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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只有兩掌長。這樣一幅小地圖,不僅方便她攜帶,而且,裡面精細的圖繪與標註,一點都不遜色於大地圖。
古代的地圖都是手工製作的,可見製作這樣一張東西,該耗費了製作者多少心血。
李敏欣嘆一聲說:“有勞公孫先生如此費盡心血給本妃準備了這個東西,確實,有了這張東西,是我們前去北燕的一大制勝法寶。”
“公孫先生說了,倘若王妃需要其它的,類如司南等東西,都給王妃一一準備好了,只怕那東西比較重,由臣攜帶比較好。”
對於他這個委以重任的一號謀臣,她似乎無話可說了,簡直是完美的無可指摘。李敏就此心裡踏實了,道:“有公孫先生陪著王爺,相信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公孫肯定跟著他走。但是,他們什麼時候走?
“王爺說了,會讓王妃先走。”
這話,他剛在大堂鬆開她的手時才說過:敏兒先走——
心臟一刻,又是被什麼揪住了一樣,差點兒讓她喘不過氣來。雖然,她明白,他讓她先走是必然的。
一是,皇帝八成找她急過找她,因為只有她這個已經被民間傳說為神仙的大夫,說出來的醫學根據才有可信度,可以變為呈堂證據,可以與所有大夫對峙而戰無不勝。
二是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是她的老公,他肯定要讓她這個妻子先走。有點大男人主義的風格,卻是讓女人暖心窩心。
“二少爺呢?”像是為了緩和心口這種難受,李敏吸口氣藉助轉移話題來轉移自己低落的心情。
“二少爺什麼時候走,恕臣暫不能向王妃稟告。”
李敏眼睛再次眯緊。儼然,小叔的出發,是帶了另一個任務的。
可以說,現在護國公府裡的每個人都身帶重任,沒有一個能一身輕鬆的。
夜裡,那輪明月,不知何時,靜悄悄地藏進了雲朵裡。
福祿宮裡,像死一樣的寂靜,那種猶如凋零的死亡的氣息,瀰漫在院子、走廊、屋裡屋外。
屋簷下,一個人跪在那,披頭散髮,被月光照出了一張蒼白無血的臉的人,不是許仁康能是誰?
過了不知道多久,從玉清宮被皇帝趕出來的老太監,走回到福祿宮時,看到他,對他不知道是用可憐還是用什麼樣的眼神,衝他睨了下老眼。
“公公——”許仁康則是在看見老太監時,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一樣撲上去,抓住老太監的大腿,雙眼睜的大大地詢問。
老太監搖了搖腦袋。
許仁康終於抑制不住,撕開喉嚨大叫道:“公公,你聽我說,你一定要讓皇上把隸王妃叫來,除了隸王妃,沒有其他人可以救得了太后了——”
“許太醫。”老太監皺緊了兩條白眉須,說,“為何你自己不去找隸王妃呢?你不是拜了隸王妃為師傅嗎?”
許仁康兩聲苦笑,露出自欺欺人的譏諷:“隸王妃早知道如此了,所以給我下了個套。也是我活該,想著利用她,裝聾作啞,扮取同情。結果,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許太醫怎麼知道隸王妃早知如此?”
“隸王妃早一再叮囑過我,說是不能亂用。我也勸說過太后,要太后去請隸王妃,可太后不讓——”
根本不是他的錯。當然,他心裡更清楚一點。自他被張恬士找來了以後,分明成了張恬士的一顆棋子,隨時可以拋棄的一顆棋子。可他就是沒有辦法抵抗榮華富貴的誘惑。他那個時候,口口聲聲和李敏說自己清高其實不想到京師裡來當官的事兒全是假的。而在那個時候,李敏好像也是相信了他的說法。究竟哪兒出了紕漏,讓李敏起疑心了?
不,或許李敏從來沒有對他起過疑心,只是按照程式作了該做的事。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並且,性子懦弱,到最後,自取滅亡。
唯今,誰能救得了他?
只有太后轉危為安,而能救得了太后的人只有李敏。
老太監忽的長噓一聲,說:“太后娘娘,其實讓人去護國公府裡。可是,到如今,那兒半點訊息都沒有回來。恐怕是隸王妃不買賬。”
“什麼?”許仁康一驚。
李敏敢違抗太后的懿旨?難道不知道反抗太后是很可怕的事?
“所以,雜家剛才去了玉清宮,想讓皇上出面。皇上,卻好像裝作不知道這回事兒。——你明白了嗎?”老太監眨眯了下眼睛。
許仁康感覺一身嘩啦啦地被寒水浸透,全身發麻,腦袋嗡嗡嗡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