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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將軍發現,那說頭可就多了!前些日子將軍不是往含雪那屋裡連住了幾日麼?不管她有沒有孕,這東西在奶奶手裡出現,都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麼不是嗎?”
“你是說水雲會誣陷我拿這個害含雪?”
她皺起眉來。不免覺得有些荒謬。莫說如今含雪未曾有懷孕的訊息傳出來,就是有,這麼樣的招數也實在被人用爛了,再說每日裡鋪床也能發現它,還有這麼個東西頂在枕頭下她也會覺得不舒服,從而把它找出來,說這個用來害她,真有些牽強附會。
“不可能。還有沒有別的?”她問。
蕊兒道:“倒是沒別的了。”
“那就別打草驚蛇,先盯著她,肯定還會有後話的。”她篤定道。
梅氏一大早回了孃家,據說梅家老太太這些日子有些老糊塗了,總覺得自家閨女還沒出嫁,成日裡地問起,梅氏便只好回去走一趟。琉璃早上於是就沒去榮熙堂,到了下晌等梅氏回來,再去轉了一圈。
到了晚上,正等著祈允灝吃晚飯,可是還不曾進屋,他就又被定北王的半路截到榮熙堂書房去了。毫無意外地父子倆又是一頓大吵,依然是定北王咆哮的聲音多,而祈允灝則只偶爾吐出堅如磐石的幾個字。
琉璃嘆了口氣,讓人沏了清肝火的茶,放到前院祈允灝書房裡,然後又低頭繡起花來。
祈允灝卻是半夜才回來,答應過的要跟她聊聊,結果是不了了之了。
琉璃心裡微有點失望,畢竟,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她要在他與定北王之間擺定什麼態度。
不過,不知道就不知道罷,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處,至少,她就不必擔當什麼和事佬的責任了。她還是管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就好。
哪知道此後祈允灝不但不再與她提起這事,更是連相關之事都不再在她面前提起了。就好像中秋那日根本就不曾在家裡過過什麼節,陸詔不曾來過,定北王也不曾掀了她的桌子一樣,跟她在一起時,依舊是她說的多,他聽的多,每當她說什麼話讓他氣恨了,便就敲她的爆慄,而他得意了,便又揉揉她的頭髮。
這兩個人,日子當真過的是靜如止水了。
可是分開來看,琉璃日子卻悄然洶湧起來。
這日正合計著,什麼時候抽空回何府看看蘇姨娘,鈴蘭就進來了,白著一張臉道:“奶奶,水雲在後園子裡跳井了!”
“什麼?”
琉璃以為聽錯,好端端地,怎麼會跳井呢?她往她枕頭下放麝香的事她不但沒責問她半句,更是驚也沒驚動她不是?但是人命關天,她跳起來:“人呢?”
“死了!”鈴蘭咬著下唇,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屍體停在後園子裡呢!夫人派了人來告訴的,這會子,請大奶奶往後園子去呢。”
“怎麼去後園子了?”
蕊兒月桂海棠聽見聲音都湧出來了,聽得這訊息也很是驚惶。他們長房裡竟然出了這種事,還鬧在後園子裡,這會子,多半是整座府裡都知道了。既是梅氏讓人來請,那麼這件事只怕有得鬧了。
“去榮熙堂!”琉璃皺眉,丟下曆書出了門。
蕊兒立馬丟下了手頭事,交代海棠看門,與月桂跟著她往正院去。
鈴蘭頓了頓,也立即跟上了。到了院門口追上琉璃,急急地道:“奶奶慢些走,奴婢還有話說。”說著往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道:“奶奶此去要小心些,水雲身上有血書!”
“什麼血書?”琉璃忽然就警覺起來,怪不得見她方才進門時神色不對。鈴蘭吞了口口水,才道:“水雲被撈上來時,腰帶上就彆著條寫著血書的白帕子。奴婢識字不多,湊近看了看,只發現上頭有
密密麻麻幾行字,也不知寫的什麼?奴婢覺得她死得蹊蹺,覺得還是應該提醒奶奶。”
琉璃道:“水雲會寫字?”
鈴蘭搖頭:“就是不會,奴婢才覺得更加不對勁。”
琉璃咬了咬牙,終於有事大臨頭的感覺了。
“你做得很好,我去瞧瞧,你回去與海棠替我守著屋子。”
平日裡守屋子的事都是蕊兒她們三個,鈴蘭扶桑雖然也很本份,但到底不是她帶出來的人,眼下這麼吩咐,自然有承了鈴蘭的情,順便抬舉她的意思,萬一此事裡頭沒鈴蘭什麼事,對她來說是看得,可萬一到時查出來有她,也能讓海棠盯著,不出大錯。
說到底琉璃對於不是共過患難的人,並不是那麼放心的。
鈴蘭轉身回了院子,琉璃這裡也不耽擱了,抬步便往後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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