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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半響:“老夫人這話說的可不對了,為了王府子嗣,再辛苦也是應該的,只是妾身從前是洗衣服的,煎藥怕是不太在行,也不懂姐姐對藥材的禁忌,若是不小心讓姐姐喝了感覺不適,那妾身可是罪過大了。”
老夫人似乎也明白她在顧慮什麼,勸慰道:“這點你不必擔心,雪如的身體彩青最為清楚,我派她跟著你,看著你煎藥,一來呢,她知道雪如的要求,二來呢,若真是對胎兒有損,吃出什麼問題來,第一個把她拖出去打死。”
似乎又覺得難為了霜子,老夫人慈眉善目:“納你進門這些天,還只是一個丫頭,我已經選了兩個伶俐的,放你院裡做些粗活。”
這是典型的打一棒子再給顆棗,霜子笑著道謝。
彩青聽著老夫人的話,渾身一哆嗦,不由自主抬頭看看沈雪如。
沈雪如氣定神閒,淡然道:“只要妹妹盡心盡力,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老方丈是有名的聖手,他的方子,定然是不錯的。,再說了,不需要很久,只十天的功夫,出不了什麼岔子。”
沈雪如本意就沒想過拿自己的身體開刀,好容易得來的一個孩子,為了霜子這種賤人,別說流產,就是多咳嗽一聲,她都覺得不划算。
要收拾她的機會多得是,用不著以孩子冒險。
看著彩青:“你每天到了時辰就去陪著霜姨娘,不可懈怠,母妃可是盼著這孩子出世呢。”
彩青重重點頭。
秋葉從身後趕過來,走在霜子身側憤憤不平,使勁用腳踢一粒石子:“沈側妃欺人太甚,不逢年不過節的,拜得是哪門子菩薩,還一跪兩個時辰,分明是想著法兒折磨你,那老方丈,不知道收了她多少銀子呢。”
清水急忙附和,這段話她堵在心裡已經很久了。
霜子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一下,勸道:“別生氣,她現在正得榮寵,連老夫人都聽她的話,咱們正面為敵,那就是最笨的辦法,折磨就折磨吧,她得意不了幾天。”
秋葉見她胸有成足,更加著急:“霜子,你又不是沒吃過虧,她的手段,只怕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成的。你回頭還是想辦法推辭了吧。”
將霜子拉到一邊,看看周圍沒人,悄聲說道:“回頭你煎藥的時候把手燙傷,我再在老夫人那邊說說好話,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從前你與她作對從不手軟,怎麼當了姨娘,為了榮華富貴,就忘了她是如何陷害你汙衊你,差點要了你的命?”
面對秋葉的關心,霜子不知道怎麼向她解釋,她吃了沈雪如太多虧,早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不想貿然行動。
勉強推開秋葉道:“我拼命了那麼久,才到今天這個位置,再也不想回洗衣房了,你現在在老夫人面前炙手可熱,只怕也不是不願意回的,既然大家是一樣的人,又何苦為小事得罪主子,害了自己?你別不是看著我當了姨娘,眼紅吧。”
秋葉聽她說這話,眼眶都紅了,定定的眼神直勾勾看著霜子,許久才深吸一口氣,嘆道:“如此一來,倒是我多此一舉,只盼霜姨娘你好好的,別受罪的時候,悄悄地哭。”說話的聲音裡帶著鼻音,決然轉身走了。
清水幾度欲言又止,見霜子愣愣盯著秋葉去的方向,輕聲說道:“何苦呢,秋葉的法子很不錯。再說你要是不願意,大可以好聲好氣的說,現在傷了和氣,秋葉不知道怎麼傷心呢,你看你說違心的話,說的眼眶都紅了。”
霜子忍住淚水,狠下心腸說道:“現在沈雪如一點兒心思全部在我身上打轉,巴不得馬上抓住我的錯處,好好懲治一番。若是我按秋葉說的做,被她知道秋葉在老夫人面前偏袒我,估計秋葉也呆不長了,她從洗衣女到老夫人貼身丫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何苦讓她為我冒險。”看著清水擔憂的表情,按住她的手:“你聽我的吩咐就行,我自有分寸。”
清水對她的話向來是信服的,霜子一向冷靜,處理事情及其沉穩,這在一干婢女中,很是少見。光這份胸襟氣度,她就萬萬不及。
兩個時辰,足可以從天黑跪到夜深,霜子的膝蓋在冰涼的地上幾乎承受不住,咬咬牙堅持著,清水想給她換個軟些的蒲墊,彩青撇撇嘴:“若是貪圖安逸,菩薩覺得不誠心,那藥可不靈了。”霜子只得咬牙忍著,靜待時機。
藥就在霜子面前的火爐上翻滾著,小火細細燉,彩青倚著佛堂的門,漫不經心的嗑著瓜子,地上瓜子殼紛紛揚揚灑落一地。
“清水,你把瓜子殼掃一掃。”彩青瞟著眼睛。
清水正待發怒,見霜子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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