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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這些願望,你瞧;我只是和你交好了一些,又時時得以出入王府,我的族人便把我當成了孔雀一般,處處迎奉我,我弟弟在族裡也過上了好日子。王妃,我只不過想要佔一點王府的光罷了,你什麼都有,何必要和我來計較這些呢?”
蕭阮失望至極:“很好,我也不想和你爭辯,想必再爭辯你也不會知錯。王爺這裡你別再枉費心機了,再不自量力小心連性命都不保,你我不是同路之人,就當我一片心意付諸東流,以後不必再見。”
阿卓連連搖頭,雙唇微顫,好像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定定地看著蕭阮,眼裡無聲地流下淚來。
蕭阮轉身快步離開了房間。
剛剛走到院子裡,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阿卓追了出來。
“王妃!”她的聲音顫抖,伸手想要去拉蕭阮的衣袖。
木琉和禾蕙擋在了她的面前,木琉毫不客氣地推了她一下:“賤人!再敢碰王妃一下,我們可對你不客氣了!”
阿卓踉蹌了兩步,跌倒在地。
蕭阮皺了皺眉頭:“走吧,別和她一般見識。”
“王妃,你說的,別的我都認,”阿卓啞聲道,“可是,我並沒有想勾引王爺分寵的念頭。我算計著想入王府,一來是想要仗王府撐腰,二來是因為……因為你笑起來的模樣好像我死去的母親,我特別喜歡和你在一起,真的特別喜歡……”
“呸!”木琉朝她啐了一口,“還要花言巧語來騙我們王妃!”
阿卓充耳不聞,跪倒在地朝著蕭阮磕了一個響頭:“王妃,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你別為了我這樣的人難過傷心了。”
一連幾日,蕭阮都鬱鬱寡歡。
放出去的感情,豈是說收就能收回的?她到了西南沒幾天就和阿卓相識,看著這個可憐軟弱的姑娘,把所有對親人的思念都傾注到了阿卓的身上。這大半年過去了,她早就把阿卓當成妹妹一樣看待了,甚至想著要在藺北行的軍中找一個看得上眼的青年才俊,讓阿卓終身有托。
現在,全成了笑話。
城裡的流言,從根子處被陳碑之掐斷了,阿卓那裡得了警告,再也沒有了後續,一直龜縮在家中。只是這已經流傳開的風言風語也沒法一下子清除乾淨,藺北行和蕭阮商量了一下,索性往上添油加醋了一些,沒幾天,靖安王怕老婆的名聲不脛而走。
因為阿卓和王府斷了往來,入王府為妾成了鏡花水月,原本靖安王要納妾的傳言便成了蕭阮河東獅吼,攪黃了藺北行的桃花。再一看,藺北行居然還神情自若地出入軍府,半分怨言都無,蕭阮也還是一樣得著藺北行的寵愛,看來,王爺不僅行軍打仗是個厲害的,怕起老婆來也是個中翹楚。
這名聲一傳開來,讓外面那些牟足了勁想要用女人來討好靖安王的人斷了心思,也算是個意外的收穫。
這些一連串煩人的事情處理完了,日子漸漸步入正軌,重新變得平淡溫馨了起來。這一日剛一起床,外頭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蕭阮正要去佛堂陪著老王妃抄佛經,原本早就該去軍府的藺北行卻忽然回來了。
“走,”藺北行興沖沖地道,“我挪出了兩三天的空來,帶你去外面散散心。”
蕭阮有些遲疑:“好端端的,你拋下公務出去遊玩,不太好吧?”
“王妃,”藺北行威嚴地道,“本王想要縱情享樂一番,命你乖乖隨行,你若是不肯,本王就要另尋良伴了,你到底走是不走?”
蕭阮哭笑不得:“你去另尋良伴吧,我去陪祖——哎!”
身體騰空而起,藺北行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眼看著藺北行雄赳赳氣昂昂的就要把她抱出門去了,這要是被外人瞧見了,只怕又要被人說閒話了,蕭阮只好求饒:“王爺快放我下來,我跟你走,跟你走還不行嗎?”
兩人上了馬車,出城一路向東而去。
此行的目的地在定雲郡,定雲郡毗鄰禎州,和寧州、南昭呈三角之勢,也是西南的重鎮,距離南昭郡快馬加鞭約莫半日的路程。
蕭阮也不知道藺北行這是哪來的興致,好端端地忽然跑那麼遠。
不過,馬車馳騁在官道上,車窗的簾子挑開了,被細雨濯洗著的天空一片鴉青之色,路邊的綠色新嫩得彷彿能掐出水來,再往遠處一看,青山連綿不絕,那峰巒彷彿絕色美人橫臥的身姿,在朦朧的煙雨中起伏……
蕭阮心頭的鬱郁之氣,不知不覺便被這美景驅散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