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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身打扮,巾幗不讓鬚眉,倒頗有大長公主當年之風呢。”
蕭阮一看,居然是平王那個續絃的王妃、害得周小王爺捱了板子的小繼母。
平王妃朝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許是這句話觸動了回憶,啟元帝忽然一下感慨了起來:“平王妃說的不錯,朕想起姑母當年的模樣了,阮兒,你真的能射柳嗎?”
“陛下,我在江南的時候覺得好玩,學過一陣。”
“那就射一個給朕瞧瞧。”
“是,陛下。”
蕭阮脆生生地應道,轉過身來,朝著禾蕙一伸手,禾蕙將一把特製的小牛角弓遞了過去。
這是蕭阮在江南學習箭術時,周荇宜特地請工匠替蕭阮用特殊材質量身定做的,彈性好,適合女子稍弱的臂力。
另一邊,雲珛把一隻葫蘆掛在了帷帳旁的一棵柳樹上,距離蕭阮約莫二三十步遠。
蕭阮轉過身來,神情自若地朝著四周淺淺一笑。
原本有些怦怦亂跳的心口漸漸平靜了下來。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一霄書院平水齋的那幾個學子們,幾乎都是勳貴子弟,好幾個都在今日的賞春宴上,她這副打扮,想必是一定已經認出她來了,蕭爾沅就是蕭阮。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皇后就算再想要綁住蕭家和大長公主,也萬萬不會讓這樣肆意妄為的蕭阮成為太子妃。
唯一不在意料之內的,是那藺北行和慕呈青。
也不知道他們知道蕭爾沅就是蕭阮,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呢?慕呈青倒還好,畢竟是讀書人,再生氣也只不過罵上一句“相鼠有皮”之類的話,怕就怕的是那藺北行,不會當場就發脾氣了吧?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耳邊忽然傳來了“哐啷”一聲,她轉頭一看,靖安王府的帷帳裡,桌子倒了,茶盞碎了一地,藺北行站在帷帳口上,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
困惑、震驚、懷疑……藺世子甚至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哐啷”一聲,左邊也有杯子摔了,聽動靜,好像是寧國公府那邊傳過來的。
蕭阮的頭皮發麻。
可現在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但願這兩位不要計較她這個小女子的欺騙,將這場小騙局大度地揭過。
她深吸了一口氣,屏息凝神,摒除雜念——“嗖”的一聲,箭離弦而去,正好射中了綁著葫蘆的柳枝,“撲稜稜”的幾聲響,一隻白鴿飛了出來,鴿子的腳上,兩條字幅應聲而下。
花枝滿皇城,天子共賀春。
雲珛將鴿子喚回,字幅上呈啟元帝。啟元帝龍顏大悅,直接賞了蕭阮文房四寶,並誇讚蕭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遜大長公主當年,皇后也跟著連聲稱讚。
最後的才藝三甲是皇后點的,被崔茱兒、陳玉梅和蕭珏奪走,三甲之中雖然沒有蕭阮的名字,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蕭阮深得帝心,才是最後的贏家,唯一可惜的是這太子妃的名號,只怕是要花落旁家了。
接下來的第三局是宮裡教坊司的各類表演,場內的氣氛輕鬆愉悅,時不時地有交好的世家來回走動,談天說地。
蕭家的兩個女兒,一個奪了飛花令的魁首,一個得了獻藝的三甲,不時有交好的各府夫人過來恭賀,蕭陳氏卻沒有半點喜色。
蕭亦珩也面帶憂色,把蕭阮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二妹妹,你這是在想什麼?你想要射柳也沒什麼,為什麼偏偏要換了男裝?平水齋裡這麼多見過你男裝的同窗,這人多嘴雜萬一說漏了嘴,連累了你的名聲,你叫我日後怎麼向父親母親交代?”
“是我自己要去書院的,和大哥你沒有干係,”蕭阮安慰道,“父親母親要是問起來,我會從實說的。”
“我不是怕擔干係,”蕭亦珩正色道,“我這是在擔心你日後的親事,若是被責打一頓能換來流言蜚語的消失,我寧願被責打一百遍。”
蕭阮心中感動,小聲道:“大哥,你別擔心,姻緣天註定,若是我未來的夫君是真心疼我的,必定不會在意這種無聊的流言蜚語,就好比大哥你,會因為流言蜚語而不喜歡我這個妹妹嗎?”
蕭亦珩呆了呆,哭笑不得:“你可真是能胡攪蠻纏的詭辯,我和你是血緣至親,能和別人一樣嗎?”
“那就更不用發愁了,有大哥你這樣疼我,有沒有夫君也不重要。”蕭阮俏皮地一笑,“只盼著以後大哥娶了嫂嫂,不要嫌棄我就好了。”
蕭亦珩嘆了一口氣。
他這才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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