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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可是杜睿這份痴心太強大了,令他也有些吃不準。論身份,他們旗鼓相當,論地位,不相上下,論才幹,各有千秋,論對她的用情——他自認是比他還多上幾分的,至少。他如今是這樣依賴她。可以在她面前卸下所有的尊嚴都不顧。寧願讓人笑話他夫綱不振,杜睿能嗎?
當然,一個男人能夠為一個女人做到誓不娶妻,從一個生下來就註定襲著不減等的爵位的小侯爺。放棄爵位奮進到當上探花郎、而後躋身朝堂、憑本事踏上仕途的地步,當然也不容易。杜睿的心思,很容易看清楚。他種種所為,每當外頭傳他與她夫妻之間有點什麼,就有所動作,不就是想發奮爬到與他平等的位置,憑實力把琉璃奪回去嗎?可是他怎麼可能讓他得逞。殿試中選那日,聽說他往營裡跑來了,他預先就出來了。要不然。真的跟他打一架嗎?
嚴格說起來,他還真沒比他占上許多優勢。
可是縱然如此,他對杜睿又能怎樣,威脅他?暗算他?雖然他真的很想痛揍他一頓,讓他死心。不要再覷覦他的妻子,甚至想法子把他弄到偏遠地界去,可這都不是他屑以為之的,到如今為止,杜睿對琉璃一直謹守著禮儀,除了讓世人都知道他有這麼個堅韌的情敵之外,並沒有真正冒犯過他身為男人的尊嚴,侍衛們說的很清楚,方才情況確實驚險,只怕不是這樣,他還是不會出面與她相見的。如此他就是想抓他的把柄對付他,也抓不到。
所以,這樣無懈可擊的情敵,讓他無處下嘴,也更讓他恨得牙癢癢。而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也才是真正使人煎熬難忍的。
馬車忽然輕顛了一下,他下意識將她攬進懷裡。
琉璃因此回了神,看向窗外:“到了嗎?”
他嗯了聲,“到了。”
馬車在坡下停住,上坡的路不太平整,他將她抱下車,然後一路抱回房去。
蕊兒見得他們回來,連忙讓春香打扇,自己給琉璃上了碗溫好的墨魚蓮子,給祈允灝上了碗涼透的百合湯。
等琉璃把湯喝完,祈允灝說道:“住這裡到底不如城裡方便,請太醫都不及時。府裡我都差不多安排好了,隨時可以回去住。你看你幾時可以回府?你別擔心,回去後你若還想來這裡住,我再抽空陪你過來住兩日便是。”
這裡到底不如王府守衛森嚴啊。上晌問過醫正,醫正說眼下快四個月了,胎位穩了,不如頭三個月那麼易驚動,莊子裡寬敞又空爽,所以住住倒無妨。原本他也是想由著她性子再住住的,可是杜睿已經見過她,那就不成了。萬一那小子一個沒忍住,跑這裡來撬他的牆角就不是不妙之極麼?
這裡正揣著他的小心思,哪知琉璃卻也嘆道:“你說的是,我也是該回去了。皇后方才說了,明兒個就會送個人到府裡來幫我協理家務,順便幫著侍侯你。我要是再呆在這裡,只怕牆角都要被人撬了!”說著睨了他一眼,牙齒咬起來。
他聽她這麼說,心底下竟是歡喜起來。也沒去深究琉璃話裡意思,不欲讓她看出什麼,因而面上仍然一派正經,如往常那副大將軍的模樣,慢吞吞道:“很是。你在府裡,很多事情就讓人沒空子可鑽了。只不知皇后要派誰來?”
琉璃捧著湯碗白眼看他:“還能有誰?段文蕙唄!你都忘了我幹嘛出來的了?”
祈允灝這回才是真的聽進去了。
皇后既然明日把人送到府來,那就是說琉璃必然要在場的了。當然,皇后自然也料到她這一回府就不會再輕易出府,於是琉璃也就索性將東西全都收拾好,再讓人回城另派了輛馬車過來,預備好明兒一早回府去。
其實原本可以不回東郊,直拉就回府去,可是事出突然,到底還有些事要當面交代賴五與馮春兒,所以不能貪便利。
祈允灝夜裡就留在這兒了,晚飯後聽見外頭蛙鳴,見著李行他們出去釣蛙,居然興起也一道去了。到半夜回來,居然收穫頗豐,幾個人釣了足有小半麻袋,算算怕有一二十斤,明日足可以帶回去讓謝二家的做幾日好下酒菜。
馮春兒見他們興致高,當場就宰了半盆蛙,生了大火,下了足油,抓了把朝天椒和兩把蒜子加幾片八角桂皮丟下油鍋,再將蛙肉滋滋地爆了,炒成麻辣鮮香的一大鍋端上來,看著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然後賴五又抱來一罈酒,熱了幾個饅頭,祈允灝指著他倆坐下,與他們一道宵夜了。
琉璃也披著衣坐在一旁,看他們吃的香,自己卻是不吃的。見過活的之後她就怪不忍心。但這些侍衛們不同,長年呆在邊關那地方,輕易吃不到新鮮肉菜,聽祈允灝說,軍餉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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