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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去的禮也只有何府本府幾個人知道。可是事關餘氏與何毓華,她是寸土不能讓的。
於是想了想,說道:“王爺既也說了,怕我們失了身份,可見照例減等是不妥的。我們失了身份,也就是王爺與夫人*份。傳出去別人還不得說夫人偏心眼兒,把異出的嫡長子的媳婦兒孃家母親看扁了?也就是多幾個錢的事,王爺還怕空了大庫不成?至於二弟妹要怎麼想,這也不由人的事。她是次子媳,生母也早都被貶了,這個事很是不該再拿出來提。再說何府族長都替我養母補了手續,這就說是名正言順的了,王爺的擔心,在兒媳婦看來,倒不是個事兒。”
定北王被她頂得氣悶,瞪了她一眼,倒是又挑不出理兒來。
琉璃怕把他氣狠了,於是笑了笑,又道:“王爺疼愛長子長媳,這番心意我們都記在心裡。兒媳婦那裡昨兒才採買了些新鮮的河蚌肉回來,熬湯最是鮮美,回頭我讓人送一筐過來。”從祈允灝抗爭多年未果的事實證明,明裡跟定北王對著幹是沒有什麼實際好處的,而地契房契也是從他手裡搶不回來的,她只能試試懷柔政策。
定北王眉毛一豎,哼道:“你倒是會討好賣乖!”沉吟了下,倒是把面色緩了,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明兒幾時過去?”
279 王爺的謀
琉璃道:“明兒一早就得去。”
定北王道:“那我讓吳忠準備準備,過兩日再送去。”說著端起桌上茶喝了一口。
吳忠就是王府的大總管,這麼說來,他這是已答應了她的說法,按正室的份例隨禮了。琉璃正要彎腰致謝,定北王忽然想了想,放了茶又道:“你方才說何御史的正室夫人已經被貶,那就是說,何御史身邊至今都沒個有封號的命婦了?”
琉璃正不知這話什麼意思,定北王已經負手站了起來,斜眼看了她兩眼,闊步走了出去。
再仔細一回想,琉璃兩眼立時就發亮了!可不是麼?!平妻也是妻,雖然位份不如元配高,可是到底是妻不是妾,既然餘氏被貶了,何蓯立身為三品,又沒有命婦,蘇氏豈不就可以請授為誥命夫人了麼?
定北王這話,正是在提醒她想辦法為蘇氏爭取三品命婦的身份。
當然,他也不是白有這番好心的。餘府雖然表示不參與此事,任憑何府自行處理,可定北王要是真按照琉璃的說法去做,難免就讓餘懷卿在群臣面前面上難堪了。雖然定北王府位高權重,到底出走邊關這麼些年,許多關係都落下了,以後要想長久地佇立京中,還是得與各方維持一些必要的關係。
可只要蘇氏成功被擢升為誥命,那麼定北王府哪怕此次隨的禮再重,餘氏的子女以及孃家也都不能說什麼了,畢竟是命婦過世啊!而請授誥命的事情他提點了琉璃,剩下的事情當然就由她去佈署安排了。相信聖上看在祈允灝的面上,是不會吝嗇區區一個三品誥封的。
蘇姨娘受了誥封,琉璃也就成了正正經經的嫡女,定北王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就送得琉璃這麼大個人情,又使得自己片葉不沾身,不落絲毫是非,這麼一想。這老頭子還真是老謀深算!
回到房裡,祈允灝已經回來了,正在換衣裳,見得她這麼春風得意,不由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琉璃從他手裡接過衣裳鈕釦,一面扣著一面笑著道:“王爺剛才送了我一個大人情。”
祈允灝不以為然,挑起她下巴吻起來。
琉璃被吻得七葷八素。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才將她放開,放開又把她抱進懷裡,輕捏她的耳垂說道:“每天看到你就安心了。”
琉璃在他胸口畫圈,說道:“可是明兒起,我就要去何府住幾日,一直要到我孃的棺槨被送去寺裡停靈才回來,至少得有六七日不能見呢。”
祈允灝捉住她的手。“哪裡就不能見?我是女婿,當然也要去。我每日從營裡出來就過去,只是因為要上朝,不能陪你在那裡住罷了。何府裡沒幾個好人,我得去保護你。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不能讓葉同劉威離開你半步,除了八姑娘與駱側妃的妹妹,你別太讓人近身。還有,打明兒起,去弔唁的人就多了。而且官眷佔多,那些人裡——總之,你要特別留心那些人。”
琉璃聽著就笑起來,“哪裡有將軍說的這麼可怕?我才知道,原來你也是很羅嗦的。”
祈允灝捏她的鼻子。
兩個人溫存了一陣,也就出來用晚飯了。明日一早琉璃就要過府,住上這幾日,還得準備不少東西。原先本要跟他說為蘇氏請封誥命的事來。被他這一擾,倒是又把這事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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