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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結實實一拳,於是這人話到臨頭轉了風向——“調來照顧我家夫人。”
杜白:……
他們家這位殿下的威脅,有時十分實在,半點不打馬虎眼,有時也可以當他放了個屁。比如他先前想要說出口的那句“將採墨趕出府去”,若真出了口,便只是一陣有味道且不太好聞的風,但後面轉了風向這句,卻是實實在在可能成為現實的。
讓採墨去照顧沈如茵誠然沒什麼問題,只是屆時這位愈是相處便愈是覺得毛病多的殿下,就有千萬條理由來阻止他二人相見了。
杜白嘆了口氣,將案上的病歷簿子收撿好,打算狂奔回府。
柳生直看著寧扶清與沈如茵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方才走了兩步,想了想,又回身將自己先前看的那本書拿上,對杜白道:“告辭。”
杜白不怎麼耐煩地點了點頭,東西收到一半,轉道外邊揮手大聲道:“今日不看病了,各位請去別處罷!”落手剛要回身,忽然想起什麼地又道:“本醫館過年不開門,有病找別人!”
杜白怎麼也沒想到,他這一句“過年不開門”,竟成了“我家姑娘孩子不落地就不開門”。
任何人照顧沈如茵都不如杜白來得放心,因此當日一回府杜白便被寧扶清扣在了府中。一直到沈如茵平安誕下了一個女嬰,他那在京城中大名鼎鼎的濟世堂才終於得見天日。
新成員取名寧青青,小名嫣兒乃是沈顏大筆一揮決定下來的,非要同他的名字同音才行。據他說,唯有如此才能彌補他沒能跟爹姓的遺憾,讓他曉得自己確實同妹妹有同一對爹孃。
而這大半年過去,寧扶清這位王爺如今當得也是風生水起。朝堂上的眾人彷彿已經忘了他們還有個皇帝,一切事務的裁決唯寧扶清馬首是瞻。宮中寧扶胤近來也是深居簡出,聽聞是得了重病,現如今是臥榻不起。
寧扶清即將繼承皇位,彷彿已是眾人心照不宣的事實。
沈如茵第二次當娘,做起事情來得心應手,不過也有些與撫養沈顏時不同的事,譬如——餵奶。
這種事情她還是不好意思當著寧扶清的面做,不過也曾有那麼一次,不小心叫那人撞見,於是他當即在嫣兒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十分不要臉地叱責道:“小麻煩,懷胎十月還不夠,生下來也搶我的東西!”
沈如茵:“……臭不要臉的!什麼叫你的東西!”
某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寧扶清在朝中的地位日益穩定,沈如茵自然也聽見了寧扶胤重病的傳言,只是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竟一點兒也不想再關心這些朝中大事,覺得相夫教子什麼的,竟也悠閒。
沈如茵手掌上紋路細小而繁雜,人人都說她是個操心命,如今,她也想不那麼操心試一試。她總會想,當年是不是就是因為自己操心得太多,老天嫌她煩,所以乾脆從她身邊帶走幾個人,給她個教訓。
現在她身邊的人一個也丟不起,所以與其說不願想,倒不如說不敢想。
直到寧扶胤重病的訊息傳得過甚,出門逛個市集都能聽見眾人議論,沈如茵才出於好奇一般隨口向家裡那位問道:“他們說的重病,不會是寒毒吧?你當初到底有沒有把杜白的方子交給寧扶胤啊?”
第114章 煨心
彼時一家四口皆在書房; 沈如茵方才將嫣兒哄睡著放進她的小搖籃,而寧扶清正坐在案前教沈顏作畫。
聞言寧扶清手下一頓; 淡淡道:“未曾。”
“為何?”沈如茵奇道。
寧扶清拍了拍沈顏的脊背,隨後伸手捂住小豆芽的兩隻耳朵,這才略抬起頭面無表情道:“那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讓他活著做什麼。”
他還是頭一回這樣明目張膽地出口罵人; 竟還不忘捂住小孩子的耳朵,沈如茵被他那一絲不苟的模樣逗笑; 再看沈顏茫然的雙眼,上前將他扯到一邊,對沈顏道:“顏兒自己練一會兒; 孃親同你爹爹有話要說; 一會兒若是妹妹醒來你便來叫我。”
沈顏望了望搖籃方向,乖巧地應了。
兩人出了書房在花園內隨意逛著; 沈如茵問道:“所以現在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寧扶胤是因為寒毒之症無治所以臥榻不起了?”
寧扶清板著臉不答話,沈如茵便曉得自己是猜中了,嘆了口氣道:“他若做了什麼錯事,你便用堂堂正正與他挑明,如此做法; 可不是君子所為。”
某人接話毫不遲疑; “誰告訴你我是君子?”
沈如茵:“……你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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