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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打掃書房的飛燕找來。”
這丫頭,平時對她趨炎附勢,因著有彩青四處照料著,她不屑一顧,現在剩下的幾個粗使丫鬟,都不甚伶俐。
不多時,那丫鬟回來,低頭絞著衣角:“飛燕說她身體不舒服,不能過來給側妃請安了,等她好些了,才過來。”
真真是迎高踩低的東西!沈雪如恨恨的想,用足力氣將一個花瓶朝丫鬟擲去:“滾!”
那丫鬟唯唯諾諾,雙腿發抖,幾乎要哭出來,門口一個丫頭閃著身子進來,拉她小聲道:“側妃心情不好,讓她安靜下,你趕緊出來。”
沈雪如聽見聲響,抬眼望著說話的丫鬟,年紀不大,卻長了一雙滴溜溜的眼睛,茫然問道:“你叫什麼?”
那丫鬟先行個禮,後才站起身來道:“回沈側妃的話,奴婢賤名藤草。”
“你去找找殮葬的婆子,給彩青,好生埋了。”沈雪如想到彩青暴屍荒野,被餓狼惡狗啃得零零碎碎,心裡堵得慌。衝她道:“辦好了,你就留在屋裡伺候了。”
眼下留在屋裡伺候沈雪如,並不是個好差事,方才在外間,幾個有些關係的婆子,已經商量著要另投明主了。
藤草面上卻不顯露,只急忙規規矩矩行禮謝恩,接了銀子答應著去了。
離院。
皇甫北楚一臉凝重得看著清水給霜子包紮傷口。沈雪如那一刺,是用足了力氣的,只是劃傷,傷口也挺深,霜子卻連哼都沒哼一聲,看著被染紅的手帕,淡定的丟在水盆裡。
“為什麼不閃開,你有足夠的時間。”皇甫北楚不想往那方面想,卻由不得不去想。
霜子是從來不爭寵的,納妾一事,儘管來回折騰好幾次,卻是不卑不亢,等著他的安排。她說過許多次要做楚王妃,卻從來沒使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下作手段,勾引他,誘惑他,得到利益。
她的態度一直是,我想要,你若給,我接著,不給,就算了。
他實在想不通,霜子真的是要以自己的受傷,來加重沈雪如的罪名,以達到打擊她的目的?
這些伎倆是沈雪如慣用的,他厭煩透頂,愈發不願意霜子也變得如此工於心計。
“我是想閃開,可之前腿受過傷,大夫說不能迅速劇烈奔跑,因此又硬生生的停住了。”霜子眼神決然:“若是因此瘸了,再也不能走路,還不如死在當場。”
皇甫北楚質疑的看她一眼:“真是如此?”
霜子輕笑,坦然回答:“若是不信,可讓大夫過來看,腿骨只怕都是脆弱不堪的呢。”
似乎是這輕笑和坦然讓皇甫北楚對自己的多疑有些羞愧,他坐下來:“沈雪如滿心的希望落空,一時神志不清也是有的,你別放在心上,從今天起,你就是楚王府的側妃了。”
霜子感激的笑笑,輕聲道:“那王爺,如何處置沈雪如呢?”
皇甫北楚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問,裝聾作啞道:“她也是無辜受害,誰知道身邊的丫鬟如此歹毒呢,本王先冷她一冷再說,還是你的傷口要緊。”
霜子心中冷笑,皇甫北楚,這話說得似乎連你自己都信了,彩青給她下蠱,闔府上下誰信呢?看皇甫北楚言辭閃爍,霜子心裡明白,只怕這次,沈雪如又逃過一劫。皇甫北楚就算相信是沈雪如為爭寵不惜吃了蠱蟲假孕,那又如何,他仍舊是割捨不下沈國公手中的權利,和朝野上下牽連的枝節。
她一日取代不了沈雪如背後所代表的東西,她就永遠也除不掉沈雪如。
想到破敗不堪的相國府,霜子抿起嘴角:沈國公府,總有一天,你會連相國府也不如。
似乎不願意看到霜子失望的目光,皇甫北楚交待她好好養傷,急匆匆的走了。
清水這才說道:“王爺也累,霜子你別怪他。”
是啊,連清水都看得出來,皇甫北楚厭惡沈雪如,卻又不能動她。可他累,是為了什麼累?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九五之尊,手中權勢滔天?
這個男人,傅餘婉當初就沒指望得上,難道自己這個瘸腿丫鬟,還能指望擺佈他,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可能。
霜子又一次掐滅了對皇甫北楚的幻想,也對他的認知更深刻。
從前,她覺得,只要皇甫北楚厭惡沈雪如,就可以為她所用。現在才發覺,只有自己為皇甫北楚所用,才能真正打擊沈雪如。
這是一個有定力,有忍耐力,有野心的男人。
長卿候在書房,見皇甫北楚這麼快就回來,心裡也明白,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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