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1/4 頁)
後這個聲譽徹底完了。
所以,這個事的理由絕對不可以是這樣的。
景陽宮的太監總管,姑姑,以及專門照顧十九爺的奶孃婆子丫鬟,全部一排,十來個人,跪在太后的房裡,雙手舉的高高的,露出掌心,哪個答錯一個字,太后身邊的姑姑手裡拿了條竹板,那竹板是特別製作的,邊緣磨到粗粗的,抽到人的掌心上,馬上帶出一條溝壑,皮肉翻了出來肯定是不用說的,深的話再抽幾下見骨頭都有,這隻手算毀了。而以後不能做事的奴才了能怎麼辦,不就是扔進哪兒餵狗去了,尤其這些算是被主子質疑犯了錯事的人。
那些跪著的奴才們,一個個淚流滿面,哭哭噎噎的,本來都說自己委屈,被姑姑抽了一遍掌心之後,沒有一個敢說自己是委屈的了。
景陽宮裡關於十九爺的一些事兒,才算被說了出來。
奴才們承認,十九爺驚風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了,但是,那都是許久以前的事了。小時候孩子發高燒誰會沒有,高燒燒到驚風抽搐,也都是常有的事兒。皇宮裡的皇子們,有出過水痘的都小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事。這樣說來,十九爺年紀更小的時候高燒抽搐,並沒有什麼可以驚奇的。
太后狠狠抽了下眉頭。這算是什麼訊息!這個訊息明顯沒有利於她這個太后。她必須找到更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這個事與自己無關。
從景陽宮裡一時找不到證據,太醫院那邊也沒有辦法拿得出證據,應說,個個都想不出怎麼幫太后圓這個謊。要怎麼掰,才能掰到所有人都信服,十九爺不是到太后這兒來因太后懲罰劉嬪才發作的。
這個理由至關重要,太后要找個人,給自己戴罪,而且,要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知道她是為皇孫辦事,為皇孫好的。
一夜,太后沒有能睡好。姑姑都替她心疼。太后年紀都有了,到這個年紀上居然還得為這種事兒操心。
這些底下的人一個個都沒有良心的。姑姑在嘴裡幫太后罵道。
太后知道她罵的是誰,罵的一是劉嬪傻,給人可乘之機,讓人給抓住了把柄,結果這個戲唱到了太后這裡來。二是罵那些居心叵測的,到至今福祿宮裡也還搞不清楚究竟是誰在後面出的這個主意。如果說太后之前還只想著息事寧人,劉嬪被人誣陷了就懲罰了劉嬪了事,到現在,人家送了十九爺過來想誣陷到太后頭上,太后當然不能置之不理了。
這些人膽子太大了,怎麼可以算計到太后頭上?!
“夠了。”太后打斷姑姑的話。
姑姑跪下:“太后娘娘——”
“哀家心裡清楚,這些人倒也不敢真算計到哀家頭上來,哀家想了一夜,還是最擔心十九爺。”
“太后?”姑姑驚詫。
太后臉色疲倦,手指揉了揉隱隱作疼青筋直跳的額角:“十九爺這個病,哀家怎麼想,都覺得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這次發作了倒也好,要是在哀家送十九爺到皇后的路上發作了,隸王妃和太醫都不在場的話,你想想這個後果。”
姑姑心裡頭驟然一驚,磕了腦袋說:“莫非那些人是想讓十九爺——”
死那個字,姑姑嘴裡不敢說出來,卻已經說出了太后心裡最怕的事兒。
皇宮裡時常死人。死的奴才沒有什麼,死的主子事兒就大了,尤其是皇上的兒子。萬曆爺到至今,兒子有那麼多個,死的卻不止一半的數字。這個事一直是皇上的心病,更是太后的心病。管理後宮,她這個太后可以退居幕後,但是說起來,最關心皇上和皇上子孫安康的,肯定是她。皇后哪裡能比得上她這個給皇帝當母親的。
“皇后今早沒有來吧?”太后看著窗戶外面朦朧透光的天空,問。
“皇后娘娘帶諸妃本該是來太后娘娘這裡請安的。但是,自從前夜起劉嬪貴在這兒後——”
太后想起:“是,是哀家讓她們不要來的。免得有些人看見劉嬪跪在那兒以後心裡頭給得瑟的。”言罷,太后思定:“請隸王妃入宮一趟,到西宮的紫香樓裡,哀家在那兒見她。”
紫香樓,是太后平日裡看戲的樓臺。底下有兩個觀戲的暖閣。平常並不對外開放。
於是,李敏入宮以後,沒有去福祿宮,直接被領到了紫香樓。
皇宮裡之大,李敏幾次入宮以後,只覺得自己所見所聞的,都是冰山裡的一角,這裡的路和房子,永遠像迷宮一樣錯綜複雜。繞過幾次以後繞暈的可能性更大了。
方嬤嬤和蘭燕裝扮成的丫鬟,跟在她身後。
到了紫香樓,太后像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