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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聊得頗為投機。
蕭阮第一次見到這位新羅王子,不免好奇地多打量了兩眼,前世她依稀記得也有這件事,當時啟元帝並沒有舉辦秋獵,而是在宮裡辦了宴席招待這位王子,不過,這樣的禮遇並沒有讓這位新羅王子滿意,大乾內亂的時候,新羅國趁機宣佈脫離了藩國的身份,並出兵佔領了北部邊境的幾個郡縣,趁火打劫了一番。
今天一看,這位李成宇中等身材,五官精悍,一雙單眼皮的小眼睛目視前方,眼神凝重,身體也略有些緊張地前傾著。
只是沒一會兒,李成宇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原本繃緊的身體放鬆了下來,略帶愜意地靠在了椅背上。
蕭阮有些納悶,不自覺地往對面的藺北行瞟了一眼,奇了怪了,藺北行的眉頭也擰了起來,和旁邊幾位文臣武將欣賞的表情大相徑庭。
“父皇,這些將士們的騎術如此高超,真應該大大獎賞才是。”周衛熹看得熱鬧,高興地道。
啟元帝笑著點了點頭。
“是啊,陛下,”崔茱兒也笑著開了口,“我大乾將士威武勇猛,實乃陛下之福,大乾之福。臣女從前都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旁邊的一些大臣紛紛附和。
啟元帝的興致也被帶了起來,轉頭看向蕭阮,笑著問:“阮兒,你看呢?朕可還記得你在賞春宴上的那一記射柳,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蕭阮起身行禮,有些為難地道:“陛下,臣女的射柳只是江南那邊鬧著玩的把戲,這行軍打仗的臣女一竅不通。”
“沒事,你儘管說就是了,”啟元帝鼓勵道,“這不在宮裡,沒有那麼多的忌諱。”
蕭阮遲疑了片刻。
她剛才已經從李成宇和藺北行的目光中琢磨出了一些什麼,大乾天下太平太久,從先帝開始便重文輕武,武將們也都懈怠了,盡弄些花架子,糊弄外行是可以,但落在藺北行、李成宇這樣行家的眼中,卻是一文不值。
前世,大乾在北、中、南三地受到了重創,眼看著就要從盛世變為亂世,和這浮誇的軍營之風必定脫不了聯絡。
如果把她琢磨到的說出來,顯然要讓啟元帝不喜的。
是要和崔茱兒一樣奉承,迎合這一團和氣的氛圍;還是實話實說,讓大家掃興呢?
電光火石之間,她做了抉擇。
“陛下,臣女覺得,底下的將士們的確演示得很好看,這馬頭高高躍起,各種障礙輕鬆而過,各部來往縱橫,形成了各種陣式方隊,讓人眼花繚亂,”她話鋒一轉,“但是,臣女有些困惑,若是上陣殺敵,敵兵可不同於這些死物,這些看著十分漂亮的花架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旁邊的文臣武將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啟元帝的臉色一寒。
崔茱兒笑了起來:“蕭妹妹,你這可是班門弄斧了,既然我們都覺得看得好看,騎術高超,上陣廝殺自然也大有奇效,陛下和各位將軍們練出來的兵,還能讓你看出什麼破綻來不成?”
蕭阮也不生氣,只是笑吟吟地應了一句:“崔姐姐說的是,是我唐突了,陛下恕罪。”
啟元帝眉頭略略皺起,目光盯著下面的將士們看了半晌,這才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阮兒的見解果然獨特。”
李成宇忽然插話:“這位姑娘不知道是哪家大人的千金?我也覺得她說的話很特別,很對我的……我的……”他搜腸刮肚想要找一個詞來,卻因為對乾文不熟,想了半天蹦出一個詞來,“很對我的喜歡!”
幾道目光倏地一下齊齊地看了過來,帶著幾分森冷的寒意,李成宇莫名打了個寒顫,摸了摸後腦勺。
周衛冀笑著介紹:“這位是蕭太傅的孫女,也是我皇姑婆的孫女,自然是家學淵源。”
李成宇和身後的隨從交流了幾句,大概明白了蕭阮的身份,眼中很是欽佩:“果然是厲害的,想不到你們大乾有這麼有見識的女子。”
蕭阮汗顏。
這位王子壓根沒有大乾男子的內斂,言談熱情浮誇,讓人尷尬萬分。
她剛要自謙幾句把話題岔開,一旁的崔茱兒掩唇嬌笑了起來:“蕭妹妹,你可真是厲害,連這新羅王子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這要是他想把你娶回新羅去,可怎麼辦呀?”
以蕭阮的身份,若不是她自己不願意弄砸了賞春宴,太子妃之位唾手可得,李成宇的這一句“喜歡”,實則是降低了她的身份,崔茱兒的話明褒實貶,把蕭阮嘲笑了一番,旁邊坐著的不乏和她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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