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沉默無語。
飛燕亦步亦趨的跟在意兒後面,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急切面孔。
一行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往坤院裡去,各自揣著糊塗當明白,路上沈雪如終究是忍不住:“你何苦與我作對,兩全其美多好。這樣,事成之後,我給你五百兩。”
霜子笑著道:“姐姐無需多言。那布料不是妹妹不買,而是實在不能夠用了呀。姐姐若是不信,可親自去鋪子裡看看,妹妹絕無虛言。”
沈雪如裙襬勾到一株小花叢。輕輕絆了一下,怒喝道:“誰不長眼睛,也不修剪下,桐花,等一下把管理的婆子重打三十大板。”
說完猶不解氣,命遠處站著的小廝:“你過來,把這花叢給本妃鏟嘍!”
似乎是對著花叢,又是對著霜子:“不長眼睛的東西,向來就是這樣不識抬舉。”
霜子知道她指桑罵槐,笑著道:“姐姐說的是。你身邊的丫鬟也不看著些,害姐姐差點兒絆倒。”
沈雪如臉氣得通紅,咬牙切齒指著霜子:“妹妹看來是全然忘記了,你還有個親孃在外面呢。”
隱晦提及霍屠夫,得意洋洋的看著霜子。
卻不料,對方波瀾不驚,反而嘆了口氣:“多謝姐姐記掛我孃親。不過她山野粗婦,勞煩姐姐費心了。”
話已至此,任何諷刺與怒罵都是多餘,沈雪如緊緊捏著桐花的手,憋著一肚子的氣,大步往坤院走去。
坤院大門口,值守的老嬤嬤大聲吆喝著行禮,沈雪如命她起來,昂首挺胸地走進去。
藤草氣喘吁吁跑進隊伍中來,拉著沈雪如,差點被她一胳膊掀翻:“小賤蹄子,也不看著點兒。”
藤草滿頭大汗,臉被太陽曬的紅撲撲的,對沈雪如的呵斥置若罔聞,急忙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霜子不用凝神細聽,也知道說的是什麼。
她有恃無恐的籌碼,就在這裡。
從那日霍屠夫當眾打罵芸娘,逼自己大庭廣眾之下籤下三千兩銀子的欠條,霜子就明白,這個人,是復仇路上的一顆毒瘤,必須除去。
悄悄的殺了,自然會落人話柄,畢竟前腳才得了巨財,後腳就暴斃家中,霜子到時候就算沒殺人,也是嫌疑最大的那個,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
霍屠夫只怕沒有想到,靠著耍無賴,混得風生水起的本事,有一天,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從霜子寫下名字的那一刻起,他就註定死路一條。
看著沈雪如的神情由震驚變為詫異,再有詫異變為憤怒,再變得鐵青而憤懣,霜子面上波瀾不驚,不言不語,就那麼等著她做出選擇。
藤草的話很短,只有一句,就是這一句話,讓沈雪如從手握籌碼的富翁,變成一無所有的窮人。
“霍屠夫死了。”而那張銀票,被毀的很徹底。
今日早晨,一個經常與霍屠夫沒肉的街坊,因前幾日訂了辦酒宴的豬肉,大清早趕著要。
見他沒出攤,家裡大門緊閉,敲了半天也沒人回應,好奇的推開門,發現門是虛掩著的,霍屠夫仰面躺在院子裡,身下汩汩流著血。血裡面沾著許多細碎的紙張,被撕的手指那麼大塊,完全紅了,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而霍屠夫,早已經死去多時。
街坊急忙出去叫人,又去衙門報案。
沒多時。急著出城的霍家母子二人在城門口被捉,兩個人還沒到開城門的時間,就急急忙忙要出城,神色詭異,慌慌張張,連出城的目的都說的不一致。
城門守衛看出端倪。暴喝一聲,嚇得二人直哆嗦,轉身就往城內跑,被衙門裡趕來的衙役拿下。
霍屠夫的屍體當場被抬進衙門,管轄區域的縣官立刻升堂。又有街坊作證說是昨晚聽見霍家大吵大鬧,再後來便沒了聲響。
與霍屠夫爭吵的,正是急著出城的霍家母子。
刑訊逼供,很快水落石出。
狗土最近運氣不好,輸了許多銀子,便讓霍屠夫拿出欠條,去楚王府要賬。
霍屠夫混了大半生,才混得這一筆橫財,自然是不放心交給敗家子的,兩個人便爭奪起來。不下心,欠條被撕爛了。
狗土輸錢本就心情不好,又喝了許多酒,雙眼熬得通紅,操起殺豬刀指著霍屠夫,瘋狂大叫:“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兒子?好好的東西你不給我,現在爛了,什麼都沒有了!”
霍屠夫見他如此冥頑不靈,忤逆不孝,又拿刀對著自己。牛脾氣上來,將欠條撕得粉碎:“沒有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