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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逸微微蹙眉,看著鳳七一語不發。
鳳七目光落在鳳逸身上,“我父王為皇伯伯守天下,因為他是皇室子孫,他更是皇伯伯的胞弟,軍隊班師回朝的時候,宮中宴會時,誰可曾記得我父王母妃?誰又曾憐惜過我鳳七,七歲父母皆亡,孤身可欺?憑什麼,我父母戰死,而忠勇侯可以踩著我父母屍骨,短短三年,成為這朝中新貴,被人追捧?”
“而又憑什麼,我父王貴為親王,要為鳳國出生入死,與我母妃丟棄女兒不顧,甚至為皇伯伯的皇位,賠上了我的哥哥?我如今享受的一切,都是應得的,不是因為皇伯伯疼愛,而是他愧疚,因為他的江山,讓我父王母妃還有哥哥慘死!而你,鳳逸,你又憑什麼要我的心?如此鳳七,早已不夠資格有心!”
鳳七盯著鳳逸漸漸沉下的眼眸,一字一頓,說得異常清晰,“身為皇室子孫,要心做什麼?”
鳳逸身子一僵,面容僵硬,整個人都沉浸在鳳七決絕冰冷的話語中,久久不能回神。
管家在門外,垂著頭,雙拳緊握,炙熱的淚水模糊了眼前景象,身子隱約顫抖不止。
“哼!”暗處傳來一聲冷哼,冷厲沙啞,“動手!”
鳳逸眉眼陡然鋒利,快速起身,衝到鳳七身前,將她護在身後,身形挺拔,鋒利冷硬,如同出鞘的利刃。
暗處閃過一道黑影,鳳逸只見黑影畢竟,管家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並未見有血跡。
鳳七蹙眉,探出半個身子,只能看到一個黑影眨眼間就到了鳳逸身前,掩耳不及迅雷間打出一掌,鳳逸運足內力,迎了上去,鳳七迅速向後退到角落。
黑影一身黑色夜行衣,身形健壯,動作迅猛凌厲,沒有半絲留情,最讓鳳七震驚的是,她竟然感覺不到那黑影的呼吸。
只要閉上眼睛,就無法在感知到黑影的存在,換言之,如果這人藏身黑暗,只要不主動現身,是不會有人能察覺到他的。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勝負已分,黑影原本就是逗弄老鼠般,耍著鳳逸,暗中忽然又傳來冷厲沙啞的聲音,“走了。”
冷漠薄涼,卻不可抗拒。
黑影氣勢陡然轉遍,避開鳳逸攻擊,閃身到了鳳逸身後,黑影動作太快,鳳逸根本不查,直到背後傳來劇痛。
黑影似輕飄飄一掌打在鳳逸背脊,不做停留,快速出了前廳,眨眼間消失在黑暗中。
鳳逸只覺得渾身骨頭都已經碎裂,由劇痛逐漸變得麻木,最後歸於平靜,沒有了任何感覺,微張的嘴唇卻是開始不停吐血。
整個身子軟綿綿癱軟在地上,鳳七蹙眉,快速跑到鳳逸身邊,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神情不見任何不妥,“鳳逸?鳳逸,你,你怎麼樣了?”
鳳逸容顏慘白,不復溫潤,也不見鋒利,動了動嘴,似乎想說話,可動了幾次,都沒能說出話來。
鳳七起身,臉色凝重,高聲喊道:“來人,去宮裡請御醫!”
敏親王府如今下人不多,鳳逸前來,前廳留了幾人伺候,鳳七一喊,幾人同時衝了出來,見廳中太子殿下躺在地上,門口躺著管家,而只有溫軟的鳳七完好無損,不禁覺得怪異。
“去宮裡請御醫,順便告訴皇上太后,太子遇刺,生死不明!”
最後四個字,鳳七咬的極重,雖然臉色慘白,眉目凝重,但不見絲毫慌亂驚慌。
下人聽得“生死不明”四個字,瞬間打了個冷顫,太子在敏親王府遇刺,而相思郡主完好無損,無論如何,這都極為怪異。
下人們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跑著出了府,直奔皇宮而去。
剩餘兩人進了廳裡,將鳳逸抱著去了後院,鳳七緊隨其後。
黑暗中,嫣紅的血跡從前廳一直延續向後院,微薄的花香中摻雜了不少血腥氣息。
紀笙歌本身就沒睡,等著鳳七,聽到府內動靜,心急鳳七,也跑了出來,便見下人抱著鳳逸進了棲梧院隔壁的院子,心中一驚,上前拉住鳳七,凝眉問道:“怎麼回事?”
鳳七看著紀笙歌,沉聲道:“他遇刺了。”
頓了頓,又道:“重傷,只怕……危在旦夕!”
紀笙歌大驚,臉色變了幾變,紅唇褪去嫣紅,慘白不已,“怎麼會這樣?他出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今日竟然是一個人來的?竟然還出了這事?明日……”
紀笙歌看了眼鳳七,突然頓住了話語,緊抓著鳳七的手,小聲說道:“阿七,是不是因為他要娶你的事情,讓那些人狗急跳牆了?所以才藉此殺了太子,抹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