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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把好手。還當你轉性兒了,要主動拜先生呢!”
薛遲頓時不滿撅嘴,但又怕惹惱了她,只能小聲咕噥:“孩兒這叫做超然物外,不隨流俗,不跟他們湊熱鬧罷了。今天也不過就是聽說這個人很厲害,當初跟爹齊名,所以才來您這裡問的嘛……”
哦。
鬧了半天,還是因為他爹啊?
跟薛況齊名?
薛況殞身沙場時是二十七歲,那年顧覺非剛好中探花,是二十三歲。其實兩人差了整整有四歲,卻能齊名。
陸錦惜心裡不由得玩味起來,嘴上卻安慰薛遲道:“放心,我原也沒有打算逼你去的。”
“耶!”
薛遲頓時歡呼起來。
“我就知道,孃親是這天底下最漂亮、最通情達理的大好人!才不會逼迫我去呢!”
這馬屁拍得!
屋裡的丫鬟全都聽笑了。
陸錦惜也是無奈搖頭,看了旁邊微笑的羅定方一眼,忍不住提醒薛遲:“你可慢著點吧,羅二公子還在這裡,得意也別忘了形。”
“不會不會。”
薛遲半點也不擔心,嘻嘻笑著。
“二方他早就習慣了,您就別擔心我們了。對了,娘,那把劍還在您這裡吧?我想拿給二方看看。”
那把劍?
陸錦惜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說的是那把洪廬寶劍。
之前薛遲愛不釋手,死活要要走。但因為怕劍太鋒利,傷了人,所以她交代了人切打劍鞘。劍鞘沒打好之前,劍當然還在她這裡。
看眼下這情況,再看看羅定方也一臉的期待,想必是這小子得了劍,便迫不及待跟自己小夥伴分享了。
陸錦惜心下了然,只滿口答應,吩咐了白鷺去取劍來。
三尺洪廬劍,依舊放在劍匣中,被白鷺放在了桌上。
匣子一開啟,便有一股幽幽的寒氣飄蕩來開,那沉凝的鋒銳之感,更是撲面而來。黝黑的劍身上,鑄著幾個銘文,古樸厚重。
薛遲立刻歡呼了一聲,拉著羅定方去看。
男人除了喜歡女人之外,也鍾愛車和武器。
這個時代的男孩子,喜歡一些冷兵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陸錦惜只是在旁邊,含笑注視著他們。
兩個小孩兒,一個個頭高些,一個矮些,一左一右湊在桌邊,仔細地觀看。
“怎麼樣,不錯吧?”
“真的是洪廬青劍。聽說洪廬鑄劍本來就少,前幾年更是直接不鑄劍了。沒想到,還能在你這裡看到。”
“嘿嘿,這就是那個顧老先生送的,可能也是因為我爹吧。”
“是啊,都說寶劍贈英雄。”
“那是當然了。不過這個顧老先生,雖好像跟我爹齊名,不過還差點呢。”
薛遲說著,就得意了起來。
“我爹二十三的時候,已經是爺爺的副將,還被臨危怕派去守雲州,一戰斬了匈奴的伊坤太子,當時還是雪天,我爹……我爹……”
話說到一半,忽然就卡住了。
薛遲尷尬起來,撓了撓頭,有些著急:“一下想不起來了,都怪說書的說太快,我都沒辦法這麼快記下來!”
“沒事沒事。”
羅定方見狀,想要出言寬慰。
沒想到,忽然“啪”地一聲,竟是薛遲拍了一下自己腦門,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直接一扭頭,眼睛發亮地望著陸錦惜:“娘,爹守雲州,斬伊坤太子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呀?您知道,給我們講講吧!”
正在喝茶的陸錦惜,聽見這話,差點驚得把茶給噴出來!
講薛況?
戰雲州,斬伊坤?
老天爺!
她也就看過陸氏壓在枕頭下、匣子裡那些戰報,知道個大致的情況罷了,哪裡能講出什麼更詳細的東西來?
原來的陸氏,也許還會刻意去關心說書先生怎麼說那些戰役。
但陸錦惜來的時候,薛況已經是個死人,死了那麼多年了,她一則沒有聽見郭別人講具體的戰事,二則即便聽見了應該也不會刻意去記。
眼下叫她來講?
這簡直是道送命題啊。
有那麼一會兒,陸錦惜心電急轉,思考著應對之策,沒有說話。
薛遲一直注視著她,原本是期待無比的,但見著他娘好半天沒說話,這才一下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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