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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子見她站得穩當,面上呈現凜然之氣,一點也沒有畏畏縮縮的心虛,加上本來就不相信會是她做的,氣虛了幾分。“一直以來,我待你情同姐妹,你讓我如何自處?”
清水見她淚餘盈睫,說話嘴唇微微顫抖,知道她是在極力剋制,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終於開口解釋說:“你不與王爺同房,是隻有我知道,可我跟了你那麼久,怎麼會做出這種背主棄義之事?”豎起三根手指,面色嚴肅:“我清水對天起誓,若是此事是我洩露,天打五雷劈,讓我含冤過世的孃親,三生三世,死不瞑目!”
這誓言太過於毒辣,由不得霜子不信,只能眼睜睜看著清水毅然轉身,提著包袱推開門往外走。
意兒撲上去拉著清水的手:“姐姐,你別走,側妃是相信你的,我也相信你。”將清水攔腰死死抱住:“你對側妃一向忠心,我們都看在眼裡。是了,是飛燕,是飛燕說的。”
清水聽見這話,轉過身來盯著意兒。
意兒怒道:“就是她,肯定是她。好幾次半夜她不睡覺,在牆根底下偷偷聽王爺和側妃的壁角,她還沒事就去和藤草玩兒,十有**是她走漏了風聲。”
飛燕聽見矛頭指向自己,急忙擺手否認:“不是我,不是我,側妃也說了,此事只有清水一人知道,王爺與沒與她同房,那麼私密的事情,我如何得知?”
意兒用手指著屋頂:“清水姐姐敢指著天,用死去孃親的名義發誓,你敢嗎?你發了,我們就信你!就說若是你洩露的,今生今世,永為最下賤的娼妓!你敢嗎?”
說到這裡,意兒幾乎是咬牙切齒。若是因為飛燕的碎嘴,讓霜子與清水起了嫌隙,如何讓人甘心。
清水的為人,她相信了許久,此刻聽她發了毒誓,更是深信不疑,這才將目光移到飛燕身上。
飛燕眼神閃爍,不敢看霜子,喃喃道:“清水敢發誓,因為她沒做。憑什麼她沒做,就一定是我做的,也可以能是你?”
意兒篤定的看著她心虛,舉起手掌:“若是我意兒做的,我今生今世,永為最下賤的娼妓!”說完瀟灑一揮手:“該你了。”
飛燕小心翼翼低垂著頭,舉起手來,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放下。她並不是有心把此事洩露的,只是有次霜子自稱“本姑娘”,再加上晚上她起夜,從未撞見過王爺與她幹那事兒,因此起了疑心。
每每王爺來的時候,她都格外留心,次數多了,發現果然如此,才一時口快,告訴了藤草。
沒想到藤草很快就告訴了沈雪如邀功,才有了今日一事。
愈發覺得自己無辜,蠻橫道:“也許是霜子自己走漏了風聲……”
霜子聽她這樣胡攪蠻纏,氣得怒火騰騰燃燒,站起身,操起臉盆就砸向她:“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在此信口雌黃,胡亂狡辯……”
飛燕渾身溼透,盆子哐噹一聲,那尖利的聲音幾乎快刺穿她的耳朵。
見三人都虎視眈眈望著她,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霜子,我不是有心的,只是不小心說漏了嘴,誰知道藤草她……”
霜子見她終於承認,頹然無力嘆了口氣:“承認就好,你下去吧。”
飛燕難以置信,如此輕鬆的放過了自己?
意兒也氣急,驚異的望著霜子:“側妃……”
霜子疲憊的揮揮手:“你是王爺的人,如何處置,等王爺回來再說。只是,我這離院,是容不下你了。”
吩咐意兒將飛燕帶下去,艱難的站起身來,去拿清水手中的包袱,誠懇道:“你今日言行反常,我因此懷疑你,現在看來,是我錯了。”道完謙,霜子滿懷期望的看著清水。
清水臉上一片木然,看不出什麼來,拉了拉包袱,卻掙脫不開。
霜子祈求道:“別走了,我以後絕不會再疑心你。”
清水見她一片赤誠,無奈嘆口氣:“不是因為這個。”
霜子一聽事情還有轉機,急忙問道:“那是為何?”
清水幽幽的說:“藤草說,霍屠夫一家,死絕了,您早上聽見了嗎?”對著霜子,淚流滿面:“我知道你有苦衷,只是不便對我說,這些我都無所謂,你信我用我,我感激涕零。霍屠夫當街刁難你,是該死,可他兒子是無辜的,他夫人也是無辜的,現在家破人亡,臭名遠播。奴婢不願意與為如此蛇蠍心腸的主子效力。浣衣房雖然艱苦,卻乾淨,沒有隨隨便便,就要人命的本事。”
霜子震驚半響:“你以為是我派雷虎去殺的他們?”
清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