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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再當眾喊冤。”
清水凝神說道:“皇上大年初一,才會出現在城樓與民同慶,其餘時間,都在皇宮,這個時機,只怕等待不來。”
霜子搖搖頭,看著清水,忽而說道:“有一件事情,皇上一定會到。”
“皇子大婚!”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幾句話。
霜子臉色,蒼白一片。
清水看她難過至極,頓悟了半響,才明白過來,有些不願意相信:“你是說……瑞王!”
霜子艱難的點點頭,像是做了這一生最艱難的決定:“我去跟他說。”
“不可!”清水突然哭了,霜子很少見到她哭。“瑞王心裡,只有你,你也明明是喜歡他了,別為了復仇,把兩個人的幸福都搭進去,奴婢……奴婢還等著你們事情做完以後,好好的在一起呢。”說著實在心裡難受,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霜子被她一帶,眼淚幾乎就要流出眼眶,卻又硬生生仰著頭,逼了進去,才勸說道:“他一定會理解我的。”
“可您也是在往他心上捅刀子!”清水幾乎是吼出這句話,隨後推開門,跑回自己屋裡去了,留下霜子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尚來不及點燈的屋子裡,靜靜的,像是沒有了呼吸。
她也想從長計議,可是若是要面見皇上喊冤,天子豈是輕易可見的?
別無他法。
一百六十一 得罪蘇嬤嬤(上)
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黑燈瞎火的房間裡,霜子搜腸刮肚,卻也想不出比瑞王大婚更好的辦法來。
楚王府是不可能了,有沈雪如坐正,即便她能扳倒沈雪如,卻也是側妃扶正,不用皇上親臨,最多請一份聖旨而已。
慶王也會重新大婚,是續絃,卻也需要皇上到場,但是,慶王府與傅餘家基本上沒什麼往來,只怕到時候傅餘鵬連大門都進不去。
唯獨皇甫瑞謙的府邸,他從前與傅餘鵬交好,真的大婚時,請了傅餘鵬,頂多讓其他官員笑話輕蔑一下,卻並不會引起懷疑和關注。
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悠悠嘆了一口氣。
捨不得嗎?捨不得。
霜子躺在床上,許久沒有睡著。
而同在一個屋簷下的皇甫北楚,卻已經是在書房睡著了。
今日皇上突然讓他交出兵權,倉促之間被打得措手不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只能答應了,心裡,卻是極度後悔的。
皇上年事已高,而且今日看起來,心情也不太好,彷彿一夕之間老了許多,按理說,此時朝堂上,不該有大的變動,但皇上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將他的權利削減了,看樣子,他是決計,摸不到太子之位了。
慶王雖然乖了許多,但是不學無術,帶兵打仗,為皇上排憂解難,治理國家,一竅不通,即便他是嫡長子,卻也不是太子的上好人選。
傲天皇朝歷代皇帝都是立賢不立長,慶王若是要成為太子。只怕也不會等到今天。
唯一的勁敵,便是這幾日風頭最勁的皇甫瑞謙。
皇甫北楚嘴角輕蔑的露出一抹笑容,不過是去邊關歷練了四年,還是為情所困。一時衝動去的,沒有立過任何軍功,便想將他掌管了好幾年的兵部,因為皇上一句話,取而代之?
笑話。那他這幾年在兵部全是白待了。
急忙寫了幾封信給兵部的舊臣,讓長卿一一分發出去。一整天也就做了這麼一件事情,心裡只能稍微安定一些,後面的路怎麼走,仍舊是一籌莫展。
是當機立斷,逼皇上立太子?還是忍一忍,靜觀其變?
都不行。
皇甫北楚也是焦頭爛額,此時正是關鍵時期,一步錯,只怕後面步步錯,最終弄成一堆爛攤子。
一籌莫展。
兩個人各自懷著心思。睜著眼睛到天亮。
沈雪如的白粥又是準時送來,霜子鬧不准她做的哪一齣,索性抬腳去了錦院,與沈雪如當面鑼對面鼓說個明白。
沈雪如被勒令不許進鴻院之後,倒是乖覺許多,從來不曾違令。只是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源源不斷的往鴻院裡送就是了。
弄得老夫人對她也和顏悅色許多,不少時候表示對她現在的表現還挺滿意。
霜子卻是從來不聽老夫人說,只是靜靜的看著老夫人對沈雪如表示讚賞的時候,蘇嬤嬤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齎恨。
沈雪如大抵是為傾城郡主死去的孩子傷心過度,額頭上還包著白巾,雙眼通紅的愣愣坐在大堂內,桐花自然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