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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無端端地變得有些讓人悚然; 頭皮發麻。可這時候,陸錦惜還不很清楚這種變化的原因。
男人看著她的目光,深極了。
第一次; 她理直氣壯地說出自己是大將軍夫人的時候,他沒忍住笑了起來;
第二次; 她鎮定自若地收回自己說的話; 又說自己不是的時候; 他感覺到了略微的詫異;
可這第三次……
她竟然敢說自己是顧覺非的心頭好,還與其有染!
這個女人……
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搭在她頰側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了一些。
一雙注視著陸錦惜的眼眸; 也危險地眯了起來。
他慢慢劃開一抹笑; 像是小船在冬日籠滿霧氣的湖面上劃開了一道漣漪,有一種帶著壓迫感的從容不迫:“盛隆昌我的確是有興趣; 你的提議也很動人。可我怎麼知道; 你是不是真能做到?再說; 聽聞太師府大公子顧覺非平素不近女色。的確是你要活命,我要求財。可你先說自己是大將軍夫人; 又說自己是太師府顧大公子的姘頭,改口比翻書還快; 我怎麼敢相信?”
“不近女色的人多半不是真的不近女色; 不過看女色夠是不夠; 合不合心意罷了。”
約莫是覺得對方那“姘頭”兩個字實在刺耳; 陸錦惜微微皺了皺眉; 說話的聲音也冷淡了不少,但依舊鎮定沒有半點心虛和慌張。
“我話就說在這裡,其他的你愛信不信。至於說服盛宣放棄保定分號,我自有我的辦法。”
不知道的人聽了,只怕要以為她是山匪,而對面的男人才是人質呢。
這話說得太超然了一些。
男人聽了之後,沉默了好半晌,屋裡的氣氛也隨之再一次地陷入了死寂。
“刷拉拉……”
雨水敲打,又從屋頂山流淌下來,在屋簷下匯成一束一束的珠串,墜落在地面上,讓這本該安靜的夜晚,充滿了喧囂。
陸錦惜忽然有一種近乎窒息的錯覺。
對方這時候已經收回了手,一動不動地坐在她床榻前面,兩手放在膝蓋上,腰背卻挺得筆直。即便一臉絡腮鬍,也擋不住那種沉穩又攝人的氣魄。
他像是一座的雕像。
揣度人心,將人的心思把握在股掌之間,向來是她所擅長的。可在這種連空氣都彷彿要為之沉凝的時候,她竟然一點也無法揣測眼前之人到底在想什麼,又或者要如何處理她。
這種不著天不著地的無力,讓她十分難受。
死寂,持續了起碼一刻。
對方沒有動,陸錦惜也不敢自顧自就躺下來,只坐在那床上,與他對視。
直到三聲被雨水響動壓低的叩擊聲從門外響起,簡單,但節奏有些奇怪:“叩叩,叩。”
聽見這聲音,她險些嚇了一跳。
男人的眼角也在這一瞬間跳了一跳,而後眸光一閃,終於笑了起來:“我沒記錯的話,在保定大街上撞見你的時候,你是婦人打扮,那就是嫁過人了,卻還敢跟太師府的大公子勾搭到一起。如此放蕩不守婦道,若讓你夫家,或者是太師府知道……”
嗤。
陸錦惜心裡面翻了個白眼,暗道顧覺非怕是巴不得鬧得全天下都知道,破罐子破摔好迎娶她進門呢。
當下便假笑道:“要想鬧得人盡皆知,我無礙,你隨意。”
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害怕啊。
這讓男人面上的笑容淺了一些,也終於多了幾分森然:“是嗎?不知你可有兒女,夫家又是誰?”
“兒女是有,但與你有什麼干係?”
陸錦惜覺得他這話問得有些奇怪,不管是前半句還是後半句。
“至於夫家,唔,我夫君死鬼一個,老早便死無全屍了。怕是你想找人威脅,也都威脅不到。”
死鬼一個,死無全屍。
這話聽在不知情的外人耳中,自然顯得惡毒。
可用在那一位戰死沙場只留了一座衣冠冢的大將軍薛況來說,卻算是實話,不過略顯得刻薄一點罷了。
陸錦惜說得自然。
坐她對面的男人聽了,臉上最後一絲笑容也消減下去,那一張石雕一般的臉上沒有了什麼表情。
“看來你是葷素不忌了。”
“……”
孤男寡女,對方嘴裡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雖然聽著極為正常,可陸錦惜是何等敏銳之人?
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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