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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趁虛而入的良機了?
現在,京師是四周虎狼群起,個個虎視眈眈。
“皇上心裡很急。我原先以為,還要緩一緩的。沒有想到的是,真的是急了,皇上——”朱濟嘆了口氣。
九爺有些聽不明白他這話,問:“皇上為什麼心急?”
“龍潛。我想來想去,只剩下龍潛了。”朱濟道。
“龍潛?”九爺其實,近些天都有聽說,畢竟護國公被稱為龍潛的事兒,早就在民間傳的沸沸揚揚的了,他不聽見也不可能。但是,龍潛究竟是什麼。他不知道。相信,一般人,也都不知道這個詞意味著什麼特殊的含義。只是眾人皆傳,聽著好奇。
“八哥莫非你知道這其中有什麼故事?”
“這事兒屬於皇家秘密。”朱濟壓低了聲音,眼睛往四周瞄了一圈,才敢和九爺說。
“皇家的秘密?”九爺嚇了一跳。
他也算是皇家人吧,怎麼沒有聽說過。
“以前,我也是有一次在國子監拜讀太祖的書時,偶然隔著博古架,聽見教太子的太子太傅,和太子議論太祖的時候,可能是不小心說漏了嘴風。”朱濟兩隻眸子微眯著,眸子中間隱射出隱晦的光,“太祖,被當年許多佔卜星象的謀士稱之為龍潛。所謂的龍潛,聽說是千年才出現一次的奇人。”
大明太祖,豈不是指開國皇帝?
九爺心頭砰砰砰跳著。如果說護國公的兒子,猶如大明的開國皇帝,這,這?
“大明的國土,其實從建國起,都是四分五裂的。”朱濟說,“只能說大明的太祖當年建國的時候,也是有心無力,想收拾整個亂局,卻沒有那麼多的人力物力。歷經了這麼多年,我們皇上,曾經有心想收拾祖先帝王留下來的殘局,卻也屢經失敗,只能說,生不逢時,沒能掌握到大勢。”
“四分五裂?”九爺數了下手頭的,硬是數不出來怎麼個四分五裂。
朱濟微含一絲複雜的深笑,說:“比如說北燕吧,一直都是在護國公手裡。皇上根本管不住北燕的事務。南蠻,皇上派人攻打那裡的刁民,可是,每次打完,總是舊態復燃,可謂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大明的帝王,從來沒有收穫過南蠻人的心。同理,西蕪這幾年,雖然好像平靜了許多,可是實際上,一直有東胡人的勢力在暗地裡支撐著他們,希望他們起兵叛變京師,和東胡結為一體。”
九爺想想他這話,不是沒有道理,問:“八哥這麼說,意思是指,隸王的兒子,是要把這些地方,一塊統一了嗎?”
“皇上終究沒有能完成的大業,畢生不能完成的大業,可能是皇上登基的時候已經一心想要完成的大業,到如今,要拱手讓給他人了,甚至是自己的這張龍椅,都要岌岌可危了。偏偏,皇上的年紀大了,而那個被稱為龍潛的男子,連滿月都不到。”
年齡是硬傷!
九爺可以想象到皇帝的心情,等於是有心無力。
“所以,皇上不得不想,為什麼,這樣的孩子會成為龍潛呢?”
☆、【280】死得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夜色漸深,九爺從窗戶望出去的話,能望見外面北風呼嘯不斷。
說是快到大年的時間了,可是今年的冬天,明顯來的遲,也逗留的時間比較長,主要是因為今年有兩個閏月的緣故。
要論往年,這個時候是開春了。
這一切的跡象,似乎都在響應著剛才八爺說的話,大運的勢,貌似是不在京師。比起京師的寒冷,據說這兩天,北方北燕,是開始轉暖了。轉暖的氣息,其實早在護國公的世子誕生開始,從以北的地方,一直有風聲傳過來。
朱濟望著這好像不願意離去的北風,回想著什麼,說:“要不是因為我,她是不必,一直留在那個寒冷徹骨的冰宮裡。”
九爺可以聽出他說的是誰,是常嬪。
當年常嬪願意追隨皇帝留於後宮,放棄江湖生活,倒也不是因為真的是單純喜歡皇帝的緣故,不,以常嬪並不愛貪圖榮華富貴的性情,瀟灑的江湖生活,當然是更適合她了。一切都是僅僅因為,她當時懷了龍胎。
萬曆爺就此對她丟擲了橄欖枝說:你總不能讓一個孩子剛出生就沒了爹吧?
如果常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母親,把自己的日子看得比較重的話,是絕對不會跟皇帝回宮的。但是,常嬪是個好母親,想的,只有自己的孩子。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個沒有父愛的不健全的家庭裡,因此,跟著皇帝入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