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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皇后有些不忍心,看霜子腳下慢悠悠的,不太想去的樣子,便揮手說道:“霜姨娘是嗎?你要是不喜歡人多,可以留在殿內休息。”
霜子如蒙大赦,衝皇后遠遠行個禮,表示感謝,便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水,吃著點心。
一百五十四 進宮(下)
皇后拉著沈雪如的手,嘆口氣說道:“你呀,也該爭氣些,這幾年了,竟然沒一點兒動靜,你看她……”說著朝霜子努努嘴。
聲音雖然小,霜子卻聽的見。心裡微微一笑,這才明白,皇后留她在殿內,不是照顧她,只怕是刻意想讓她聽到這幾句話吧。
沈雪如一聽皇后如此照拂,還未說話眼眶就先紅了,抽抽噎噎的不成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后便急忙勸道:“怕什麼呢,她即便生養了,也是要寄養在你的膝下的。本宮只是說說罷了,你別急呀。”
沈雪如抽抽嗒嗒,似乎滿腔的委屈此刻才有機會傾訴,小聲說道:“終究是不如自己的好。”
皇后娘娘嘆一口氣,哀怨著說道:“本宮何嘗不知道。”
又細聲安慰了沈雪如幾句,對她說道:“你放心,老四這孩子,分不清妻妾,靈妃也是,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分寸,就知道以子嗣為大,嬌慣的像什麼樣子。本宮也是有所耳聞,你且到後面去洗把臉,瞧把妝都哭花了。”
沈雪如一聽這話,便知道皇后平素裡雖然不說什麼,但是對楚王府還是頗為關注的,把自己支開,看來是要敲打敲打霜子了。
便乖巧的跟著宮女去後面收拾妝容,留下霜子與皇后,在偌大的昭陽殿。
有宮女走過來,小聲對霜子說道:“娘娘讓你坐過去呢。”
霜子也大約明白她要幹什麼,卻不得不順從,乖巧的坐了過去。
皇后娘娘上下打量著霜子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果真是一副嬌弱的模樣,難怪能讓老七和老四都為你神魂顛倒,現在竟然還懷了孕,擠到沈雪如前頭去了。”
霜子恭敬答道:“奴婢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皇后翹著尖細的鎏金指甲蓋,笑著說道:“等他日你生下楚王府長子,只怕。就真的騎到所有人頭上去了。”
霜子一聽她最開始提皇甫北楚和皇甫瑞謙,便知道,皇后還是認得自己的。第一次進宮在昭陽殿惹出的風波,只怕是她耿耿於懷,因此對自己始終沒個好臉色。
因此也不以為意。笑著說道:“奴婢哪裡有那個福分,能生下楚王府長子。奴婢只想著,生個女兒,承歡膝下,便罷了。”說完像是推心置腹一般,小聲靠近皇后一點兒。說道:“聽說前楚王妃的兩個孩子都沒能順利活下來,奴婢真的不敢想生兒子的事情。”
說著說著似乎十分懼怕:“生個女兒,說不定還能保全呢。”
皇后先是一愣。以為她在說沈雪如,待聽懂之後,怒道:“已是故去的人了,來提來做什麼?再說。生孩子這件事情,是女人的命數,她命數不好,自然生不下來。”說著蔑視的瞥了她一眼:“果真是下賤出生,沒事就亂說這些怪力亂神。”
如此*裸的訓斥,饒是涵養再好的大家閨秀聽了也受不了,何況霜子本身也不是大家閨秀。便低了頭一邊說是,一邊小聲辯駁道:“奴婢聽說,前楚王妃孩子都生下來了,能聽見哭聲,後面好幾個時辰之後,才沒了氣息的。”
說著不顧皇后不耐煩的臉色,繼續說道:“她是先前動了胎氣,中間生的時候,又喝了一大碗湯藥,結果湯藥喝下去,不僅沒保住胎,反而搞的大出血了。”
為了引起皇后的興趣,霜子估計將傅餘婉生完後的血崩,改為大出血。隨即又絮絮叨叨:“她呀,也是命不好。說是產婆被人買通了,故意在湯藥方子做了手腳,表面上看是催產保胎的藥,實際上,是讓女人出血的藥呢。”
說完像是得了寶貝一樣的拍拍胸口,要多低俗有多低俗:“這方子可厲害,是宮裡御醫研製的,任誰都查不出蛛絲馬跡。可憐前楚王妃,母子兩命可真冤啊。”
皇后聽的臉色鐵青,怒斥道:“胡說八道什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霜子像是聽不明白她的話,滿臉無辜說道:“我沒有胡說八道,這是我和蘇嬤嬤喝醉了酒時候,她親口說的。說我這一胎,要是個女兒呢,也就罷了,要是個兒子,那可就得小心些,即便當時生的時候不死,也活不過三個月的。”
說完滿腹委屈,低頭無意識絞著手指:“所以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