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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看著她許久,忽然道:“你是不是從來也不喜歡我?”
喜歡?突然聽到這兩個字,琉璃抬起頭,也怔住了。片刻後她又偏過頭去,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確切的說,她不知道對祈允灝這種感覺是不是在乎,是不是喜歡。她喜歡過杜睿,那是一種像天上的雲朵、山澗的小溪以及無邊的青草坡一樣讓人看了便想閉上眼享受的感覺,像江南四月的楊柳,像外公筆下的詩篇,舒服而優美。
而與祈允灝之間,細想起來,接觸的都是與生活確切相關的事情,吃飯,穿衣,社交往來,府裡各種人情關係,他的存在也像枕頭與杯碗盤碟一樣,彷彿成了生活必備品。她可以每天見到他,而且他與她的身份都已經確定了,所以從來不會去想感情上的一些問題。
她能清楚地記得起與杜睿每次見面的情景和對話,可是與他——她真的很難有特別印象深的事情,只是感覺每次被他攬住抱著的時候,聽他時而略帶無奈、時而充滿溫情地耳畔說話時,她都會覺得舒服極了。
還有每次他替她出頭的時候,她也覺得他很威風,很讓人祟拜——她沒有祟拜過杜睿,從來覺得跟他都是平等的,像小時候鄰居家的小哥哥那樣可以親切的說話。祈允灝雄赳赳闖到梅氏屋裡給她出氣的時候,讓李行帶著銀票砸掉何蓯立院子的時候,她想起來都會不由自主地揚唇。還有他當著段文蕙的面斥責她的時候,她心裡也是愉悅的,當世上有這麼一個人這麼不客氣地替你討公道的時候,那種滿足感實實在在地讓人快樂。
更有,他搔她頭髮的時候,她小小的算計他、而被他敲爆慄的時候,還有微笑看著她在飯桌上說笑話的時候,這些不經意之間的點滴小事,都讓她覺得那就是兩個人的小家該有的平凡和樂趣,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像每次與杜睿見面那樣會心跳,可是又處處自然。
於是有時候她也覺得,興許他對她是真上過心的。
如果沒有那場爭吵,她也真的願意一直這樣與他相伴到老的,而且不懼艱難。
可他越是這樣對她,就越讓她覺得有些事他太不應該,人說夫榮妻貴,女人的名聲地位都是男人給的,他平日裡待她再好,也扛不住關鍵時候關鍵事上對她的傷害。
祈允灝看著她陷入沉默,已在不自覺中將她的手腕握得更緊。
“你從來沒有在乎過我嗎?”
他目光深深盯進她眼底,像是渴求著一個答案。
琉璃張了張嘴,又把話吞了回去。
265 配了侍衛
祈允灝久久沒有等到她的答案,不知怎麼地,後來還是出去了。
琉璃在床頭坐了半日,發呆了半日,到底沒睡著,又下地了。
而夜裡定北王回來,也差人來看她。琉璃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未曾受傷的事對他坦白,為避梅氏耳目,自己不便過去,便提筆寫了封信,寫明瞭緣由讓桔梗兒送過去。
定北王接到信立時勃然大怒,對著桔梗兒罵了一堆她欺君犯上的話,還拍桌子震碎兩隻杯子,但是到底沒把她怎麼樣,反而批了她假,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讓她好生“養傷”,直到養好了為止。
梅氏原本也是要上朝慶堂來打探究竟的,但是聽說定北王氣得把琉璃罵了個底朝天,又砸碎了幾隻杯子,便也就打消了主意,改為讓人送了些參茸燕窩什麼的過來,以示做婆婆的對兒媳的關愛。
琉璃等梅氏的人走了便把東西扔了,她可不稀罕她的東西。
她直到深夜才睡,以為祈允灝不會回來了,熄燈前他卻又一身酒氣回了來,往她臉上輕輕親了親,然後什麼也沒說,衣裳也沒脫,就這樣環著她的腰和衣睡了。
這是吵架以來他頭次睡她的床,琉璃沒推他,但是也沒理他。
翌日一早宮裡便送屏風來了,一座六開,酸枝木鏤空雕花的技藝,同樣鑲著西洋印花光玻璃。除了沒有鍾粹宮裡打碎的那座大,其餘竟是一模一樣。
琉璃對著這屏風來來去去看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把她擺在正堂裡。
皇后想了半日,最後賞了她這座屏風,自然也就是存心敲打她,告誡她的意思。如果不是她那句話扯到了後宮妃嬪頭上,安嬪能為她說話嗎?她能這麼被逼著把忠勇侯府來得罪麼?
這般擁護太子。自然也會想替太子拉攏祈允灝,得到他手上的兵權相助,要得到祈允灝相助。要麼是把他跟太子這邊連成一線,比如結親。又比如施恩,再比如拿捏他什麼把柄,可是不管什麼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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