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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說了不許你踏進這院子半步!”
兩個下人邊說邊欲將東子拉出去,卻見床上的寧玥哭成個淚人,頓時嚇壞了。
“這……這是怎麼了?”
“快,快去找國公爺!還有程伯!”
兩人一個拉住東子防止他靠近欺負了寧玥,一個撒腿便跑了出去。
片刻之後,餘刃與程伯前後腳走了進來,後面還烏泱泱跟著齊玖等人。
程伯快步走到床邊,低聲詢問寧玥:“小玥,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寧玥哽咽著拉住了程伯的手,道:“程伯,我頭疼,好疼啊……”
頭疼?好端端的怎麼會頭疼呢?
他伸手給她搭脈,孩子卻掙脫開,坐起身指了指妝臺的方向。
“我要花鈿,我要花鈿……”
餘刃忙大步走了過去,從妝臺上取過一枚她常戴的月亮型的花鈿遞給了她。
寧玥接過胡亂貼在了自己額頭,抬頭問道:“擋住了嗎?”
眾所周知,她不喜歡自己額頭的硃砂痣,所以總要用花鈿遮擋起來,現在問的擋沒擋住,自然也是指那顆硃砂痣。
餘刃伸手給她正了正,沉聲道:“擋住了。”
五歲的孩子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捂著額頭深深地鬆了口氣。
“擋住了就好,擋住了就好……”
程伯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拉過她的手再次給她把脈。
孩子這次並沒有再拒絕,只是蔫蔫地低著頭不說話。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忽然頭疼?”
“是不是在九乾溝的時候撞到哪裡了?”
齊玖等人七嘴八舌地問道。
程伯放開寧玥的手,又檢視了一下寧玥的頭,最後低聲說道:“沒什麼事,就是受了些驚嚇,我開一副安神的方子,喝下後好好休息休息就是了。”
說著便去寫藥方。
齊玖等人則繼續議論著怎麼會受驚,是不是東子進來嚇唬她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鬧的很,程伯老臉一沉,轉過頭去壓著嗓子斥責道:“都吵什麼吵!沒看小玥現在不舒服需要休息嗎?還不給我滾出去!”
幾人立刻噤聲,確定寧玥沒什麼大事之後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房中,程伯給寧玥開了藥之後讓下人去照著煎了,直到看著她服了下去才與餘刃一同離開了。
“我記得她頭上的舊傷已經好了,那為什麼還會頭疼?又為什麼會受驚?”
出門後餘刃低聲問道。
剛才是他親自送寧玥回來的,寧玥一回來就直接睡過去了,到剛剛才醒,這期間東子就是想嚇唬她也沒可能。
程伯嘆了口氣,道:“應該是夢魘了,許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所以才會這樣。”
“這麼小的孩子,陡然間沒了父母,還在外流浪那麼久,說不準曾經碰到過什麼。”
“雖然眼下她忘記了,但夢裡也許會想起來,受到驚嚇也是有可能的。”
程伯當時雖然沒在現場,但也聽說了寧玥母親死時的慘狀。
她那時直接從母親懷中跌了出來,誰知道在滾落的過程中看沒看到母親死時的樣子?
若是看見了,那可真是……
程伯想著就覺得於心不忍,又接連嘆了好幾口氣。
餘刃想到之前寧玥在睡夢中喚出的那句師兄,沉默片刻,最終決定不再詢問她這件事了。
那些連夢裡想起都會哭的事,不提也罷。
第16章 水缸
寧玥醒來時已是下午了,雖然剛才沒有再夢到前世的事情,但精神仍舊不大好,懨懨的連飯都沒吃幾口。
屋子裡有些悶得慌,她出去走了走,結果沒走幾步就碰到了東子。
餘刃不讓東子進她的院子,他就一直在外面等她,一看她出來立刻就湊了上來。
“喂!嶽子!”
他竄到寧玥面前喊了一聲。
月子?
寧玥抬頭:“什麼月子?”
東子道:“小嶽不好聽,我以後就叫你嶽子吧!餘大哥他們叫小安哥的時候就是這麼叫的。”
其實他是覺得自己稱呼安康為小安哥,稱呼寧玥為小嶽的話就總有一種小嶽哥的感覺,所以才不願意這麼叫。
不過他當然不會這麼說,就隨便編了個理由。
寧玥冷哼了一聲:“要麼就叫小玥,要麼就叫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