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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經過楚苑。”清水沒有多問,轉身去想辦法了。
是夜,皇甫北楚從書房出來,一個人影從門口一閃而過,只聽哐噹一聲,掉下一件東西來。
長卿發覺那個身影,正要追過去,皇甫北楚卻快步走了幾下,撿起來一看,卻是上次沈雪如手中拿著的,傅餘婉留下的耳環和珠釵。
腦海中閃過一絲狐疑。便揮手製止了長卿,只跟著黑影,大步朝楚苑方向走去。
楚苑旁邊,皎潔的月光下,一個女子瑩然孑立,身披粹白色披風,長髮披肩,在凜冽的冬風中。顯得愈發單薄與蕭瑟,卻又讓人無限憐惜。
皇甫北楚放慢腳步,不由得輕輕的靠近,小聲問道:“是你嗎?婉兒?是不是你?你回來了?”
那身影隨著夜風動了兩下,非常輕微,若不是皇甫北楚眼神敏銳,幾乎不可察覺。像是被風微微吹動似的,突然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婉兒,你嘆息什麼?”皇甫北楚口中呢喃著問道,靠近背影,一把便緊緊摟在懷中,抱著不放:“婉兒,你別嘆息。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別怪我。”說著將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在她耳邊呢喃著:“婉兒,你可知道我多想你。”
懷中的身影本來帶著幾分掙扎,聽見皇甫北楚的道歉,安靜下來。待聽見他喃喃的自述,越發一動不敢動。
皇甫北楚覺察到懷中僵硬的身姿,伸手扶住身影的肩膀,將她緩緩的轉過身來。
看到皇甫北楚,霜子似乎嚇了一跳。卻只愣愣的不說話。
皇甫北楚雙眼迷濛,也受了驚嚇一般,看清楚斗篷的帽子裡是霜子一張清秀的小臉,頹然嘆了口氣道:“原來是你。”隨後不無失望的苦笑著道:“果然是你。”
方才他誤以為是傅餘婉的時候,心中不是不明白,傅餘婉已經死去,不可能再回來。
苦笑變成微怒:“夜裡風大,你站在這裡幹什麼。”雙眸中。卻掩飾不住的黯然失色。
霜子柔弱的彷彿不堪一擊,苦笑著道:“奴婢費盡心思,想模仿已故的楚王妃,博取王爺的歡心。到頭來,卻像夢一場,一無所獲。”
說完緩緩將斗篷解開,微笑著像是風月中的一抹雛菊:“王爺想必覺得奴婢是可笑的。”
蒼白的臉色帶著一絲遺憾,趁著裡面青蔥的水綠色衣衫,顯得格外可憐,又小又怯:“王爺放心,奴婢方才月下靜思己過,才發覺的確是可笑之極。”霜子盈盈的拜下去:“奴婢至此,自當再回浣衣房洗衣,絕不敢奢望王爺愛憐。”
隨著她低頭晗首,烏黑雲發上插著的一隻硃紅色瑪瑙步搖,隨著她行禮的動作,叮噹叮噹發出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脆。
皇甫北楚凝神看著她頭上的珠釵,待再看到她身上的斗篷,一把將東西打掉,怒喝道:“你哪裡來的這些東西。”
大掌雖然沒落到頭上,但是掌風一掃,霜子還是感覺到一陣凌厲的風劃過,像帶著刀劍一樣冰涼,將霜子費心梳好的髮髻掃亂,那隻步搖啪一聲掉到地上。
霜子解開披風,任由它從肩頭緩緩滑落,悽楚的笑著道:“王爺為何如此動怒?奴婢不學故去的楚王妃,王爺失望了嗎?”
皇甫北楚不理會她的問題,又伸手將披風奪過來,怒道:“本王問你,這些東西從哪裡得來的。”
霜子故作不解,冷眼睥睨一下他手中的兔毛披風,才笑著流出眼淚,搖著頭:“奴婢覺得,王爺對奴婢,多少還是有一點兒情意,卻不料,事到如今,奴婢到底是連一件衣裳兒都比不過。”
說完定定的站在原處,雙眸帶著霧氣,直勾勾的看著皇甫北楚,認真一字一句道:“披風的事情,你問寇敏吧。”
說完盈盈又行一個禮:“夜裡風大,王爺保重。”
踉蹌著步伐,一步一步朝夜色中走去。
夜朦朧,月朦朧。儘管沒有了披風作為遮擋,皇甫北楚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卻依然那麼像傅餘婉,像的比任何時候都逼真,都更像一個人。
迷茫的大霧中,一個單薄瘦削的身子,一步一步,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稍微一點兒的停頓都沒有,似乎,也從未將他這個王爺,堂堂傲天皇朝的四皇子,未來的太子,楚王府的主子,放在眼裡。
從來都沒有。
一陣挫敗感襲上心頭,冷清和孤寂,在這個冰冷的夜晚,讓皇甫北楚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有她自己的特點,並不一味是模仿傅餘婉。
而更有一種感覺,他似乎,永遠是孤寂的,寂寥的生活在人聲鼎沸的楚王府,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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