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看了一眼掛鐘,已經晚上21點了,早餐後,她就沒吃過什麼東西,卻沒有一點飢餓感,正打算洗個澡,早點睡覺,手機又響了
來電顯示是美國來的國際長途。
她皺眉,猶豫再三,還是按了接聽鍵,來電人是她原先在美國的心理醫生——Lisa,恐怕是張醫生見她不願意參加心理輔導,讓人來開導她了。
電話那頭是純正的美語,嚴肅又認真。
“Xiao,listen!you.need.to.sign.up.for.your.counseling.sessions.A.S.A.P!”
老調重彈,就是逼著她去見心理醫生。
她用母語一般流利的英語回道,“Sessions?With.the.shrink?I.don't.need.it!”
她不需要心理醫生,見了他們又能怎樣,事情就能改變嗎?
對方耐心道,“I.think.you.do!I'm.asking.you.as.a.friend,get.help!See.the.shrink!Talk.about.what.happened!Don't.let.this.eat.away.at.you!”
(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對你說,你需要幫助,見見心理醫生,談談發生了的事,不要讓它始終困擾你!)
“I'm.fine!I.appreciate.the.concern!Thank.you!”(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一個努力的在勸,一個始終關閉心扉,通話很快結束。
她丟下手機,進房拿了換洗的衣服。
花灑下,她淋著熱水,一動不動的任由溫暖的水從頭頂灌下,她其實很清楚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崩潰,但無所謂,她無法忘記過去,忘記那件毀了她人生的事情。
這是對她的懲罰。
***
B市,離影視城最近的五星級酒店。
套房內,康熙坐在沙發上,白色的襯衫未扣,露出並不浮誇的胸肌,以及很好看的鎖骨,他安靜的坐在那,剛洗過澡,頭髮未乾,有點小卷和凌亂,額頭、鼻尖、嘴唇、下顎、頸部、喉結組成的輪廓美得讓人想哭。
他漂亮的指尖相對交錯,放在胸前,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陰晴不定。
耿不寐一踏進房間,康熙瞬時抬頭,目光犀利,“安卉怎麼說?”
耿不寐灌了一口礦泉水後說道:“她說,那姑娘她也不認識,街邊賣藝的,覺得人家武功很好,就給了人家點錢,讓她教自己武術。”
“街邊賣藝?虧她說得出來!”
那樣利落的過肩摔能趕上奧運會柔道冠軍了,他一個字都不會信。
耿不寐也不信,可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沒問出什麼來。
“她就是這麼說得,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我還照你吩咐,告訴她,只要她肯說,你有部戲可以讓她當女主角,可她還是一口咬定,那姑娘是賣藝的。”
康熙聽了,下巴的線條繃得死緊……
“我說萬歲爺,這事咱就這麼算了吧,你也沒什麼事,我看那姑娘也不是有意的,別跟人計較了。”
雖然那一摔,可能是康熙這輩子最丟臉的事情,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姑娘也溜了,總不見得報警吧。
康熙黑眸微眯,一臉的不爽。
“你,沒用、無能、廢材!”
每一個詞都是一把刀,戳得耿不寐直流血,至於這樣貶低他嗎,又不是他讓人家姑娘欺負他的。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耿不寐覺得康熙除了早上睡不好會心情差點之外,其他時候,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的脾氣都會很好,最多偶爾損你兩句,從沒見過他這樣,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豹子,見誰就想用爪子撓。
康熙對著手機,查詢著通訊錄,從裡頭找出一個人名,按下通話鍵。
一通電話越過海峽,打到了香港。
某人睡前喝了不少酒,但微醺,被手機的震動吵得不得安寧,只好拿起床頭的手機接聽。
“賓個?”標準的粵語。
“紀曉嵐!”康熙口氣嚴厲。
“什麼紀曉嵐,我叫計孝南,計算機的計,孝順的孝,南方的南,給我舌頭捋直了說話。”
康熙沒搭理他的糾正,“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計孝南睡得有些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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