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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章 命中毒瘤(下)
掙脫藤草的手,一溜煙走了。
不多時,小枝嘴裡唧唧哇哇的過來,見藤草愣愣站在原地,故意將收回來的衣服往她胳膊上一放:“幹活吧,別發愣了。你再楞,可就真的沒人理你啦。”
藤草將衣服塞回給她,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再怎麼落魄,也輪不著你來說我。”
小枝翻個白眼兒,朝外院努努嘴,沒好聲氣的說道:“我哪裡敢說你呀,倒是你那個好姐妹飛燕,眼巴巴的求著桐花,說她聽來的小道訊息呢。”
藤草聯想到剛才飛燕急匆匆走來,又告訴她“沒事了”的神情,指甲幾乎要掐到肉裡去,渾然不覺臉上的神情有多可怖。
前院。
桐花聽著飛燕討好諂媚的聲音,微微笑了。畢霜貧賤雙親找上門的事情,何必還用她來眼巴巴的“告密”?沈雪如怕是早就知道了。
面上卻不動聲色,只一疊聲答應著笑納了。
飛燕笑嘻嘻的,拍拍桐花的肩膀:“妹妹,別忘了告訴沈側妃。”
桐花答應著:“那是自然,這是你的功勞。”
飛燕心滿意足的到處玩耍了一番,天色擦黑才回到離院,意兒見她進門,大聲道:“還知道回來呀,天都快黑了。”
得了桐花的許諾,飛燕心情大好,也不與意兒一般見識,笑著臉就往霜子屋裡走。
意兒伸手攔住,怒道:“你幹什麼?”
飛燕疑惑道:“都這麼晚了,你又在外面,我去伺候霜子梳洗啊。”
意兒翻著白眼,冷哼道:“只怕你是看王爺來了,厚著臉皮就想往屋裡湊吧。王爺可說了,誰都不許打擾,要跟咱們側妃好好說話呢。”
飛燕被她說中心思,憤憤不平的跺一下腳,嚷嚷道:“才不是呢,懶得理你。”
心有不甘的看了看正屋的窗戶紙上,因為油燈而印出的那個高大偉岸的身影,與霜子正對著坐著,輕輕的說這話。
皇甫北楚想必也早聽說了霍屠夫來要錢的事情,卻並不提,只問及霜子的母親。
霜子會意,將今日之事合盤托出,目光不閃不避,恰好看進皇甫北楚深墨色眼眸中。
“你處理的很好。”皇甫北楚見她坦然,自嘲笑著道:“只是今日朝堂之上,我便沒有你如此果決了。”
霜子現出殷切之色,卻並不問究竟,只等著他自己往下說。
“上次林文豪的底子被捅出來,父皇命了慶王手底下的管斜陽為京兆尹。果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管斜陽一上任,便處處咬著本王,現在連出城門,都刻意盤查。”皇甫北楚說起來有些生氣,卻又不是很生氣,霜子一時不知道他的態度如何。
“不過也好,多做多錯。本王選了一個良機,抓了他一個把柄。結果早朝時,我上奏請求貶黜管斜陽的奏本,被慶王當場駁斥,說我公報私仇,積怨已久,伺機報復。”皇甫北楚苦笑著:“好在證據確鑿,父皇最終聽信了我,貶黜了管斜陽,卻也安撫了慶王,將西南的重城劃給了他。”
“我明知道慶王是顆毒瘤,卻礙於兄弟情分,不能廢了他。卻又不甘心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壓本王。”皇甫北楚說著說著,有些苦惱。
霜子小心翼翼試探:“那能不能抓住慶王的把柄,讓他被……”
聽出霜子想要說什麼,皇甫北楚笑著道:“本王是想當太子,但也絕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去幹謀殺兄弟的蠢事。父皇不是傻子,慶王也不是傻子。”
“走著瞧吧,就看誰棋高一著了。”皇甫北楚將霜子垂到臉上的長髮,伸手撥弄到她耳後:“快了。暫且先容他放肆幾天。”
霜子溫和的笑了笑,反手將皇甫北楚的手扣住,問了一個千百次到了嘴邊,卻又總是沒問出口的問題。
“皇位對你,就真的那麼重要?”
這個問題,傅餘婉從未想過。她是故作不知,或者明明知道,卻不願意深究。
不管皇甫北楚在幹什麼,只要不危急自己,不危急家人,她都支援他。
可向來成王敗寇,那個屹立在權力巔峰的男人,腳底下不是屍骨累累,炮灰重重。
只看被踩著的,是誰。
是她太傻。天真的相信皇甫北楚對她是真愛,對權力再渴望,也不會加害於她。
卻不曾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