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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蕭阮說了一遍。
藺北行的父親重傷而死之後,母親跟著自盡,當時藺北行痛失雙親,原來的西南諸將又對他並不服氣,是藺北行的祖母挺身而出,聯絡了幾個從前老王爺的舊部,在軍事上給了藺北行最有力的支援;此後,老王妃號召西南的百姓織布耕田,為靖安軍籌措軍糧、安頓後方,自己也在王府以身作則,紡紗織布、生活簡樸,成為了藺北行平定西南的堅強後盾。戰事過後,無論在民間還是軍中,老王妃都贏得了很高的威望。
“看起來這位老王妃很是厲害,在王府中只怕是說一不二的,王爺也必定對她尊敬有加,”楊澤衝有些擔憂,“她會不會因為太傅的原因來找姑娘你的麻煩?姑娘你不可大意,還是先擬出個對策來為上。”
蕭阮搖了搖頭:“聽起來,她是一位睿智果決的老人家,既然能在危難中挺身而出,協助藺大哥力挽狂瀾,想必在後宅中也不會是個不明理的。你們不要擔心了,我自有主張,見機行事吧。”
翌日,王府那裡便有人過來商討成親的事宜了,蕭阮身邊的一位陳嬤嬤,是周荇宜特意指派給蕭阮的老人,熟悉各種宮廷、婚嫁禮儀,不亢不卑地過去對接。
等對接完了,陳嬤嬤很是欣慰地過來稟告:“姑娘,靖安王府的禮節很是周到,迎親的規格也是最高的,足見他們對姑娘的重視,姑娘就安心做你的新嫁娘吧。”
禾蕙她們一直提起來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迎親那日,南昭郡幾乎萬人空巷,都湧到了靖安王府前後來看他們的新王妃,就算只能看個影子,也好像沾到了天大的喜氣似的,眉梢眼角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藺北行領人過來迎親,外頭一片鬧哄哄的,蕭阮候在房間裡,過了好一陣子才被引著上了花轎。她一身大紅嫁衣,嬌豔動人,唯一的缺憾就是頭頂著紅蓋頭,只能看到腳下的方寸之地,原本還算坦然的心情不由得隨著花轎的晃動一點一點地起伏了起來。
自此之後,她便要成為靖安王妃,被冠上夫姓,成了藺家的媳婦,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可以隨心在長輩面前撒嬌的小女子了。
前路漫漫,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曲折。
跨火盆、進門、拜堂……各種習俗一個接著一個,蕭阮被人攙扶著,從紅蓋頭底下朝前窺視,身側的新郎倌看不見容貌,只感覺步履有些緩慢,好像行走不便的樣子。
不知怎麼,她的腳步遲疑了一下,停了下來,腦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即將和她拜堂的人,是藺北行嗎?
旁邊的喜娘有些著急了,壓低聲音催了一句:“王妃這是怎麼了?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輕輕。”對面一個熟悉的聲音壓低了傳來,手被握住了,那粗糙的薄繭隔著嫁衣依然能夠感覺得到。
那手掌一觸即放,無人察覺,蕭阮吊在半空的心卻瞬間落到了實處。
是藺北行。
她的蓮步輕挪,歡歡喜喜地重新朝前走去。
順利拜完了堂,蕭阮被送入了婚房,藺北行則留在外面招待親朋好友。這一整天被繁文縟節所縛,蕭阮累得很,總算到了屬於自己的小天地,她坐了片刻,稍稍掀了一點蓋頭,打量著這間未來要和藺北行一起居住的臥房。
臥房很大,用屏風隔成了兩半,她身下是一張拔步床,上面用各種紅帳、流蘇裝飾著,喜鵲、牡丹等富貴雕花精美無比。
床上擺著百子被,撒著花生桂圓等蘊含喜慶意味的乾果。
再往外看去,桌上紅燭高照,薰香嫋嫋,入目之處都是紅豔之色,一派喜氣洋洋。
“姑娘,先吃幾口墊墊肚子。”木琉見房裡就她們幾個,便飛快地往蕭阮口裡塞了一塊糕餅。
蕭阮的肚子的確餓了,中午她只是象徵性地由陳嬤嬤代替家人餵了幾口上轎飯。
“什麼時候了?”
“過了酉時了,”禾蕙應了一句,旋即又壓低聲音道,“王爺應該快來了吧。”
王府辦婚事,這隨禮的客人必定雲集,只怕是沒這麼快的。
蕭阮安心地又吃了幾口,這才重新放下了紅蓋頭,坐在拔步床上等著。外頭很是熱鬧,不時有小孩歡鬧奔跑的聲音傳來,也有頑皮的趴在窗戶上朝裡張望,不過,外面守著的嬤嬤都把他們趕跑了。
“不許鬧新娘子,小心王爺過來打你們板子。”嬤嬤們嚇唬道。
這一聲“王爺”一出,孩童們都驚呼一聲做鳥獸散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眼看著已經過了戌正了,外面的喧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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