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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宮裡是誰?
陸詔哼了聲,端茶望著窗外:“我知道你最近掉錢眼兒裡了,你不就是想訛我這頓飯錢嗎?”
琉璃每次見到陸詔,他都像是對她有些不服氣的樣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因為聽不出惡意,也就不放在心上。但是眼下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在掩飾什麼的樣子,莫非祈允灝引他來這裡,又做出這番打扮,乃是有別的事?
她偏頭去打量祈允灝,祈允灝早上出門的時候是她親自替他束的冠帶,頜下那纓繩怎麼打的結都有數的,可是現在仔細看的話,那結跟她的手法完全不同。
什麼情況下他才解開繩結重新打過?那就是繩結散了或者是他取下發冠過。一個上晌的時間,他不用午睡,又不用去野外,為什麼會取下發冠?還有,雖然說陸詔來這裡需要喬裝,可細看之下這衣裳為什麼不太合身,而且還略帶陳舊?如果他們是從慶王府出來,那他穿的就該是自己的衣服。陸詔這樣的人,哪怕是隨便一身衣裳,也不可能會做得這麼馬虎。總之,琉璃可以肯定,這衣服肯定不是陸詔的。
“你們倆剛才從哪裡來?”
她這話一出來,兩個人就都木著臉抬頭,往她看過來了。
琉璃板著臉,“你們該不會是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了吧?”
除了像妓館那樣的地方,還有什麼地方讓他們脫掉衣冠的。一個親王跟一個大將軍居然結伴去逛窯子,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陸詔一口茶撲出喉嚨,祈允灝臉色也窘得可以。
“你想到哪兒去了。”祈允灝咳嗽了聲,看了眼正盯過來的月桂海棠,別開臉說道:“我們剛才上城外辦事兒,被人跟蹤了。陸詔被太子的人盯上,我們才不得已讓李行去別的地方弄了套衣裳來給他換上,然後讓侍衛扮成他的樣子從別的方向走了。”
琉璃盯著他看了許久,又去看陸詔。陸詔抖開扇子,蹙眉道:“女人就是疑心重。”
琉璃放了心,倒是不去理會他了,一面去看祈允灝:“那你們沒事吧?怎麼會遇上太子的人?”
“我們沒事。太子的人在白馬寺行兇,我們聞訊趕過去的。”祈允灝說著,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白馬寺?”琉璃心提起來了,“太子怎麼會讓人在寺廟行兇?”本朝尚佛,在寺廟裡行兇乃大不敬的舉動,比擄殺平民罪孽還要重。太子不可能不知道這層啊!再者,為什麼偏偏是在白馬寺?
“他沒有出面。”陸詔看著她。說道:“是他暗地裡派人去的。為查三十年前被滅族的少師竇珏的後人。我們趕到的時候,寺後禪院裡已經被殺了二十多名僧人,其中還有個跛腳的老僧。這個跛腳僧人死的極慘,乃是被吊在樹上割了十多刀後死去的。”
“那他的屍體呢?!”琉璃突覺眼前一陣眩暈。緊抓住桌沿問道。她掩飾得極好,所以就算落在祈允灝眼裡,也像是隻是被驚嚇到似的。
跛腳的老僧還會有誰?當然就是忠心耿耿替外公儲存著遺物數十年的永成!他居然被太子殺死了,而且等同於凌遲處死!
“屍體我們放下來了。”祈允灝將她攬過來,握緊她的手柔聲道:“已經交給了尚存的寺中子弟,他們會處理好的。太子似乎想從這僧人口中知道什麼秘密,看起來他什麼也沒說,所以才會死得這麼慘。”
他的語氣不像是解釋,而聽起來更像是在安慰。為什麼他會安慰她呢?慌亂與痛心之中的琉璃沒有察覺這份異樣。印著滾出的眼淚坐起來,怔了片刻,說道:“那你們怎麼會去那裡?”
陸詔一直在看著她,這時候聽她問起,便別開了臉去。說道:“其實我們也是聽說了一些事而趕過去的,只是沒想到太子比我們先到。我們一直做不到像他那麼不擇手段,所以到如今也一直沒有什麼突破。”
說著他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祈允灝,最後把目光投向窗外。
琉璃定了定心神,說道:“你們到底在找什麼?”
“我們在找——”陸詔驀地回過頭來,站起身,目光又定在她身上:“聖上的病乃是因為身中陳年積毒,所以我和太子都在找一個真相,那就是給聖上下毒的那個人。誰先找到那個人,誰就有可能拿到解藥,然後救下聖上或者殺死聖上。你明白了嗎?”
琉璃睜大了眼睛,原來他們尋尋覓覓地居然是為這個!救下或殺死聖上,這對比太大了!如果陸詔拿到解藥,那救下聖上之後皇儲之位就極有可能改變,如果太子拿到解藥,則肯定不會拿出來救聖上,因為聖上拖不多久便要毒發身亡,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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