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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毒聽了他們這話半天,聽出那層意思是說,以他們東胡人的性格,沒有高卑人的陰險,會再上高卑人的當。所以,要合作的話,肯定要和一群比他們愚蠢些的人合作更好,這樣有益於他們利用對方。
真有這樣的人嗎?當然有。現成的,就有一個。
王爺府裡
只見八爺對著睜開眼睛的李敏說不出話來以後,眾人都知道這事兒一見分曉了。
照這樣的結果,接下來,如何處置那個假冒爹的男人,成了關注的重點。按理來說,這個男人,雖然坦白了說自己是皇家派來的人,可到底是欺騙了大眾,意圖汙衊李敏出生的名聲。隸王和隸王妃就此想治這男人的重罪也行。
眼看兩位皇子就此真返回到了主席上,像是撒手不管這事兒的說,有種把燙手山芋直接扔出去的感覺。要知道,朱隸若真是發話治死了這人,等同於打皇帝和皇后的臉。朱隸做不做呢?
“草民,草民——”陳李奇終於明白髮生什麼事兒的時候,一張臉兒全白了,花白花白的,血色全無,是離死差不多的境界了。他這麼回去京師的話,肯定也是在沒有見到皇帝和皇后之前,必定要給滅口了的。畢竟他都給皇室染上了最大的汙點。
李敏由紫葉攙扶著走回到自己的席上,老公為此給她杯裡重新倒了杯熱茶,說:“此人由本王代王妃處置如何?”
要說這個世上,願意給女人擔當的男人真的不多。正知道這個問題棘手,前面任她大放光彩,後面難以收拾的爛局自己扛下來。李敏能清楚地聽見旁邊婆婆那一哼,妒忌的意味都很明顯了。
她老公確實是寵她。
“王爺辛苦了。”李敏微微低了頭說。
他含笑的眸子掃過她清秀的眉角,隨之,在轉到眼前這個周身發抖的男人時,變為嚴厲而無情。固然說這個人不過是某些人的棋子,但是,倘若不是這人心裡面就想貪圖富貴,沒有氣節,怎麼會被人利用,可以說是罪有應得。
“此事——”
耳聽這塊北方土地的主子終於開了聲音,所有人豎耳傾聽著,只生怕一個字眼都給漏掉了。兩位皇子各自執著玉杯,低頭宛若沉思,像是這事兒和自己毫無關係似的。
朱隸道:“這人自然得還給衛公公了。既然他都自己說了自己是衛公公的奴才。還望大皇子和八爺,幫本王把此人歸還給衛公公。”
老道!
這是朱汶和朱濟腦子裡同時閃現過的念頭。
把陳李濟送回皇后娘娘那裡,其實是同時給這兩個皇子設套兒了。皇后娘娘不是和這兩人關係都不怎樣嗎,而且是敵對的關係。皇后到時候可以說都是因為他們這兩個皇子無能,才導致幫皇帝親自安排的這個局失敗了。
問題在於,對於朱隸這話兒,他們真反駁不了。怎麼反駁?難道說主張朱隸把這人宰了,回到京師交差的時候,都知道是他們勸朱隸把人宰了,都得負起這個責任來。
朱汶忽然靈機一動,放下了玉杯,起身說:“這個事兒,還要待驗證。固然隸王妃教了本王用的方法可以讓人吐實話,但是,說不定,這人說的實話不是全部的實話。或是有人,偏偏給人說起了謊話,讓這人說的實話其實是謊言,其實也不可信。”
誰都聽得出這是朱汶的強辯之詞,目的只是給大家臺階下。
“有勞大皇子了。”朱隸起身,向朱汶拱了拱手。
“不麻煩。此事能得以天下大白,隸王和隸王妃為可喜可賀。”朱汶笑眯的眼睛瞥到朱隸後面的李敏。
那眼神再明白不過了,這事兒沒完著呢。
他們兩個皇子出發前,皇帝已經下了死令,要是他們沒有做成任何一件事兒敢這樣回京師交差,等待他們的可想而知是什麼結果。更何況,這個大皇子不比八爺,缺少的正是在皇帝面前立功顯得自己有用的機會。
說到那老八,心裡肯定也是急的。眼看這事兒都辦到這份上了,忽然間功虧一簣。是誰都得急。
接到主子示意的眼神兒,小李子悄然含頭退進了黑暗裡。
冬至宴繼續進行著。
眾人賞燈觀雪,吃酒聽樂,好像都忘記了剛才發生的那串皇家之間不愉快的事兒。
秦氏都給自己小姑拼命倒了好幾杯酒,悄聲說:“等會兒,我給你找個機會。”
“機會?”魏香香疑問。
“二少爺肯定席中要離場去茅廁的?我給你盯著。”
“二嫂?!”魏香香擰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