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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藺北行要去寧州、定雲等地巡查;一去就要十來天。這是兩個人自新婚以來的第一分別,都有些依依不捨;蕭阮親自收拾了行囊;一路送他到了府門口。
藺北行有些不太放心;先是叮囑了禾蕙和木琉要小心王妃的飲食起居;隨後又把楊澤衝叫到跟前,讓他務必保護好王妃的安全,最後還把段琪安叫來囉嗦了幾句,段琪安直接給他翻了個白眼:“王爺不放心;不如把王妃一起帶走吧。”
蕭阮在旁邊抿著唇笑。
藺北行悻然。
當他不想把蕭阮帶走嗎?要不是蕭阮有了身孕;沒辦法承受舟車勞頓,他早就帶著蕭阮假公濟私,一路遊山玩水過去了。
這個沒良心的,居然還敢和段琪安一起取笑他。
藺北行拽過了蕭阮,噙住了她的唇狠狠地懲罰了一番;蕭阮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熱吻弄得滿臉通紅,好不容易才掙脫了開來,又羞又惱:“你……你這是幹什麼……這麼多人……”
“誰看到了?”藺北行陰惻惻地朝四周瞧了瞧。
目光所及之處,眾人朝天的朝天,垂首的垂首,一個個都把自己當成了隱形人。
“看,沒人看到。”藺北行很滿意。
蕭阮簡直拿他沒辦法。
時候不早了,陳碑之來催了,藺北行沒辦法,只好最後又叮囑了蕭阮幾句:“軍府這一次留下的是賀平寧,原本是想讓碑之留下的,可碑之一直以來都負責大練兵之事,實在沒法走脫,平寧他雖然對你一直都有成見,但行事穩妥、謀略過人,我已對他下了嚴令,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必要以你為尊,不可有半分怠慢,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他去做就是了。”
蕭阮點了點頭。
留下誰對她來說都沒關係,她大著肚子呆在王府,和軍府並不會有什麼牽扯。
藺北行剛走的前兩天,蕭阮過得還很自在,沒人一回來就從頭到腳盯著她,連她喝了幾口粥都要問得一清二楚,唯一不好的,就是夜晚的時候那拔步床太大了些,手伸過去都摸不到邊,有些冷清。
到了第四天,老王妃應羅藺氏之邀,去城外的別莊消遣去了,去之前原本也叫了蕭阮一同隨行,但蕭阮實在不想和羅藺氏整日相對,便婉拒了,老王妃也沒有勉強,臨行前也對著府裡的人千叮萬囑,一定要照顧好王妃。
老王妃這一走,蕭阮更沒事做了,對藺北行的思念便悄無聲息地在體內蔓延了開來,漸漸肆虐。
紫薇花林裡小坐,一開鎖便想起了藺北行深情的目光;書房裡寫字,看著那印章便想起藺北行深夜來訪的情景;就連好端端地坐在貴妃榻上看書,那思緒也會漂浮了起來,耳邊響起了藺北行的叮嚀,“不要看太久了,小心傷了眼睛……”
這王府的每一處,彷彿都有著藺北行的身影,而她身體的每一處,也彷彿能感應到藺北行的存在。
再過了一日,蕭阮覺得藺北行好像已經離開很久了,可掰著手指頭一算,回來還要四五天。
“王妃,”禾蕙輕快地走了進來,遞過來一張帖子,“商府派人送過來的,說是讓王妃親啟。”
蕭阮一看,是商俞氏寫來的,說是這幾日三林酒樓有了幾樣新菜品,聽說甚有江南特色,便邀請蕭阮一起去那裡嚐個鮮。
西南這邊的菜以麻辣為主,幸好王府裡有從京城請過來的兩個廚子,蕭阮這才沒有為膳食操過心,但江南的小菜也已經多時沒有品嚐到了,這一聽倒也來了興致,加上呆在家裡只會越發思念藺北行,翌日,蕭阮便欣然應約去了三林酒樓。
商俞氏早就候在包廂裡了,兩人經常一起品讀詩書、鑑賞書畫,已經成了一對忘年之交,這一見面也用不著寒暄,商俞氏便命人上了菜。
宋嫂魚羹鮮嫩滑潤、叫花雞香酥可口,蕭阮一個一個品嚐過來,的確是十足的江南風味。
眼看著飯菜吃得差不多了,商俞氏把筷子一放,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蕭阮愣了一下:“夫人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這樣為難?”
商俞氏揮手讓自己府裡的下人出去了,又看了看陪在蕭阮身旁的禾蕙等人,遲疑著問:“王妃,不知道可否摒退他們,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蕭阮搖了搖頭:“夫人有話儘管說,這幾個都是我的心腹,不必瞞他們。”
商俞氏猶豫了片刻:“這幾位是王妃從京城帶過來的嗎?”
蕭阮點頭:“這兩位是從小服侍我的,我待她們就和姐妹一樣,那一位楊侍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