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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均勻而清淺的呼吸聲暗示榻上的已經陷入沉沉的夢鄉。
鬱華瀲睡得迷迷糊糊之時,一直感覺榻邊站著一個人,令人睡都睡不安穩,她勉強半睜開眼,待看清榻邊真的站著個人之時終於清醒了過來。
“是朕。”見鬱華瀲醒來,衛珩在她出聲之前開口。
鬱華瀲聽見熟悉的聲音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不過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轉了個身背朝衛珩重新閉上眼。
要看就看,反正也不會少塊肉,不過要是他以為他見到她就萬事大吉,那就實在太天真了。
“朕知道朕瞞著你是朕做錯了,”衛珩彎腰將整床錦被轉過來,讓鬱華瀲的臉重新面對著他,“阿九你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原諒我一次罷。”
鬱華瀲緊閉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了顫,沒有說話。
衛珩輕嘆了聲,撫上鬱九的臉頰:“往後朕再也不瞞著你了,嗯?”比之前瞧著要豐腴些,不過還是瘦了一圈。
榻上的人還是沒有睜開眼,只是頭往另一邊轉,避開了他的手。
“你說你要如何才能原諒朕?”衛珩有些頭疼,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低三下四求饒,作為一個向來被別人奉承之人,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向別人認錯示好。
他心裡知曉此事是他做錯了,若對方是其他人,即使是他的錯也只有對方受著的份,唯有面對鬱九之時他毫無辦法。
榻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盯著衛珩看。她忽的一笑,笑容在濃郁的夜色中顯得分為迷人:“衛珩,我是誰?”
衛珩沒想到鬱華瀲開口的第一句話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愣了愣,不過她開始理會他就好。
“你是大祁後宮最受寵的昭華夫人,是朕的阿九,是未來太子的母后。”衛珩握緊鬱華瀲的手,將心中的打算說給她聽。
若是鬱九此番誕下皇子,他就立後,大祁的皇后之位,是空了太久了。
原本他並不想繼續加重世家的權勢,但寒門太過愚昧,見識淺薄目光短淺,想要在見識眼光上追趕世家還需要至少百年時間。為了扶持寒門硬是立有寒門血脈的皇子為儲君?寒門的人他實在看不上,他不想委屈他自己。
只要坐上皇帝的位置,無論是何出身,若想有作為都會遏制世家勢力,讓世家、勳貴、寒門達到平衡。他外家也是世家,他打壓起世家來也絲毫不曾手軟,所以即使太子外家是世家,也影響不了大局,若是以後太子偏向世家,也是他教導得不行。
他有自信他的子嗣不會如此愚笨不堪,眼睜睜看世家坐大。
鬱華瀲愣了愣,沒想到衛珩竟然會這麼說,不過她沒有當真,只以為這是衛珩哄她的鬼話,不要錢的承諾,要是真的信以為真就是白痴,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
“臣妾只是皇上後宮中的一員,沒了臣妾,還有昭儀昭媛婕妤無數妃嬪等著您,您擁有這麼多,卻要求臣妾像菟絲子般全身心的依附著您,讓臣妾忐忑的等著有一日年老色衰之時被拋棄,”鬱華瀲掙開衛珩的手,“你看,你從始至終都俯視著臣妾,你覺得你的垂青對臣妾是天大的恩賜,臣妾應該感激涕零。”
“朕沒有,”衛珩心裡大震,他沒想到鬱九竟然這樣想他,“沒有昭儀婕妤,只有你!鬱九你摸著良心問你自己,朕何時看輕過你。”
“你沒有看輕我,只是一開始就把我視為一隻寵物。”
“朕沒有……”衛珩矢口否認,剛開始見到鬱九之時,他確實將她當做一個有趣的小貓,可那並不代表他看輕過鬱九。
“阿珩,你有想過,你是如何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的麼,為何你可以毫不猶豫的欺瞞於我?”
衛珩直起身,眼中有一絲疑惑,沒人告訴他應該如何對待心儀之人,不管是他的父皇還是他身邊之人都告訴他,他不需要接受旁人是質疑,也不需要考慮旁人的感受。
這些年他一直如此做的,可是突然有人和他說,你這麼做是錯的,你傷害我,我很生氣。這個人如果是其他人,他或許直接將人拖出去,敢質疑朕?說朕錯了,不要命了!
可是當鬱九用一種認真、難過的眼神看著他之時,他忽然說不出話來,甚至不敢直視鬱九的眼睛。
衛珩有些失神的看了看鬱華瀲,半晌後啞著嗓子說:“你早點歇息罷,朕先走了。”
說完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
半月之期一到,軾宣如約來到皇宮,為衛珩解餘毒。
既然有解藥,衛珩也就沒將十瓣蓮之事透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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