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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兒沒了的時候,晴雯是如何的心痛難過!”
玖兒,是鳳七無緣的哥哥,若是還活著的話,也有十八歲了。
當初敏親王為幫助鳳帝奪得皇位,鳳玖被當時的四皇子派人擄走,事後送回一具燒焦的屍體。
紀晴雯傷心欲絕,纏綿病榻三年之久,好不容易養好身體,生下鳳七,可想而知有多寵溺,又怎麼會不顧鳳七,帶兵去營救敏親王而戰死呢?
“你們也是從小是軍營長大的,該知道,兩軍對壘,若是沒有主將調令,或是虎符,是不可能調兵去營救的,當時因為兩人的噩耗,沒人能注意到這一點,可這麼多年,我思前想後,總是覺得晴雯的死有問題,也許不止晴雯!”
老夫人面目沉痛,她一生只得了一子一女,紀家本就子嗣單薄,男丁向來是駐守邊關多一些,若是真的戰死沙場,她也只當這是命,可被人謀害,這又是另外一說了。
她也算是榮馬半生,絕不會讓人這般欺辱的。
幾人面色均是震驚,只有鳳七面色淡然,看不清眼底神色,似乎早先便知情。
紀笙歌看著鳳七平靜的臉色,忍不住紅了眼眶,啞聲問道:“阿七,你,你是不是早先就知道了?”
若是不知,何故會這般平靜?
鳳七抬眸,眼眸黑沉,沒有一絲漣漪,勾著唇角,笑意薄涼,道:“嗯,知道的比你早一些日子。”
鳳七不欲多說什麼,她不能讓紀家知道忠勇侯的事情,被仇恨吞噬的人有她一個就夠了,就算要死,也只死她一個就夠了。
墨琉風低著頭,無人能看到他眼底的冰寒。
夏氏最先回過神來,忍不住紅了眼眶,看著鳳七,原本就是個可人討喜的孩子,如今這副薄涼的姿態,若不是因為父母仇恨,怎麼會變成這樣?
“可恨!”紀斐從小就敬佩敏親王,如今聽到這樣的訊息,又因為鳳七的神色,更是怒上加怒,忍不住低吼出聲。
“外祖母,爹孃的事情阿七會查清楚的,阿七早先不說是因為阿七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了,紀家原本就子嗣單薄,若是再因為阿七而折損,阿七隻怕日後無言去見爹孃還有紀家的祖先。”
鳳七淡淡笑了笑,眉眼清淡,但眼底寒意滲人,“阿七不是見外,只是阿七真的承受不住再次失去親人的感覺!”
墨琉風起身,站到鳳七身邊,默默將鳳七的手握住,軟聲道:“我會和阿七一起的。”
鳳七說得堅定,墨琉風也說得堅定。
紀笙歌早就紅了眼眶,這會淚水簌簌掉落,想說什麼,可被紀斐的眼光阻止。
夏氏看了眼老夫人,也在躊躇要不要開口,可老夫人沒發話,她也不敢輕易說什麼。
許久之後,老夫人神色如常,出聲道:“好了,天色不早了,阿七早些回去吧,成親的事情也不急,等你傷好了再說。”
第二十五章 情話,非你不可
鳳七最後也沒反駁老夫人的話,與眾人道別後,帶著暮雪白荷一起離開了長平侯府,紀斐擔心鳳七安危,拉著紀笙歌一起送鳳七回府。
才出了府門,紀笙歌就將墨琉風從鳳七身邊擠開,抱著鳳七的胳膊,神情萎靡,道:“阿七,我很難受,你怎麼什麼都不和我說呢?”
紀斐瞪了眼紀笙歌,示意她不要太過分了。
紀笙歌不理會紀斐,控訴道:“我記得阿七以前什麼都和我說的,難道現在就不行了?我就不能為阿七分擔嗎?”
鳳七好笑,揉了揉紀笙歌的臉蛋,笑道:“總算有妹妹的樣子了,這樣才可愛,不要總是沒大沒小。”
紀笙歌往日總是教訓鳳七性子軟綿,又經常替鳳七出頭,不明所以的人自然以為紀笙歌才是年紀大的那個。
紀笙歌不滿,瞪著鳳七,怒道:“我說認真的,鳳七你少給我打哈哈。”
沒一盞茶的時間就又變回原來的樣子,鳳七微微嘆息,道:“笙歌,我以為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紀斐看了眼鳳七,雖然夜色濃厚,可鳳七的眼底,那麼黑,那麼沉,比無底深淵更能讓人覺得深沉。
“笙歌,別鬧了。”紀斐忍不住皺眉,拽了把紀笙歌,神情明顯不悅。
墨琉風乘機又走到另外一邊,緊緊握住鳳七的手,沉默無言,但又不可忽視。
“笙歌,我不想看到我的親人因為我的事情而受到傷害,尤其是……你。笙歌,不是每個人都行事光明,做事磊落,總有那麼些人,人前微笑,人後捅刀,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