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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皇子叫囂:“那也不至於追殺到我們大梁境內啊,也太不把我們放在心裡了。”
“現在青雲的事情不重要,這些事兒也輪不到我們插手,父皇自然有自己的定奪。我們還是盯緊了姚瀾和原孝景,如果能讓他們反目成仇那自然是更加好。”
眾人點頭,認可這一點。
而此時。
皇上平靜的站在窗邊。
安德喜道:“青雲公主那邊已經佈置好了。”
皇上道:“她的性子,越是不許她做什麼,她越是要做。十幾年如一日。告訴安德全,給她看的緊一點,另外你專程去一趟姚府,讓姚瀾再去看她。”
安德喜道:“是!”
安德喜明白,皇上這是成心要逼青雲公主對回鶻動手。
不管什麼時候,皇上都是一個皇帝,其次才是一個丈夫、父親。
想到此,安德喜突然就有些同情生在皇家的這些孩子,他們可能也是身不由己,多少年後,他們也會一切以大梁的利益為重。
而其他的,總歸要放下幾分,放在最後。
有時想想,何嘗不是一種最大的悲哀呢?
不管是哪一個,其實也不過就是大梁這盤棋裡最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
沒有一個人是例外。
深夜。
一身黑衣的男子匆匆趕到,徐然開門。
他將披風上的帽子拿下,來人正是姚莘。
他道:“大都督呢?”
徐然:“自回來就一人在房裡飲酒。”
他有些擔心,“這般整日的飲烈酒,對大都督的身體並不很好。”
原孝景坐在室內,一個人獨酌,但是卻面容肅穆,整個人狀態都冷凝。
姚莘敲門進入,他站在門口,道:“徐然很擔心你,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並沒有選擇問姚瀾,倒是選擇了來見原孝景。
這個風險,他願意承擔。
原孝景抬頭一笑,只是笑容不達眼底。
他道:“皇上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
姚莘一愣,也嚴肅起來:“怎麼會?我們一直都很小心,榮長安沒有道理會查到的。”
不過隨即想到榮長安之前專程出京,又是道:“你怎麼知道的?”
停頓一下,問道:“姚瀾說的?”
他是從見過姚瀾之後才開始反常的,這事兒必然就與姚瀾有關係了。
原孝景似笑非笑:“你知道今日姚瀾與我說什麼嗎?她說,讓我離青雲公主遠一點。”
姚莘:“也許她只是吃醋,未必就是因為這個,這兩件事兒似乎也並不能聯絡到一起。”
原孝景沉默下來,半響,道:“你實在是不瞭解你這個妹妹,我承認,姚瀾是個腦殘小花痴,但是她真的正經起來的時候,又出過岔子嗎?平心而論,並沒有。她今日說這些,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我不相信姚瀾有什麼途徑能夠知道這個秘密,我更加相信你不會吐露給她,如若這般,就不是她來和我說這件事兒了。所以唯一的可能是,皇上那裡知道了,她是從皇上那裡知道的訊息。”
這樣一說,確實有道理。
但是姚莘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他道:“可是皇上也不可能會告訴姚瀾,如若說試探,我覺得也不該是姚瀾充當這個角色。”
原孝景也不知道姚瀾究竟是如何知道的,但是仔細想想,只因為一個香囊她就能斷定自己與姚莘是有聯絡的,可見她還是很精明的。
他道:“你那個妹妹,關鍵時刻比猴子還精,心思又細膩,從哪裡發現了一切也未可知。”
“那該怎麼辦!我們原定的計劃……”
姚莘擔心起來。
原孝景道:“原定的計劃,必須變。”
姚莘:“可是來不及,你該是知道,很多與傅閣老有關係的證據已經都佈置上了。只待二皇子他們發現,科舉洩題是與傅閣老有關。”
原孝景抬頭:“要變的不是這個。”
他認真:“我的意思是,加速讓證據被人發現,我要逐漸把對付傅閣老放在明面上。”
姚莘不可置信:“你瘋了。”
原孝景微笑:“恰好是因為我沒有瘋,我才要這樣做。”
姚莘還是不解。
原孝景緩緩道:“我用了二十年來了解皇上,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我必須完成我孃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