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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穩穩當當坐在馬車裡,沒有一點要出面的的意思。
眼瞧寧扶清到了,姜源這才策馬而來,停在三丈開外; 喊道:“三殿下; 別來無恙。”
寧扶清冷眼看他; 並不答話。
姜源也不在意,堆起滿臉的笑容道:“家父離家已久,甚是思念家中親人; 此時正打算回奉都去,不知殿下將家父截在城內,有何貴幹?”
寧扶清仍舊不理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卷明黃色錦帛,遞給謝之竹,自己退後兩步,低聲道:“我如今還未平反,須得由你發令將他們捉回去。”
謝之竹應了一聲,上前一步道:“巡防營的各位兄弟,本王手中所執乃是皇上聖旨,要緝拿姜家叛賊,你們若不想擔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便應當與本王一同將罪人捉拿歸案!”
他這一段話讓原本就不怎麼堅定的巡防營眾人更加洩氣,可不知為何,那群人拿著刀的手抖了又抖,最終還是無人反應。
謝之竹一愣,回頭看向寧扶清。
寧扶清並不驚訝,“愈是大奸大惡之人便愈會控制人,設計也好利誘也罷,總之他們是不會回頭了。”他頓了頓,轉身淡淡道:“殺罷。”
京城中最驍勇的戰士皆在巡防營,即便他們此行帶來的是京中除了巡防營以外的全部兵力,真要廝殺起來,最終也只能險勝。因此寧扶清這一句輕飄飄的“殺罷”,便是要幾乎將京城內的兵力消磨個乾淨。
饒是謝之竹也在戰場上廝殺過。聽到這一句話時也不免一震。
兩方人馬衝了上去,刀劍相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寧扶清緩緩從人流逆行而去,寬闊的長街上僅有他一人的身影如此特殊——渺小而醒目。
這場戰爭直到正午方才漸漸落幕。街上屍骨成山、鮮血成河,謝之竹一面命人清理街道,一面押送姜家眾人入牢。終於得了空閒,他回頭一看,發現寧扶清已不在了。
第二日,這條繁華的街道已經恢復如初。街上人頭攢動,人們摩肩接踵地行走,抱怨著京城內人實在太多,誰也不知道昨日被要求待在家中之時,這街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便是有,此時也已不在人世了。
沈如茵在菜園子內呆了兩天天,未曾想第三日她再見到寧扶清時,那人已穿了一身蟒紋長袍。
見到他時,沈如茵忽然想起那年冷宮中初遇,只覺恍如隔世。他比當年更高了些,更消瘦了些,還有那雙眼睛,也比當年更為深邃。
寧扶清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休息,眼睛下方佈滿黑霾。
沈如茵看見他,一時心疼得也忘了要質問關於她那些錢的事情,拉著他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寧扶清躺下還不安生,一伸手將她也撈進懷中,悶悶道:“陪我一會兒。”
沈如茵捨不得掙扎,便安分地埋頭在他胸口。
屋內安靜了許久,沈如茵忽然聽見寧扶清輕緩地說道:“茵茵,若還有來生,我定要補償你。”
沈如茵偏了偏頭,露出自己的耳朵以聽得更清,聽完那話,她疑惑道:“你要補償我什麼?”
寧扶清尚閉著眼,似是囈語一般道:“今生聚少離多,來生,補你一個圓滿。”
“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何況,我們不是還有幾十年可活嘛!”
“我這一輩子責任太重,辛苦了前半生,往後幾十年,也須得擔起這個國家。”他伸手撫著她的頭,“你跟著我,亦是辛苦。”
沈如茵笑了笑,“人活一輩子,總要有事情做的嘛,無論如何,我們都還在一起啊!”
寧扶清沉默片刻,忽然半睜開眼,看著她笑了一聲,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啄了一下,“你說得不錯,總還在一起的。只是我隔幾個時辰不見你便念得慌,再想到往後忙碌,便徒生幾許憂鬱。”
沈如茵摸了摸寧扶清的眼皮,難得沒有打趣他,認真道:“那以後你忙的時候,我就在你旁邊守著,反正我也沒事幹,好不好?”
“好。”他一邊答應著,一邊扭了扭身子,伸手摸到她的外裳,皺著眉三下五除二地將她剝了個乾淨,這才心滿意足地舒了一口氣道:“怪不得總覺哪裡不舒坦。”
沈如茵:“……”
寧扶清是半夜回來的,此時天還未亮,沈如茵正是最困的時候。眼下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身上還被一個大暖爐裹著,沒過多久她就睡得有些迷糊,哪知頭頂上忽然又傳來低沉中帶了一絲朦朧不清的聲音:“茵茵,我這兩日殺了許多人。”
沈如茵混混沌沌地問道:“是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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