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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成了親還想坐享齊人之福,意圖納林氏為妾。
林氏就算身份不高,但好歹也是書香門第,父親是個秀才,才學十分了得,全因身體不好無法參加為期數日的秋闈,所以功名才止步於此。
但遠近數縣的人都知道他的學問其實是很好的,所以不少家中不甚富裕,請不起名師的人都願意將孩子送到他門下讀書,拜他為師,蓋因他收的束脩少,比那些名聲在外並在朝中掛了官職的先生便宜很多。
林秀才家境一般,一輩子最悔恨的就是自己的身子不爭氣,不能掙一個好前程,平白拖累了自己的妻兒。
可身為一個讀書人,他的傲骨還是在的,絕做不出賣女求榮,讓女兒給別人做妾的事來。
何況他膝下無子,只有林氏一個女兒,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去受別人家主母的磋磨。
那許懷娶的妻子是個有名的潑婦,聽聞自己的丈夫私下裡帶著重禮上門想納林氏為妾,登時大怒,不敢拿自家丈夫怎麼樣,就上門把林氏罵了一頓,說她賊心不死勾引許懷等等,極盡言語羞辱之能事。
當時林氏出門去書局了,不在家中,只有林秀才自己在那不大的二進小院裡。
他本著清者自清,不與婦道人家一般見識的想法沒理那潑婦,想著待會兒許懷自會來將她帶走,並當著大家的面解釋清楚的。
誰知直至半個時辰之後,許懷都未曾來將人帶走,而那潑婦卻越罵越難聽,還惹來一眾鄉鄰圍觀。
林秀才這才明白許懷怕是樂見其成的,說不定就是想借此機會壞了他女兒的名聲,好逼迫他女兒給他做妾,於是氣沖沖地出門去和那潑婦理論。
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他為人耿直,道理能說出一大推,罵人卻不擅長了,尤其是和這種不講禮數的潑婦。
就在他氣的幾乎要犯了舊疾的時候,林氏回來了。
那潑婦見到了正主,自是指著林氏的鼻子好一頓罵。
林氏沒有理她,讓人先將父親扶了回去,這才對那潑婦解釋,說自己和許懷早已沒有瓜葛,希望她以後不要再上門打擾他們父女。
那潑婦如何肯聽,張嘴便道林氏一副狐媚相如何勾了她男人。
林氏卻當眾直接拔下了自己的簪子,直言自己就算毀了這樣臉,也不會跟許懷有任何牽扯,說著竟然真的就向自己臉上刺去。
當時寧琰的父親寧書遠恰逢休沐,回鄉探親,目睹了此事,上前將林氏攔了下來。
可饒是如此,林氏的臉還是被劃破了一道口子,只是不深。
那潑婦是從外地嫁進來的,不認識寧書遠,當即把林氏和寧書遠一起罵了,說他們是一對狗男女云云。
鳳陽本地人卻不敢再圍觀了,紛紛離去,還有人在臨走時提醒了那潑婦一句,讓她別胡亂咬人。
鳳陽縣不大,做官的也不多,讀書人雖然有,但有名聲的卻很少,寧家就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寧書遠作為全縣唯一的舉人,而且是數十年才出的一個舉人,在當地的名聲自然不是許懷等人可比的。
縱然他當時只是個縣官,卻也沒什麼人敢去招惹他,更遑論在大街上當眾辱罵他了。
寧書遠讓人給林氏送了一些傷藥,叮囑她好好養傷,不必為了這等婦人就苛待自己。
若天下人都像她這般,為了自證清白就毀去容貌,那是不是今後誰想迫害誰,都去罵對方几句然後等著對方自行了斷就好了?
林氏之前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聽了他的話之後放下了簪子,鄭重道謝後方才回到院中。
而寧書遠來了之後,一直沒有動靜的許懷也迅速親自趕了過來,將那潑婦帶走了,並一再道歉說這都是個誤會。
寧書遠只是笑了笑,轉身就走了,並未理會他。
可這種事一傳十十傳百,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許懷得罪了寧書遠。
加上事後許懷多次登門想要對寧書遠表達歉意,寧書遠卻都沒有見他,流言也就傳的更甚了。
許懷心下惱恨,所有當他的妻子暗中又傳播林氏“克親”的言論時,他並未出言阻止。
反正“克親”這種事跟寧書遠又沒有關係,那麼多人都在說又不是隻有他們一家在說,寧書遠難道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林氏父女出頭不成?
在他眼裡,寧書遠跟林氏父女根本就不熟,此次只是剛好趕上了多管閒事而已,並不是真的關心他們的死活,自然也不會為了這種流言就大動干戈的找上門來,不然大半個鳳陽豈不是都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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