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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這副墨荷圖她看了已經有不下百遍了,至今一無所獲。可她又堅信這畫裡頭是有蹊蹺的,說不定跟那篇齊國策隱藏的秘密正是有著異曲同工之處。於是她又一次從頂上的荷花苞一點點地往下察看,可是一直看到底部,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她鬱悶地將書放在案上,站起來,想走到窗邊吹吹風,理理思緒,衣袖卻不經意沾到了書本,被拂落在地上。她連忙低頭撿起來,慣性地對著燭光拍打上頭的灰塵,然而當她著眼到對著光亮的墨荷圖時,立時如雷擊般定住了!
對著燭光看過去,這張畫著墨荷圖的紙上竟然浮現出幾個水印的小字來!
原來秘密是在這裡!她穩住心神,飛快將那張圖獨獨翻開來,湊近燭光細看,只見上頭一共十六個字:“吾之遺物,存於山門,徐氏後人,遵囑行事。”
話中這意思明白得不得了,存於山門,自然就是指存在白馬寺內了,而徐氏後人,遵囑行事,意思便是說,琉璃作為外公的唯一後人,定是要遵他的遺囑行事的了!可是回想了下,當初他對琉璃所說的遺囑並沒有涉及到朝政,也無非是囑許娘好生照顧她而已。所以她才根本沒想過外公竟然還與朝廷有關係。
那這話裡所說的遺囑又在哪裡?琉璃對著圖默了半日,對於話裡傳遞出來的不多的資訊,又覺得有些失望。費盡功夫得來的這線索,其實除了證實外公的確有東西藏在白馬寺外,還是沒有什麼別的可供往下進行的地方,比如說,她還是不知道另一把鑰匙在哪裡,而永信此人忒地奇怪,話裡也沒有表露出來。
不過,這卻也很值得何蓯立他們這些心懷不軌的人想奪而佔之的了,起碼,如果徐師叔不說,琉璃自己也不知道外公還有東西藏在白馬寺。
“大奶奶呢?”
“回將軍,大奶奶在書房。”
門外對話聲打斷了琉璃的遐思,她定下心神,將書合起來,隨手丟到一堆書裡,復又拿起筆,作出要落筆的樣子,從吱呀門聲裡抬起頭來。“將軍起來了?”
這天夜裡,定北王與祈允灝都在府裡未曾出去,直到翌日五更,才又早起去上朝。琉璃在定北王書房的事梅氏她們當然也知道了,聽說琉璃竟連太子的人都當面打了,自是氣得不行,正好她來請安,便藉著這事又要她罰跪,琉璃輕飄飄道:“這事就不勞夫人了,王爺說要把我送到大西北去呢,我要是跪壞了腿,那可就走不動了。”
梅氏氣得拍桌:“你公然頂撞公婆,簡直忤逆不孝!衝這個,我也能作主把你休了!”
琉璃頓了頓,說道:“夫人慢說要休我這話,我可是聖上指婚的,夫人要休我,只怕還得問過聖上。”
梅氏咬著牙,一張臉幾乎要被氣歪了。但她還真挑不出琉璃有什麼錯處,而聖上這會子正養病呢,她就是進宮去告狀也討不著好。定北王都拿他們這對沒有絲毫辦法,她能怎麼樣?一氣之下,接下來幾日竟就推說頭疼,拒不見她了。
237 來意不純
琉璃倒不在意,反正早晚依舊是去了,她不見她也不著急,更是不覺得這樣就是掃了她的面子。反正自己禮數到了,將來就是找碴也找不到她頭上。
而接下來幾日朝局似乎又松泛了些,因為祈家父子回來得早些了,雖然正常的休沐還是被剝奪,但起碼可以趕回來吃晚飯。許是見面的機會多了,琉璃與祈允灝相處也自在多了,有時候飯桌上竟還能給他說個笑話兒,而他也總是微笑聽著,並不怪她有違閨儀,沒個當主母夫人的樣子。
不過也僅止於此,沒有更多的了。但凡他皺眉的時候琉璃就靜靜退開,除非他開口讓她留下陪著,她才會揀些輕鬆的話兒說說,或者讀書給他聽,又或者寫幾個字給他看。讓人意外的是,他的字竟然也寫得很好,氣勢如虹,蒼蝤有力,很配他給人的感覺。然後,他也是唯一一個沒對琉璃的字表示驚訝的人,雖然也對著她的字點頭,可彷彿她能寫成這樣,很應該似的。
琉璃因此有點不服氣,這日便拿了幅正準備送到尚品書齋去的六尺宣出來給他看。她如今行情漲了,外頭對煦陽先生的書法,已經到了趨之若鶩的地步。一幅這樣的六尺宣她能賣給書齋五十兩銀,而掌櫃的對外賣出,當然還要多上幾十兩銀子。所以現如今每個月她也頂多只給書齋送兩幅字去,就是追求一個精字。
祈允灝自小也讀了好多年書的,自然知道字要寫的好,是要花不少年功底的,以她的年紀能寫到這樣能賺數十兩銀子的地步,琉璃就不信他還能不表示點什麼出來。
哪知他看了半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