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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此人雖不與他的族人同流合汙,卻總歸是宋家人。”
周冶的話如同魔咒一般迴響在腦海裡,讓她心中一緊。
宋煜; 我無心害你。
可這世上“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事情; 實在太多。
“宋煜。”她收回踏在杌凳上的那隻腳,走近宋煜,“你好好保重。”
宋煜臉上的表情只變幻了一瞬; 快得讓人以為他一直這樣沒心眼地笑著。
扇子被嘩地合上; 他將腦袋湊近沈如茵,吸了吸鼻子; 閉上眼睛沉醉道:“原來是槐花香,這麼些天,總算叫小爺我聞出來了!”
沈如茵疑惑地抬起袖子放在鼻尖,使勁嗅了嗅,沒嗅出什麼味道來。
也許蕪媛確實有類似槐花的體香也未可知。
畢竟宋煜是流連花叢中的男人; 鼻子靈敏一些; 正常正常。
她不在意地拍著宋煜的肩; “你就這麼一直沒心沒肺下去,定能活得很好。”
宋煜眯著眼睛伸長脖子點頭,“小爺我一向這樣; 妹妹不用擔心!”
沈如茵但笑不語,轉身上了馬車。
鬼才相信宋家二少爺會真的毫無心計!
藏得越深的越是老狐狸!
這一路仍然是當初出京時的那四人。
謝之竹被寧扶清留在了華陽閣中,整日裡累得像條狗。
也不知寧扶清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被剝削還心甘情願一副為了主子賣命都值的模樣。
總之但凡有點能力的人,寧扶清都不會放過。
要不是杜白太傻蒼葉太忠厚周冶又讓他討厭,估計離開的就是她孤零零一個人了。
真是個忘恩負義吃肉喝血不吐骨頭刻薄傲嬌心思狠毒的男人。
沈如茵望著車窗外,憤憤地想。
和固州處於京城以北,氣候乾燥寒冷。
此次他們途徑京城,正好能將嬤嬤的棺材一道取了。
只是現在本就已是冬天,以後的日子只會愈來愈冷,到了和固,想必更是冷不堪言。
若非寧扶清下了逐客令,她其實想等到開春再離開的。
周冶的那份身子骨,也不曉得受不受得住。
“周冶,”她遲疑地開口,“要不你還是留在蘇安吧?他不要你住,咱們就買一間院子。那裡真的太冷了……”
周冶原本搭著毛毯閉目養神,聽見她說話,抬了一下眼皮道:“你哪兒來的自信一個人應付白家?”
“我現在能做決定了呀,你看上次我叫胭影辦的事,你不也說辦得對麼?”
懶洋洋的人終於坐直身子,放出一聲冷哼,輕蔑地瞥她,“你那是無奈之舉,下下之策。放出那個訊息會惹來多少殺身之禍你沒想過?若不是你非要給嬤嬤遷墳,又有蒼葉保護,我會讓你踏出華陽閣一步?給你點顏色你還真打算開染坊了。”
沈如茵不滿,“我現在天高皇帝遠的,難不成還有人追殺我?”
“公主殿下,姑奶奶哎!你曉不曉得私自出宮是個什麼罪名?若是老皇帝在世,你頂多是個調皮頑劣,罰你抄抄書了事。可現在上頭坐著的那個指不定就是當初想要你命的,到時候你就是個不顧皇族顏面的放蕩公主,死了都要被後人口誅筆伐的角色。”
“老子宮殿著火了情急之下逃命慌不擇路不行啊!”
“……行,這話你對著朝堂上那些老迂腐們講,別在這兒吵我耳朵。”
沈如茵淚,“你怎麼不早說!老子以前看小說電視劇的時候沒被科普過這事兒有這麼嚴重啊……”
“電視劇是什麼?”
“皮影戲。”
“哦,倒是個十分新奇的叫法。”
……抓重點啊親!
“那現在怎麼辦?”
周冶挑眉,“這時候不要我留在蘇安了?”
如同一盆冷水潑下,這句問話倒讓沈如茵的腦袋清醒不少。
怎麼辦怎麼辦。
這種問題真的不能太過於依賴周冶了,從現在開始,她要冷靜下來自己思考。
眼看著方才還打了雞血似的瞎激動的人這會兒突然又安靜了,周冶納悶地回想自己究竟哪句話說錯了。
這廂沈如茵已經漸漸將這件事理順。
她好歹是個公主,就算要處罰她,這天底下數來數去也只有皇帝和那兩個太后有這個權利。
白家再勢大,總拿她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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