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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記錯的話,他那一晚。的確是已經發洩過了,因此香爐滅掉之後,才能醒過來。
將疑問放在心底,一主一僕都心不在焉的坐在書房,看著近日的公文。
少頃,皇甫北楚長長出了一口氣,倒在椅子上,懶得動彈,對著長卿說道:“你有沒有發覺。相國府,好像有動靜了。”
的確,傅餘鵬自從那日認了妹妹之後,既不像早期的頹廢爛賭,也沒有像中期守著一畝三分地好好過日子。而是躁動不安的開始和朝中一些傅餘相國的舊門生來往起來。
許多人礙於皇甫北楚的面子,不敢靠近,卻也讓他看出一絲端倪來。
長卿正沉浸在新婚的柔情蜜意中,一時間沒回過神,下意識“啊”了一聲,說道:“他是不是太窮了,想找些銀子花花?畢竟,上次他找黃書真大人,最後也不過得了一個閒差,養家餬口而已,他娘子快生了。”
皇甫北楚乍一聽,好像也是如此。相國府如今破敗的他都不願意去看一眼,傅餘鵬鬥志全無,哪裡還像以前一樣意氣風發,也不願意深究,懶懶的不去想,放在一邊。
坐了會,終究是靜不下心來,對長卿說道:“去鴻院看看。”
霜子這幾日足不出戶,她很想出去,可老夫人和沈雪如隔三差五的來,恨不能跟她同吃同睡,她是插翅難飛。
無奈之下,只能讓哥哥去順著名單上有可能說出當年事情的人去找,能得到一點兒蛛絲馬跡,便先得到一點兒。
皇甫北楚進來時,霜子正在睡覺,清水正要叫她,卻被皇甫北楚阻止。
他內心實在無法喜悅的接受這個在他完全不知情下,突如其來的孩子,更不知道,該和懷孕的霜子聊些什麼,好像說孩子也不對,不說孩子也不對。
看著霜子安靜的睡顏,忽而又覺得好笑,天底下只怕還沒有哪對夫妻,因為有了孩子,而從親密到隔閡和疏遠的吧。
將清水和長卿都趕了出去,皇甫北楚坐下來,看著霜子。
霜子在夢中,似乎又回到那個白雪飄飄的時節,她跌坐在雪地上,不知所措,正茫然四顧時,一雙溫暖的眸子熾烈的注視著她,同時伸過來的,還有一雙溫暖的手。
任由他拉著她,毫無大家閨秀的矜持與顧忌,傅餘婉跟在他後面,深一腳,淺一腳,那麼艱難,卻又那麼愜意的走在冰天雪地裡,彷彿白茫茫的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王爺,你從此以後,可要待婉兒一心一意。”傅餘婉低聲柔美。
皇甫北楚俊朗的臉上,笑意滿懷:“自然。”
然後一年之後,沈雪如進了門。
這怪不得皇甫北楚,要怪,只怪自己流了一胎之後,許久肚子不見動靜。
“王爺,這一次,妾身拼命,也要為你生一個兒子。”霜子嘟嘟噥噥,似乎回到第二次懷孕時,自己欣喜若狂,卻又小心翼翼時的狀態。
皇甫北楚聽到此言,心中一陣感動,小心的握緊了她的手,內心這才升起一股對小生命的喜悅之情來。
霜子也並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夢囈,會讓皇甫北楚放下戒心,也同樣期待起這個孩子。
待感覺到手上的握力,霜子這才悠悠轉醒,見是皇甫北楚,面上微微一笑:“王爺來了,怎麼也不叫醒我。”
皇甫北楚滿是愛憐的說道:“懷孕了愛犯困,這本王是知道的,你好好歇著吧,晚上過來,陪你用晚飯。”
一連三天,皇甫北楚幾乎每晚都睡在鴻院,本來安安靜靜的沈雪如,終於忍不住發飆了,卻還沒等到她行動,霜子的胎,便出了問題。
一大早起來噁心不已,不停的嘔吐,直到渾身筋疲力盡,才癱軟的坐在地上,卻不出一會兒,又劇烈嘔吐起來,皇甫北楚擔憂的直叫請大夫,來的大夫卻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咬緊牙關,吐出來一句:“老夫實在束手無策。”
見皇甫北楚怒容滿臉,躊躇著上前說道:“王爺息怒,並非是老夫技能淺薄,而是怕,怕……”
小心翼翼看皇甫北楚的臉色,終於說道:“依老夫之見,只怕是沾了髒東西了。”
“什麼髒東西。”皇甫北楚一臉納悶。
大夫期期艾艾的說道:“老夫是說,冤魂!”
見皇甫北楚立刻就青黑了臉,急忙跪下說道:“老夫並非這方面的專家,實在不敢妄說,只是行醫問診幾十年,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許多冤死的人,總喜歡找懷孕的產婦,意圖投胎轉世,總是嘔吐不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