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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氣白了,可是卻還是垂著頭沒有做聲。
何蓯立垮了,孃家兄弟也都成了庶人。靠不住,她只能死命拴住祈允靖這根繩子保留住自己在王府的地位,莫姨娘肚裡的孩子十有*是保不住了。只要沒有了孩子的危脅,那她就還是會穩坐二房主母的位子。這個時候又何必再與他爭這個高低?
祈允靖哼了聲。往裡屋走去。莫姨娘見得他,呼叫的聲音更大了。但緊接著,大夫便已請了他出來,到了簾子外頭道:“姨娘跌傷時肚子正撞到硬物,肚子裡的孩子無救,小的不才,還請二爺與夫人恕罪。”
祈允靖倒吸了一口冷氣。莫姨娘在裡頭痛哭起來。梅氏也三步並作兩步過來了,說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大夫搖頭:“若有一絲營救的可能,小的也定當拼力。小的方才替姨娘檢視的時候,孩子就已經下來。”
梅氏急道:“是男是女可看得出來?”
大夫道:“是個男嬰。”
梅氏雙目睜大。忽然身子一軟,癱倒在一旁椅子上。
祈允靖緊咬著牙關,猛地一拳砸上門框。
梅氏哭著指著地上一眾人罵道:“都是你們這些奴才,連個人都看不好!都給我上外頭跪著去!不跪到明兒早上不準起來!”又指著祈允靖:“你這個不孝子,大過年的出去瞎混什麼?你要是在府。多半也出不了這事兒!如今好了,你快活了,我的孫子沒了,你倒是再賠個出來給我看看!”
假如莫姨娘這孩子生下來了,那不光是二房的長子。也是整個王府的長孫,雖然不是嫡子,怎麼著也比其餘庶子身份強些。再者大房如今子嗣還沒著落,二房先有了孩子,那在定北王面前地位就不同了。將來分傢什麼的,不也得因著這層多分幾個給二房?
梅氏的心思不難猜,可是這屋子裡還跪著這麼一大堆人呢,她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叫下人們看自己兒子的笑話,這若是傳出去不光毀了祈允靖的名聲,更是讓人疑心定北王府家風不正,要說她腦子裡裝的不是漿糊,琉璃都不信了。
祈允靖被罵得無語,何毓華倒是在旁隱隱冷笑。琉璃站起來,一面使眼色給海棠:“在哪兒找到的二爺?”海棠看見祈允靖的紅印,靈機一動說道:“二爺沒出府呢,方才也在浣花樓裡。”
琉璃點點頭,便道:“夫人說的是,二爺也真是的,就算是府裡來了戲班子,一時興起想上妝串臺,也不說跟人一聲,讓人好找。這臉上的油彩印子還有呢,怎麼就不記得擦擦才出來?這愛串角也不是什麼壞事兒,三爺也好這口,王爺也是愛聽戲的,誰要是拿這個出去說嘴,那便是二爺饒得了,王爺那裡也是饒不了的!”
祈允靖聽得她這話便伸手去摸臉上,果然摸出一手胭脂印子來,頓時心裡一虛,哪裡有聽不出來琉璃這是給他圓場來的?一想自己的親孃和媳婦兒巴不得他顏面掃地,卻只有大嫂才這麼替自己開脫,心裡一暖,頓時俯首貼耳說道:“大嫂教訓的是,都是弟弟不對。弟弟不該不聲不響就去了戲臺子後頭。”
梅氏見他在琉璃面前這麼聽話,一張臉又氣歪了,“回房去!”
旁邊婆子丫鬟趕忙上來簇擁,何毓華也跟著走到門檻,卻回頭與丫鬟道:“去熬些補身子的湯給姨娘。再給二爺準備好熱水洗臉。”又看了眼祈允靖,是存心討好他的意思了。
祈允靖沒空理會她,坐在椅子上鬱悶著。
論起來他也滿二十了,娶妻多年膝下還空虛著,好容易有了根苗,居然又意外沒了,自然是不好受的。
琉璃走到廊下,喝斥遠處的丫頭:“你們走路仔細些,院裡跪了這麼一大堆,正缺人侍侯呢,回頭跌了傷了可又上哪兒找人去?這院子裡的地兒也是,又不是七八個月大的肚子了,石階又不高,怎麼就能把孩子給摔出來?唉。”
她這看似自言自語一番話,祈允靖在內聽了個分明,心眼兒立即也提起來了,——可不是麼,這臺階總共不過三級,而且院子裡都是平整的,哪裡就能把人給摔出這麼大動靜來?而且哪來的硬物偏偏就硌傷了肚子?
祈允靖衝出門外,走到被踐汙的那片雪地旁,一看殘雪之中果然露出塊膝蓋那麼大的石頭,尖突的那一面正朝著上方。尋常若是跌下石階再被這樣石頭一頂,起碼都要傷兩根肋骨,就別提懷著孩子的孕婦了。而且今兒雪下了這麼一天,早就把石頭覆蓋,站著還真不容易看出來。
可是院子裡怎麼會有石頭呢?
蕊兒進了朝慶堂正房,見琉璃正在問劉威話,便無聲站在旁側。
琉璃問:“確實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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