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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北楚聽她話裡話外全是挑釁,不怒反笑。伸手拔下她頭上固定頭髮的木釵子,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就披散開來:“這楚王府上下,還從來沒有女人,敢根本王賭氣。”
霜子見他話裡沒有怒氣。反倒是看開了的釋然,不由得放寬了心。這說明,昨兒個的以退為進,是有效果的,站起身來,黑亮的雙眸定定的看著皇甫北楚:“奴婢也不敢啊。”
皇甫北楚仍舊是帶著三分笑,抓住她一縷頭髮放在鼻子尖上輕輕一嗅,笑著道:“還有你不敢的?本王以為,本王的小丫鬟,可是膽大妄為,什麼都敢呢。”
這話便帶了幾分調笑的意味,更像是夫妻間的打情罵俏,意兒在一旁看著,不禁臉紅的像擦了胭脂一般,跳起來飛也似的逃出去。
門外的寇敏見意兒出來,衝著半開的門大聲喊著:“霜姨娘,你出來呀,為敏兒作證,那披風,的確是表姐給我的。”
喊了一遍,見裡面仍舊沒有動靜,又大聲喊起來:“霜姨娘,你可要為敏兒作證啊。”喊著喊著,幾乎已經帶著哭腔了。
表姐夫進去那麼久,霜姨娘也不出來,寇敏有些擔心,兩個人是不是幹別的去了。
正欲哭出聲來,半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霜子穿著粗布衣衫,長髮用一支木釵子束住,脂粉未施的款款走出來,活像一個村姑。
若不是清秀的臉上,雲淡風輕的神情,還有渾身自成的凜然氣質,倒真與隔壁王小二賣餛飩的媳婦一個模樣打扮。
寇敏一見霜子這身打扮,先是詫異的驚呆了,隨後想起來正是,上前拉著霜子的手,急切切的說道:“霜姨娘,那披風是表姐給我的,你可要為我作證,不然,表姐夫……表姐夫……”像是要說什麼,卻怯怯諾諾的瞥了皇甫北楚一眼後,終於吞了下去,換成了不疾不徐的三個字:“好凶的。”
這話一出,幾個婆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寇敏用“兇”來形容皇甫北楚,實在是太合適不過,卻又不那麼惹人生氣,反而帶著幾分小女兒的嬌羞和可愛。
皇甫北楚也笑了,指著長卿手中的披風,笑著道:“你既然如此怕本王,那你便讓她說說,到底是怎麼來的。”說著用手指指霜子。
霜子早就聽明白了他們的爭執,此刻見矛頭指向自己,笑著說道:“我哪裡知道。敏兒說是楚王妃給她的,那就是楚王妃給她的嘍。”
話語中的雲淡風輕與漫不經心讓寇敏有些慌張,一把拉住霜子,緊緊的捏住她的衣裳:“霜姨娘,你可不能這樣說呀。”隨即向著皇甫北楚大聲道:“表姐夫,我真的沒有撒謊,的確是表姐給我的。”
又像抓著救命稻草一般的拽了拽霜子:“霜姨娘,你快告訴表姐夫。”
“告訴?”霜子輕輕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我怎麼告訴呢?”
寇敏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大聲道:“昨日我在花園玩兒,是你認出來說這件披風……這件披風……”說著說著想起霜子關於傅餘婉的叮囑,害怕的看了皇甫北楚一眼,說道:“……不能穿,問我哪裡來的,我說是表姐給我的,你忘記了嗎?”
霜子點頭道:“我沒忘,事實上是,你說披風是楚王妃給你的,我也是聽你說,並沒有親眼所見,如何為你作證?”
聽霜子這麼一說,寇敏愈發急的語無倫次,指著天發誓道:“真是表姐給我的,表姐夫若是不信,大可叫表姐來對峙。”說著不等皇甫北楚發話,就對著跟在身邊的丫頭道:“小玲,小玲,去請表姐來。”
小玲猶豫的看了一眼寇敏,轉身向外面跑去了。
霜子輕輕鬆了一口氣,只要把沈雪如叫來,事情就好辦了。
她並不是不相信寇敏,也不是不願意為她作證。只是她若是一鬆口,這事情坐實了是沈雪如,剩下的,便是皇甫北楚與沈雪如之間的事情,關起房門來,沈雪如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再沒有旁人什麼事兒。
必須將沈雪如拉到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她才能藉著機會,將局勢一把翻轉過來。
皇甫北楚在此,沈雪如聽了小玲描述的事,即便萬分不情願,也不得不略施脂粉,稍作裝扮了過來。
寇敏一見沈雪如款款而來,急忙迎上去,開門見山道:“表姐,長卿哥哥手中的披風,你瞧瞧,是不是你給我的。”
沈雪如早已經知曉所有的事情,此刻卻故作不解,認真的花了點兒時間去長卿手中翻了翻,才茫然點頭道:“是啊,前幾日你說冷,我便給你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