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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位置,旁邊秋葉的地方,孤零零的剩下一塊平整的石頭,似乎一個渾圓的屁股坐在上面,言笑晏晏,為她與欺負人的丫鬟對罵。
眼眶突然有些潮溼,霜子深吸一口氣,將薛側妃的衣服展開,貼身內兜裡,有一張字條,約她子時在王府西北角相見。
霜子把字條放在水裡泡爛了,撈出來丟在牆角,像從前一樣,賣力的搓起衣物來。
子時,一棵大桂花樹下,一個小小的人影,正焦急等待著,看著遠處緩慢走來的一瘸一拐的身影,急忙快步迎上來。
霜子接過紅豆遞來的荷包,用手拋起來掂量了下:“多了。”
紅豆笑著:“王妃說你事情辦得好,賞你的。”
霜子莞爾一笑,瞥了一樣大樹後面的陰影部分,影影綽綽,什麼也看不清楚。
一瘸一拐靠近紅豆,低聲耳語:“紅豆姐姐,讓薛賓鶴別打我的主意,否則,她在這王府,也待不長。”
紅豆錯愕的愣住,似乎為下賤奴婢敢直呼側妃名諱吃驚。
少頃恢復笑臉道:“你說什麼呢,王妃是想問問你,如何辦到的,神不知鬼不覺,拿掉了沈雪如的孩子?還讓她有苦說不出,畢竟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貽誤王嗣,罪過大著呢。”
霜子將荷包放進懷中,冷冷道:“死的早的人,往往是知道的太多的人。姐姐,還是少點兒好奇心為妙。”
紅豆聽話語裡的冰冷,幾乎要凍死人,牙齒不由得“咯噔”一響,看著那個緩步離去的右腿拖著左腿,一瘸一拐的詭異丫鬟,形如鬼魅,生生打了個寒顫。
談的價格是五百兩,薛賓鶴給了六百兩,醫治這殘腿,不知道夠不夠。
霜子和衣躺在破房子裡,眼睛望著在屋頂角落結網的蜘蛛,時不時“撲簌撲簌”弄點灰塵下來,迷到她眼睛裡,濡溼了眼眶。
這是傅餘婉死後的第二十天,她成功解決了沈雪如腹中的胎兒。
一如兩年前,傅餘婉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沈雪如來看她,給她帶來一盒上好的菊花糕,兩個人笑著說著配著茶吃了。雪如要走,傅餘婉孕期寂寞,留她吃午飯,傅餘婉記得,沈雪如很喜歡吃“醬香肉片”,於是吩咐廚房準備了許多。
雪如開心的吃著,給傅餘婉挾了不少,她不愛油膩的東西,卻拗不過雪如的盛情,一頓飯吃的愜意盡興。到晚間,卻腹痛如絞,請了大夫來看,才知道菊花與豬肉同食,是厲害的毒藥,量多的話,足以致命。
伴隨著下體血流如注,傅餘婉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痛入骨髓,她氣勢洶洶去找沈雪如。
沈雪如上吐下瀉,在王府住了十來天才好,瘦削的幾乎不成個人樣,沈府的總管來接時,連小姐的模樣都認不出來了,眼淚汪汪。
傅餘婉滿懷愧疚,沈雪如卻一句怨憤的話都沒有,反而自責自己不該帶菊花糕來,害了她腹中的胎兒。
相交多年,傅餘婉信以為真,原諒她的無意,卻不知道,圈套,才剛剛套上她的脖子,尚未用力收緊。
蜘蛛的網破了,細細的絲連著小小的噁心的軀體,又帶著它往上爬去,重新結網。
霜子也在結網。
那日,沈雪如在錦苑中嘔吐,她看見了,生過孩子的女人,自然知道,這是懷孕的徵兆。只可惜,沈雪如因為脖子上的瘀斑,不願意看大夫,天賜良機。
求秋葉把一個灌滿水的蜂巢掛在樹上,外面用布縫起來,水只能滴答滴答往外滴,她算過,一整個蜂巢的水滴完,需要二個時辰,從打掃前到她出門,時間足夠了。
她告訴秋葉,只有牽連主子,王總管的懲罰,才會更嚴重,若是小事,根本傷不到他,自己的冤屈,無處可申。
秋葉相信了,趁天寒地凍四下無人,用竹竿把蜂巢挑掛在樹上。蜂巢裡面很暖,水不會結冰,但是滴下來的水,打在地上,立刻就凍的堅硬。
小小的細細的一灘,剛清掃乾淨檢查過的路面,誰也注意不到。而沈雪如,向來是嬌生慣養的,這麼冷的天,一定會坐轎出行。
每月初一闔府拜見老太妃,她不敢遲到,一如從前自己還是楚王妃時,也是風雨無阻,從不肯落於人後的。那時的老太妃,總當著皇甫北楚的面,笑意盈盈道:“楚兒,你好福氣,娶這樣好的王妃進門,陪我這個老太婆。”
她總是含羞帶笑,偷偷去瞧北楚,瞥見他眼含寵溺的盯著自己,心如小鹿,撲通撲通亂跳,羞赧的把頭轉開,生怕融化在那深如潭水的黑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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