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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哥兒這幾日怎麼樣?”
香英道:“今兒見著在後園子裡捉蛐蛐兒,曬黑了點,但是高了。”
梅氏道:“是不是老大家的惹到王爺哪兒了?”
香英心裡一緊,這些事她半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實在是無從答起。
梅氏嘆了口氣,也默下來。
等到亥時,定北王還是沒有回來,梅氏只得先歇了。
香英替她掩好蚊帳,又繞到隔壁去看了眼熟睡了的祈菡芝,才又躡手躡腳退出房來。
祈菡芝雖然被梅氏以親自教養的名義收在身邊,可實際上她並不擅於管教孩子,所以祈菡芝的一應大小事情,還是香英在一手照料。這孩子也可愛得緊,她看著看著,也就生出幾分真感情來,每日裡睡前,總要親自看一眼。
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生下一子半女——當然,就算她生下來,梅氏也不會讓他們有出頭之日的。有一個祈允灝已經夠了,梅氏不會容忍再有別的女人為定北王生子。作為她自己,在曾經見到梅氏如何折磨幼小的祈允灝之後,是怎麼也捨不得自己的孩子受這般苛待的。所以,她一狠心就拖成了一輩子的遺憾。
可是年紀越大,就越想有個孩子在跟前,每當她看到小嘟嚕在府裡走動,總忍不住要駐足看上好久,後來如意抱著祈菡芝找上門來時,她就終於忍不住勸動梅氏將孩子留下。
孩子留在上房,一可以體現她對二房的愛護,收攏祈允靖的心,在三房兩口子盡都倒向了長房的情況下,收攏祈允靖的心,對梅氏來說是絕對必要的。再者,有祈菡芝在旁,也可以掃去幾分寂寞。梅氏權衡之下,同意了。
是以香英這幾日很高興,似乎生活裡終於多了個盼頭似的。
她出了門,往西邊後堂自己的屋裡走去,唇角柔和地揚起。
因為至今還是通房丫頭的身份,所以,她還跟下人們同住在一個院子。當年定北王讓她侍寢的時候,她是在他的房裡侍候的。而那次數也少,那會兒梅氏才生了祈允靖,他就讓她侍候了幾回,後來梅氏出了大月子,就再沒讓她近過身了。
這麼多年過去,她依舊還是侍侯著他和她,在他們面前自稱奴婢,定北王看她與看別的人的目光沒有什麼不同,他大約也已經習慣了這樣,而她卻是早已經習慣。
她推開後堂的門,像往常一樣沿著東邊廊子走到自己的房門跟前。她屋裡竟然亮著燈,可她記得自己出門前並沒有點燈。
也許是陳嬤嬤的孫女珊兒,珊兒才八歲,是她看著長大的,時常到她房裡來討零食吃。
她溫柔地笑了笑,推開門。
看見桌旁坐著的那個人,她驀地驚了,笑容凝在腮邊,像朵印在高麗紙上的花。
“王爺!”
很快,她回了神,匍伏在地下。
定北王的神思還停留在她乍進門時溫柔的一臉笑上。盯著她頭頂看了半日,他才道:“起來吧。”
香英站起來,退到窗戶下,兩手交握著,渾然不見了先前的愉快。
印象中,他從來沒有到過她房間裡,就連這樣孤身地相處,也遙遠得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王爺,有什麼吩咐?”
她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知道他來肯定不是為了被塵封了的那些事。
“坐吧。”
定北王指著面前的五福木墩兒。
香英遲疑了下,挨著木墩兒邊緣坐下了。
定北王手扶著桌上茶杯,盯著半掩的門看了半日,說道:“夫人跟當年的廢太子,還有孝惠皇后之間,可曾私透過書信?”
香英眼前一眩,扶著桌子又站了起來。
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梅氏與孝惠皇后母子唯獨只透過一回信,就是陸詔舉事的那夜之前,她當時也只知道她送了信去宮裡,卻不知道是為什麼?而後來之所以知道內幕也是在事後梅氏被惡夢驚醒露了苗頭,她才知道的。事情都過去快兩年了,孝惠皇后與廢太子都已經死了,他為什麼又問這個?
她的臉色像刷了白漆一樣,摳住桌沿的指關節也因用力過大而成了青白色。
“奴婢,奴婢不知——”
“我書房後頭的院子,她在那裡暗中開了道門。據我所知,鑰匙只在她一個人手裡。”
不等她說完,定北王已經搶先開了口,盯著她緩緩說道。
香英的臉色更白了,他說出口的事情一定是真的,她雖然只與他有過幾個月的夫妻情分,可是她太瞭解他了,他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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