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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本性使然,不及先生您磊落。”
周冶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一時也為自己口無遮攔的嘲諷感到慚愧,不知作何回應。
寧扶清也不在意,停下手上動作,俯在沈如茵耳邊輕聲道:“粥要涼了。”
沈如茵雖意識清晰,無奈就是渾身使不上勁,只得幹躺著。
周冶看著床上毫無動靜的人,疑惑道:“你如何知曉她醒了?”
“眼睛在動。”寧扶清伸手輕輕點了點她的眼皮。
周冶嘆了口氣,“這傻姑娘也不曉得是不是缺根筋,如何見人便信。”
“是有些傻,”寧扶清淡淡一笑,“不過周先生卻沒有資格指責她。便是到如今,她信您也比信我多些。”
“她待你掏心掏肺,我如何比得上。”
“待人好與信任,是兩件事。”寧扶清頗有些無奈地勾唇,“這話乃是她親口所言,大概心中還在怪我往常待她不好。”
周冶贊同地頷首,“是不大好。”
“你們……”憋了許久,沈如茵終於忍不住提上力氣艱難開口,“今天……氣氛……很友好哈……”
周冶驚得立刻站起身來,愣了一會兒才連忙問道:“你醒了?感覺如何?傷口可還疼?”
寧扶清將碗送到她眼前,“喝粥?”
沈如茵:“……”
她緩慢地移動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裡已被纏上厚厚的紗布。她愣了愣,想起胭影似乎是後來才回來的,所以究竟是那一群男人中的哪一個給她脫的衣裳?
“那個……柳生他……”
寧扶清忙接道:“他還活著。”
“……”沈如茵轉動眼珠看他,“我都聽到了。我是想問……他那一刀,刺得深麼?”
她嚥了咽口水,不是很敢想象自己內臟嘩啦啦流一地的慘狀。
“不深,”周冶彎著腰,哄孩子似地小心翼翼道,“杜白說未曾傷及要害。”
“哦……那,是杜白為我包紮的麼?”
周冶一愣,下意識看了寧扶清一眼,意味深長地笑道:“若真如此,想必杜白的眼睛都要被殿下剜出來。”
話說到這份上,沈如茵便是個傻子也曉得是誰脫了自己的衣裳,頓時臉色緋紅,不自然道:“我餓了。”
“既然如此,便讓殿下照顧你罷。”周冶直起身來,“站了許久,我也有些吃不消,便先回房了。”
沈如茵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
目送周冶離開,她望著寧扶清,心中更覺難為情。
他輕輕敲了敲碗,不滿道:“快涼透了。”
沈如茵咬了一下唇,“……你、你倒是先扶我坐起來啊……”
寧扶清單手將她往上提了提,順勢坐在床邊,舀了半勺粥送到她嘴邊。
沈如茵:“……你餵我啊?”
他面上帶著一絲笑意好整以暇地看她,“不然呢?”
“呵呵呵……怪、怪不好意思的……”
“沈姑娘,”他笑意愈濃,“我記得你當初餵我時,可未曾有半分羞澀。”
“什、什麼時候——唔!”
趁她張口,他將那半勺粥送進她嘴中,方才好心提示:“生薑泡酒。”
“……媽——媽呀,你那時候不是暈過去了麼!”
“你似乎小瞧了我的意志力。”
“……感謝殿下當初不殺之恩……”
“若真有意要謝,便做出些實際行動來。”他又舀了滿滿一勺粥送進她嘴中。
她含糊不清道了句“什麼行動”,被他彈了一下額頭,“嚥了再說話。”
“哦……”她嚥下那一大口,正要說話,張口又被他喂進一勺堵住嘴。
……
特麼這分明就是不要她說話啊!
吃完一碗,他隨手將碗放在桌上,掏出一根雪白手帕遞給她。
“嘿嘿……”沈如茵笑著接過,“男人身上帶手帕什麼的真是太娘了哈哈哈!”
一語方畢,便有一股迫人的危險氣息逼近,他的臉近在咫尺,嚇得她屏住呼吸。
“我我我……我錯了!我現在還是病人,你不能欺負我的!”
“哦?”他捉住她拿著帕子那隻手,“欺負了又如何?”
“也、也不如何……我錯了還不行嘛!”
他未言語,卻離她越來越近。
沈如茵閉上眼,心跳撲通撲通加速,既有些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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