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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吳子薪又來了府裡給琉璃診脈開方子。
因著前些日子聖上的病,琉璃也是盼著他來。於是摒退了下人問他:“聖上究竟得的什麼病?”
吳子薪面上一凜,肅顏道:“宮裡的事,小的萬死不敢亂傳。”
琉璃死盯著他看了會兒,他還是不語。琉璃知道他上頭有王法壓著,不好硬逼,也就不作聲了。
吳子薪寫了方子走後,琉璃順手將幾次開的新舊方子一起壓在茶盤底下,對小丫頭元宵道:“蕊兒回來了,讓她拿去抓藥。”然後回裡間歇著去了。
這一歇就到日斜時分才醒來,蕊兒見她醒了,忙打簾子進來道:“今兒吳太醫開的方子,我怎麼找不著?”
琉璃指著那茶盤底下:“不還放在那兒嘛。”
“哪兒有!”蕊兒拍起大腿來,“我都找了四五遍,壓根就沒見過有方子!”
琉璃一想,迅速地起來,“把元宵叫進來!”
元宵很快來了,琉璃沉臉道:“茶盤底下的藥方子,哪兒去了?!”
元宵跪在地下抹眼淚:“奴婢真的沒碰過。奶奶進屋之後,奴婢就一直在這裡守著來著,後來尿憋得實在熬不住,就去了趟茅房,前後也不過兩口茶的工夫。後來季嫂子回來,我去茶盤底下拿方子,就不見了!”
“那有什麼人進來過沒?”
蕊兒急道。琉璃雖然沒什麼病,可這藥方子的事可大可小,落在他人手裡還不定生出什麼風波來呢。
元宵道:“除了月桂姐姐進來拿過衣服,就再沒別的人來過了。”
琉璃當然不會疑心月桂。主要是她房裡的東西月桂海棠跟蕊兒一樣,只要不上鎖的都能看能碰,她犯得著這麼做嗎?再說,這藥方子她拿了也沒用不是?
她懊惱地往元宵望去,只見她臉上已經多了好幾道紅掌印,知道是捱過罰了,不是她乾的,逼也逼不出來,於是便揮手讓她退下了。
“去廊下跪著,好生反省反省!”
等她下了去,蕊兒焦急地與琉璃道:“咱們院裡又沒有小孩子拿去亂玩,會是誰起這心思呢?”
琉璃沉吟片刻,說道:“真要是有人起心思,天長日久總出露出尾巴來。仔細盯著便是!”好在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幾個方子,無非是瞧瞧她得的什麼病而已。還能拿它來害她什麼不成?
這事就暫且撂著了。因為沒方子抓藥,只得翌日又讓吳子薪上府來補了個方子,這次琉璃是親手交給蕊兒了。
祈木蘭往朝慶堂這麼一鬧,府裡也就傳開了,定北王不知怎麼也知道了。這日琉璃傍晚去請安,定北王就道:“聽說你們長房搞的熱鬧,還辦起什麼花燈會來了?”
琉璃道:“哪兒啊,就是跟丫頭們一道樂呵樂呵。哪裡是什麼花燈會?”
定北王也是從梅氏那裡聽來的,料想琉璃個丫頭片子也折騰不出個什麼花樣來,也就嗯了聲,不說話了。
只是他這麼一問,琉璃倒輕鬆了,原還想祈木蘭既說她這是成心跟梅氏過不去,還不知梅氏往定北王耳邊一吹風,不定又變成什麼樣呢。這麼著一來,定北王問了她也答了,倒算是過了明路了,既然還是各過各的,到了十四下晌,便就讓人把該掛的燈籠和花燈全都掛起來,又讓人準備了好幾張桌子,要在院子裡一道吃酒賞月。
琉璃也問過祈允灝這日得不得閒,若是得閒回來跟她們一起過,有一起過的過法,若是不回來,也有不回來的過法。祈允灝捏她的耳垂,反問道:“你想不想我回來?”琉璃也推回去道:“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將軍想不想過這個團圓節。”
祈允灝深深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出門了。但是午前特地讓李行送了兩木桶波斯產的葡萄酒回來,說是女人家喝這個不傷身。還答應十五日下晌會早些回來,因為聖躬違和,所以今年宮中不辦宴了,於是臣子們都可以自行選擇怎麼過。
244 人月團圓
於是,祈允灝與大夥一同這節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琉璃只管謀劃,具體實施當然由蕊兒與範雲主管,其餘人便是打下手,也顯得十分帶勁,畢竟王府這麼多年,除了過年那幾日不得不操辦以外,其餘時間是真的沒有這麼樂呵過的。而跟隨琉璃到王府來的那幫下人,好多也是並沒有接觸過這主子的,如今這姑奶奶連何府都砸了,而何蓯立至今也沒敢把她怎麼樣,好奇之餘,自然也起了幾分親近的心思。
所以,準備工作很快就做好了,十五日早上琉璃送了祈允灝出門,就去了榮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