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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允灝往琉璃望來。
琉璃撇開頭,她實在不想解釋什麼,面對這樣的小姑,無論怎麼解釋,她都覺得有*份。
“你們走吧。”
祈允灝衝段文蕙與祈木蘭道。段文蕙忙說:“請灝哥哥跟我們一起吧,王爺已經回府了,是他讓我們來請灝哥哥去榮熙堂用晚飯的。”
祈允灝皺眉道:“我不去。”
“灝哥哥!”
段文蕙咬了咬唇,幽怨地望著他。但是祈允灝已經大步出去了,於是她到底沒說什麼,朝琉璃頜了頜首,而後便牽著祈木蘭退了出去。
琉璃心頭的火氣並沒有因為祈允灝的到來而消退,如果說走到今天這步她還要被人指著鼻子罵,那她的努力又有什麼意義?祈木蘭雖然年紀不大,但她卻並非無知愚蠢,她是代表著梅氏在辱罵她,讓她顧忌著她是個孩子而不好與她較真!可是梅氏的算盤打錯了,她可不是能讓她拿在手裡任憑揉捏的!
段文蕙與祈木蘭進了榮熙堂,飯菜已經擺上桌了。祈允靖兄弟與何毓華還有段婉如都已經在等著了。定北王和悅顏色問道:“怎麼就你們兩個來了?還有允灝和琉璃呢?”
“爹!”
段文蕙還未答話,祈木蘭已經哭著往定北王身前撲去了。
定北王忙把她接住,皺眉道:“你這是怎麼了?”
254 她的陰險
祈木蘭只是哭。梅氏與毓華也不由走過來,問道:“究竟怎麼了?”又看向段文蕙。
段文蕙只是不說,咬唇走到定北王夫婦跟前深施一禮,說道:“是蕙兒的錯,蕙兒不曾護好蘭兒。”別的便什麼也不肯說了,任憑毓華與段婉如如何追問,她也是隻字不說,只是蓄淚搖頭而已。
“是不是那丫頭說你什麼了?”
梅氏忽然站起來,沉下臉說道。
祈木蘭驀地止了哭,半刻後立即又哭起來,而且聲音越發大了。而段文蕙則看向定北王,神色很是幽怨。
我就知道是她!”梅氏氣沖沖道:“蘭兒都跟我提了好幾次了,說她對她無禮!她對我這個婆婆不敬也就算了,怎麼連這麼小的孩子也不放過?蘭兒到底哪裡招惹她了!”
“好了!”定北王皺眉道,“事情都還沒弄清楚,你胡說什麼?”
“王爺!”梅氏拭著眼眶,“還用得著說嗎?蕙兒蘭兒才往長房去了一趟,就哭哭涕涕地回來,灝兒當然是不會欺負妹妹的,除了是那丫頭說了蘭兒什麼,還能有什麼事?總不會還有下人敢對她不敬吧?”
定北王看著還在抹眼淚的祈木蘭,先前的好心情漸漸不見了。這女兒是他快四十歲時才得的,平日裡也疼得緊,後來又多年不在身邊,難免就縱容了些,她性子他也是知道的,而琉璃那丫頭的刁鑽蠻橫他也有數,這些事本是家務事。不管誰是誰非都可以背後再說,眼下好歹還當著段家姐妹,梅氏這麼哭鬧,令得他就有些不悅起來。萬一傳出去,說定北王府不分青紅皂白偏心女兒,怪責兒媳,將來對祈木蘭的名聲也是不利。
於是就道:“先吃飯。”
梅氏平日裡也是在定北王面前順從慣了的,也知道王爺性子暴躁,婆媳之間那點事她也不敢輕易跟他說,就怕他萬一讓人查個徹底。反而把自己那點小心眼給暴露出來。眼下好不容易段文蕙來了。而且祈木蘭還當著她的面跟王爺哭訴。她怎麼能不逮著這個機會給定北王上點眼藥?
所以哭得也就愈發悲切了,聲音不大,但是聽起來肝腸寸斷:“我知道王爺心疼大兒子,可好歹咱們也就蘭兒一個閨女。我平日裡多說她兩句都捨不得,如今反倒被別人欺負了去,難不成那兒媳婦在王爺眼裡,竟比親生女兒還要了得?”
“舅母!”段文蕙眼圈兒也紅了,“您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沒看顧好蘭兒。”
毓華哼了聲,說道:“怎麼能怪你呢?她如今是我大嫂,可也是我的妹妹,她那性子。我哪裡有不知道的?蘭兒是王爺夫人的心肝寶貝,平日裡多可人兒,也不見招誰惹誰?就她成日裡不是跟這個鬧便是跟這個鬧,如今,倒連蘭兒也不放過了。”
定北王眉頭愈皺愈緊。眼前的梅氏似乎更加偏離他對賢妻良母的印象了。
“也許是我不該來。”段文蕙幽幽說道,順勢又印了印眼眶。
梅氏忙地又安慰:“你怎麼——”
“好了!”
她話沒說完,定北王一拍桌子,吼道:“你們不吃,拉倒!”說著,已闊步走了出去。
琉璃自是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