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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宋盼兒戳她的額頭。
聽顧瑾之這話,倒真的和老爺子的脾氣越來越像。
顧延臻被顧瑾之說得無語了。
他沉默不語,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到老爺子可能隨時會離開,顧延臻心裡又是一陣酸楚。
“聽瑾姐兒的吧。”宋盼兒對顧延臻道,“平時在家,老爺子也是在小書房另外做飯,畫琴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如今在藥鋪,不僅僅有畫琴,還有辰哥兒和司箋他們。誰能讓老爺子受苦?”
老爺子一生,也不*錦衣玉食。
能吃飽穿暖,有片瓦遮身,他就足夠了。
非要他回來,其實也沒什麼意義。
“……咱們倆隔三差五去瞧瞧。不是跟在家裡一樣?”宋盼兒又道。
顧延臻的心,這才漸漸好受了些。
“我爹這一生,性格總這麼怪……他不圖名不圖利,只想著他的藥和書,誰也不管。”顧延臻感嘆道,“老大和老二總恨他,恨他不像旁人的父親那樣幫著兒子鑽營打算……仔細想想。他所求的,和咱們所求的不同,自己都不願意鑽營,怎能為了旁人去鑽營?”
和他兩個哥哥相比。顧延臻沒什麼理想。
他自己也不願意鑽營,所以他沒恨過老爺子。
宋盼兒笑笑,不再多言。
見顧瑾之和朱仲鈞兩人風塵僕僕的,宋盼兒吩咐丫鬟打水。給他們倆淨面。
等煊哥兒和琇哥兒下學了,一家人吃了飯。
第二天。顧延臻去藥鋪看老爺子。
老爺子沒說什麼。
第三天,顧延臻又來了。
老爺子依舊沒說話。
顧延臻一連去了四五天,終於把老爺子惹惱了。
他把顧延臻叫到梢間,對他道:“要是閒的慌,多讀讀書,或者練習騎射。無所事事晃來晃去的,將來如何教子?煊哥兒和琇哥兒若是沒出息,都是你的不是了!”
顧延臻被罵得灰頭土臉。
而後,他就不敢這樣頻繁的來了。
——*——*——
二公主的病,調養了七八日,孩子才漸漸恢復了健康。
可依舊單薄,連路都走不穩。
除了小心養著,還真沒有其他法子。
二公主年幼,五臟六腑皆未健全,用藥是不行的。
蘇嬪每每提心吊膽。
好在太后親自養著,又有大公主作伴,二公主性情漸漸開朗。
蘇嬪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眼瞧著二公主的病好了,蘇嬪又想起另外一樁事。
她悄悄和太后娘娘說話。
她有個胞妹,名叫蘇如清,今年十九歲。
那位蘇如清小姐非常神秘。
除了她被寧席退親之外,旁的事一概沒有。
而當年為什麼退親,也是筆糊塗賬。
太后壓著,沒人敢提及。
一晃好幾年了,很少有人在太后面前再提起蘇如清。
“……如清生下來便是如此。小時候,家裡也請過大夫,說是天殘。十年前,家慈帶著如清去廟裡上香,一個和尚說,如清臉上的疤,是毒,並非天殘,用藥就能解了。
家慈欣喜,想尋個大夫來瞧。家父則說,萬一不是毒,解不了,豈不是將如清相貌醜陋之事,傳得京裡皆曉?這才不敢請大夫。
而後,家慈生病,太醫院的文太醫去瞧。文太醫好醫術,家慈想起如清的臉,讓文太醫瞧了。文太醫沒把握,說可能是毒,要仔細把脈和用藥,先試試深淺。家父覺得丟人,把文太醫打發了回去。
家慈每每進宮,說起如清,都要哭一場。她熬不過家父,不敢貿然給如清請醫。二則也怕不是毒,將如清醜陋之事傳開,讓蘇家名譽受損。
如今臣妾聽聞顧小姐醫術高超,真是古今少有。倘或能請她給如清瞧瞧,蘇家自然感激不盡。若能治好,我們自當感激不盡;若不能,也解了家慈的一塊心病,免得她日夜愁苦……”
蘇嬪的胞妹蘇如清,右臉有塊凸起的疤,青紫猙獰。
小時候,那疤痕不大。只有拇指大小,雖然不好看,卻也不影響她的容貌。
蘇如清的五官長得很精緻,完全能遮掩那塊疤痕帶來的瑕疵。
可年紀越大,那塊疤也越大。
那疤痕,竟然是活的。
寧家的長子寧席和蘇如清七八歲上就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