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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向柏疑惑道:“賀爺爺您說什麼?我沒什麼想法,就盼著小然能早點醒過來。”
“如果他醒不過來呢?”
“賀爺爺,您不要開玩笑了,現在醫學技術這麼發達,小然怎麼會醒不過來呢。”
“這所醫院雖然稱不上全炎黃星最好的醫院,可也不差了,連精神科主任都對卓然的病情束手無策,恐怕……”賀帥臉上露出一絲傷感,“如果小然醒不過來,你們的婚事就算了吧。”
“賀爺爺!”陳向柏斷聲喝道:“我對小然的心意天地可表,別說他變成了植物人,就算他有一天不在了,我也會把他的牌位娶回家!”
“你!”賀帥一臉震驚。
“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陳向柏抹了把臉,誠懇地對著賀帥說道:“醫生不是說小然的病情四十八小時後才能確診嗎?我們還有時間,也許再努一把力就能把小然喚醒呢?”
賀帥目光復雜地看著陳向柏:“卓然的情況已經這樣了,你還是給家裡通個氣吧。”
“賀爺爺,小然才剛剛入院,他的病情還有希望,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他,這樣他會傷心的。”陳向柏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重新坐回了賀卓然身邊,他握著賀卓然的手,低聲喃道:“小然你放心,向柏哥哥一定會治好你的。”
無論賀帥怎麼說,陳向柏就像是釘在了賀卓然的病房,打死不走。
賀帥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他去。雖然還是北斗軍團的元帥,但是賀帥畢竟已經上了年紀,又經歷了孫子可能長睡不醒的打擊,整個人看起來一下子就萎靡了起來。經過陳向柏的勸說,賀帥終於不再堅持陪床,他拄著手杖,挺直背脊,一步一步緩緩地離開了病區。
目送賀帥離開後,陳向柏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他走回病房,掃了一眼在病床上沉睡的未婚夫,又詳細比對了儀器中的各項監測資料,確定賀卓然處於深度昏迷之後,陳向柏帶著深深地憂慮,對守在一旁的醫生說道:“把病人的治療記錄給我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位高權重榮准將
在請示了賀帥之後,醫生將賀卓然的治療記錄交給了陳向柏。
陳向柏翻了翻醫生提供的資料,眉頭微蹙道:“怎麼只有病人昏迷後的檢測結果?小然的初始治療記錄呢?”
“很抱歉,陳上校。”醫生戴著口罩,平靜道:“我是奉命來看護卓然少爺的,他的治療過程我沒有參與,所以沒辦法向您提供治療記錄。”見陳向柏露出一絲不滿,醫生補充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應該是想辦法喚醒病人的神智,促使他清醒吧?”
陳向柏一楞,隨即訕笑道:“你說的對,我只是太擔心小然了。”
“關心則亂。”醫生表示理解。
為了給這對未婚青年留出足夠的獨處時間,醫生識趣的出去了。醫生走後,陳向柏緩緩地抬起頭來,他環視病房一週,確定病房裡並沒有安裝什麼監控儀器後,他沒有收斂臉上的溫柔,而是俯下身,看向躺在病床上一無所知的黑髮青年。
“到底是誰想害你的性命?竟然不惜得罪老賀家。”陳向柏雙手撐著床欄,溫柔的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從他懂事起,家裡就不斷地灌輸他討好賀卓然的觀念,犧牲所有的假日、犧牲和其他朋友相處的時間,只為了給這個木木傻傻的小少爺當保姆。年少的陳向柏自然是不樂意的,他還學不會將真實的情緒掩藏起來,不只一次地表現出對賀卓然的不耐煩,為此,他狠狠地捱過祖父的鞭子。
在陳元帥的鞭法教育下,他學會了溫柔、學會了隱忍、學會了在面對賀卓然時,戴上溫柔的面具,以至於再也摘不下來。最好的演技就是沒有演技,全帝都的人都相信他對賀卓然一往情深,就算賀卓然再也醒不過來,他也有足夠的理由將人娶回家去。
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植物人與一個活蹦亂跳卻精神力低下的準繼承人相比,誰更好拿捏?陳向柏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保姆的日子他已經當夠了,就算賀帥防著自己,他還能防住他與賀卓然共同孕育的孩子?現代科技這麼發達,就是植物人也有機會留下後代,所以陳向柏完全不在乎賀卓然會不會醒過來。
或許,不醒來對他反而更好。
“生在權勢之家,卻沒有能力守住,你呀……”陳向柏輕輕拍了拍賀卓然的臉龐,青年蒼白的面板上沒有一絲光澤,摸在手裡澀澀的,陳向柏嫌棄地收回了手,低聲道:“雖然不知道這次是誰出手,不過我會查出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好好睡吧。”
哼!賀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