑掃,每日裡便要早早地上梧桐院來,散學後又要比別人晚走半個時辰,平白少了許多留在長房的時間。
浣華聽說她為著餘家姐妹與薛成月受到如此重罰,認為她十分委屈,自告奮勇去跟郭遐說明原委,結果也被郭遐留下來一道領罰,原因是琉璃在與他人逞意氣之爭之時,作為姐姐又是同門,竟然沒有出
面勸阻。浣華心實,竟然心甘情願地每天與琉璃一道進退。
這下弄得琉璃可怪不好意思的。
是日兩人打掃完畢,琉璃便約著她上長房小院兒來吃晚飯,特地讓大廚房加了幾個菜,熱了壺果子酒,恰巧連日下起了秋雨,兩姐妹便縮在炕上,小酌起來。
浣華以袖掩口抿了口酒,忽然就嘆起氣來:“再有三五天,四姐姐就要出嫁了,過了年,三姐姐又要出嫁,到時府裡就剩咱們四個了。想來六姐姐也不久就要訂親。到時咱們更冷清了。”
琉璃給她夾菜,說道:“年底五少奶奶也要進府來了,府上又要添人。這裡人出去了,那頭人又進來了,不是一樣麼?”
“那怎麼能一樣?”浣華認起真來,“咱們可是打小一處吃一處玩的情份,她們是後來的。當然不同。自打從宮裡回來。我瞧著你跟三姐姐之間就像隔著什麼似的,連往日那番假裝的親熱也沒有了,都是姐妹,何必如此?”
浣華但凡說起琉璃與毓華之間的關係。總要半帶埋怨地怪責她幾句。聽她這意思,倒是連她瞧出她們之間的不妥來了,琉璃往日聽過也就算數,今日卻半真半假地笑了笑,“也不怕你知道,我就算容得了她,她也容不了我。”
琉璃原以為她又要天真的反駁一句“怎麼會呢”;不想她聽後,竟然沉默下來,嘆起氣道:“我也知道你們。我這個人。有時就是一廂情願,總覺得大家在一起要和和美美地才好,可是總是到後來才發現總是事與願違。”
琉璃直覺她有心事,一想今早聽蕊兒說齊氏身邊吳嬤嬤近來往藥鋪裡跑得勤,卻又不曾喚吳隱中進來。便道:“是不是三夫人有什麼不適?”
浣華苦笑:“你也瞧出來了?”
琉璃怔住。浣華看她一眼,再苦笑道:“府裡我也就只信賴你。不瞞你,我母親如今竟一直在準備懷孩子,據我所知,已操辦了一兩年了,最近這些日子身子似乎養得很有成效,正暗地裡預備著。你說,她那樣的人,要是有了親生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將來還有我的立身之地麼?”
琉璃這一跳當真被嚇得不小。
怪不得總覺得這兩年齊氏悶在屋裡鬼鬼祟祟,成日裡總推說身子不適,卻又不曾當真診出什麼病來,原來竟是打的這個主意!如此一來,那麼當初她不選寧姨娘那兩個兒子過繼,反挑了浣華這個閨女來養,就很值得推敲了。畢竟如果她撫了寧姨娘的兒子為嫡子,那麼無論她往後生的兒子再親,最多也只能是個嫡次子,她又怎麼會甘心自己生的兒子變成次子,反而讓妾室的兒子佔了嫡長子之位呢?
可是撫的若是女兒就不同了,以她的年紀,她生兩胎的機會不多,過繼個女兒做嫡長女也不會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影響,浣華知道了這件事,自然心裡不痛快。
但是,畢竟有了齊氏給她下符水利用她趕走大廚房裡餘氏的人的事情在先,從齊氏對待這個過繼來的嫡女是什麼的態度來看,就算她生不出來,對浣華也做不到貼心貼肺。
這一層琉璃知,浣華自己也知,所以根本不用她再說什麼。在這個世界裡,出身是重要的,而地位是最重要的。每個人都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卻可以為自己的地位而奮鬥。
琉璃再見到齊氏,是在淑華出嫁的吉日上。這是自打老太太重病來府裡辦的頭一樁喜事,二房雖然是庶房,但因為淑華嫁的是宋毗的兒子,宋毗前不久又被提拔為平章政事,而親姑爺宋子玉則是未來皇長孫妃的哥哥,再加上如今何府已然與定北王府有了密切關係,有了這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