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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隸伸手接過公孫良生遞過來的信紙,拆開後,在燭光下細細看了看。
公孫良生低聲說:“王爺這次遭遇上的人,恐怕是衝著王爺來的。”
“嗯。衝著我來還好。”朱隸對此並不否認,“那把刀進了窗戶以後,是對著我來的。本王看的很清楚。倒是那伏燕心急,我是讓他不要留活口,但是,給本王留點時間看這些人想幹嘛也好。”
伏燕聽見他這句話,漢子的臉膛紅了大半截,磕磕巴巴地說:“奴才是看見那些人一句話不發,當即急了,怕是遇到了那群殺人不眨眼的。”
都說他隸王和隸王的人,是殺人不眨眼的夜叉的部隊,可是,論起來,夜叉是有腦子的,會想的,不是胡亂殺人的。伏燕口裡說的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真正是像殭屍一樣,只對著目標屠殺的人,是沒有腦子的,被鍛鍊成沒有腦子只知道殺人的人,叫做死士。
最出名的死士組織叫做滿血活。相當於邪教一樣的理念。認為每殺死一個目標,可以給自己添一條命。實際上,滿血活的死士,出來如果完成不了任務,回去一樣是沒命的,所以,乾脆拼死了都要把對方殺死。因為逃的話,也別想逃的掉。
按理說,死士是極少摻和到朝廷爭鬥裡的。原因很簡單,生怕一不小心窩裡鬥,接的客戶剛好是敵對的。但是,這不是絕對的。如果客戶出的錢足夠,足夠吊起死士組織的胃口。
為了銀子拼命的亡命徒,自古到今從來都不差會沒有。
“行兇刺殺王爺的人,身上有留下標誌嗎?”公孫良生問。
伏燕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塊從黑衣人身上撕下來的東西,只見是一塊褲腿上的繃帶,上面用幾乎無色的銀線繡了只蠍子。
公孫良生拿起那塊布,對著燭光仔細研究的時候,不知道何時進了屋裡坐在窗臺上的許飛雲,眯著雙眼同時睨望著那塊布。
“蠍子?是黑蠍堂嗎?”許飛雲在看清楚是隻蠍子的圖案時,吐出一聲。
黑蠍堂,同樣是江湖裡有名的死士組織,只是聲名沒有滿血活大。
“不知道。”公孫良生謹慎的聲音,在書房內顯得尤其沉重,“很多人,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是不會戴自身組織的標誌,會用其它組織的標誌戴在身上,混淆他人的視線。僅靠這點東西,不足以可以稱為線索,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是什麼?”
公孫良生望向朱隸手裡拿的那封信,沉聲說:“可能與前幾日在北燕傷害小魏將軍的人為一路人。”
小魏將軍,指的是魏老的第三個兒子。同時,是伏燕的拜把兄弟。
伏燕一聽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臉色刷的一白,激動地問:“什麼時候的事?”
“前幾日。要不是事情有些嚴重,軍營裡不會快馬加鞭讓人發來書信給王爺。”公孫良生深深地嘆息聲,說明這個事情真的有點嚴重。
其一,在北燕動手的人,同時不過幾日,在京師裡同時動手,說明,對方是有計劃而來的,並且設的是大局的套子。
其二,這個在京師裡動手的人,倒是沒有在北燕那樣輕而易舉地露出了陰險的招數,恐怕只是前面的尖兵來探路而已。這點根據,主要是看在伏燕等人毫無發損,輕而易舉擊退敵人的結果上。在北燕被這夥人動手的小魏將軍,遠沒有他們這般幸運。這些人為何只派尖兵刺探,可能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生怕北燕的風聲已經傳到京中,倘若派精英出來,說不定反而會上了他們設下的局,所以儲存實力很重要。
“他們大概是怕了公孫先生的謀略。”朱隸低沉的聲音說。
公孫良生在他軍營裡,已經幫他設過好幾次驚心動魄的局了,每一次,都讓敵人的軍師心驚膽寒。
他人恐懼,敬畏公孫良生,必須在公孫良生在的地方謹慎出招,這並不奇怪。
“王爺。”公孫良生卻不敢把功勞全攬到自己身上,說,“臣想,敵人恐怕最畏懼的倒不是臣,而是王妃。王妃的醫術,如今是天下聞名。他們倘若輕易出招,但是敵不過王妃的醫術,這才是最可怕的。這將意味他們最令敵人恐懼的引以自豪的武器全軍覆沒。”
“你這話是沒有錯。本王也是這樣想著的。”
屋裡其餘人聽著朱隸這道沉重的話聲,眼睛都目不轉睛地落在他手裡的信紙上。
可見得,小魏將軍的傷情,比大家所想象的,可能有重的多。
“中的是陰招,要是正面打打殺殺,小魏怎麼可能輸給他人?”伏燕氣憤地一拳砸到身旁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