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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既然下令讓皇甫北楚面壁思過,自然不可能讓他們輕易便出去,也許,更是一生都不可能出去了。
霜子渾身打個哆嗦,急急奔向後院,卻見後院那個狗洞,豁然已經用水泥補上了,就連後門的巷子口,都是4個侍衛,來回巡邏。
縱然皇甫北楚武藝高強,只怕一出去,也是逃不過禁衛軍的追捕。
可他穿上戰衣,難道不是去發動軍隊,伺機反撲麼?
霜子站在原地,愣愣了想了許久,突然拔腳往楚苑跑去。
楚苑的門,果然開著,鎖已經被砸爛了。當初楚苑鬧鬼,老夫人命令蘇嬤嬤將楚苑鎖起來,再無人進去。
楚苑以前皇甫北楚派來看守的侍衛已經撤離,院門大開著,裡面蕭條一片。
現在已經是盛夏,院牆邊那棵爬上爬下的樹,仍舊還煥發著綠色。
霜子一步一步走進積滿灰塵的舊居,看著以前緊閉的門,一扇一扇的開著,徑直走了進去。
推開床板,下面傳來一絲亮光,果然是在裡面。
霜子提起裙襬,靜悄悄的走進去。裡面的人聽見腳步聲,伏在棺材上的臉抬起來,卻是滿臉淚痕的皇甫北楚。
霜子以為他會疑惑,會震怒,會將她趕出去,他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像什麼都沒有一樣,重新將頭和臉,靜靜的貼在傅餘婉的棺木上。
霜子也靠近過去,卻由於腳下不穩,整個人便撲倒在棺木上。本來緊蓋著的棺蓋,吱呀一聲,扭開一條縫。
裡面躺著,曾經栩栩如生的自己。
霜子大吃一驚,指著棺材裡面大驚失色,哆哆嗦嗦的問道:“怎麼回事……上次還好好的……”旋即撲到已經被撞開空隙的棺材邊上,瞠目結舌的看著傅餘婉的血肉,慢慢的融化消失。到最後,化為一灘白骨,只留下華麗的衣衫。
皇甫北楚這才詫異的看著她,突然開口說道:“你到底是誰?”
霜子這才驚覺方才情急之下,說錯了話。
卻將皇甫北楚突然站起身來,攸地一步一步朝她緊逼過來:“你是誰?說!你曾經打擾過婉兒的安寧?是不是?”
“今日,卻又心思歹毒的將婉兒從我身邊帶走!”皇甫北楚像一個已經輸紅了眼的賭徒,大掌掐著霜子的脖子,死死的不放手,咬牙切齒的用力。
“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你卻連婉兒,都不願意留給我!”皇甫北楚聲竭力嘶。
霜子赫然發覺,她脖子上的力道,鬆開了許多。這才多大一會兒?
皇甫北楚不可能這麼快就沒有力氣了。
霜子見他胳膊上,仍舊是青筋爆出,像是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可分明,脖子上的窒息感,減輕了許多。
下意識用雙手去掰開皇甫北楚的手,沒多久,他便頹然無力的換了一隻手。霜子在他換手之間,驚訝的發覺,他的雙肩,有血跡滲出。
不顧脖子上的窒息感,霜子嘶啞艱難的開口:“皇上,穿了你的琵琶骨?”
穿了琵琶骨,代表皇甫北楚武功盡失。
皇上,該是防他防到什麼樣的地步?
霜子第一次,對皇甫北楚,動了惻隱之心。
若說可憐,他似乎,比自己,好不到哪裡去。
掙扎漸漸的沒那麼厲害,霜子依靠著牆壁,任由皇甫北楚掐著她的脖子。
皇甫北楚卻看見她眼中的哀憫,冷笑著道:“是,那又如何?你也可憐本王?”
“你一個下賤的浣衣丫頭,若不是靠著學婉兒那一顰一笑,怎麼可能進得了本王的眼睛?”皇甫北楚咬牙切齒:“你還是可憐你自己吧。”
話是沒錯,可霜子能聽出來,裡面的言不由衷。
脖子上的力道有加大了些,皇甫北楚經過簡單的修整,又重新聚集了力氣。“你既然那麼喜歡學婉兒,就下去跟她一起陪葬吧。”
霜子這才發現皇甫北楚是動了真格,雖然被穿了琵琶骨,但是作為男人盛怒之下的力量卻還是比霜子要大得多,霜子幾番掙扎無力,終於從喉腔裡沙啞著吐出兩句話:“王爺,妾身即便死在你的手中,也決計不後悔。妾身永遠記得,冰天雪地裡,你牽著妾身的手前行,路途雖迷茫,心裡卻安定。”
皇甫北楚聽著前一句還不覺得有什麼,待後面一句說出來,虎軀一震,手上的力道便少了許多。
“王爺身上的傷痕,都是妾身心裡的痛,傷痕有幾條,妾身心疼便有幾分。”霜子感覺到他手鬆了許多,急忙接著說道。這些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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